第五章 覓異地含傘重誕生
懵懵懂懂的阿琪似睡非睡,在定型的里世界裏流浪。所謂雲深不知處,山中無甲子,穿越過的無數時空亂流和時空隧道消失后形成一把小雨傘,罩在頭頂滑稽無比。
終於,他累了,關鍵是主宰這個世界的無形掌控者累了,阿琪像一粒蒲公英種子飄啊飄啊落下去。。。。。。整座三等榮恩伯爵府,不一會府上三個方向湧出三路人馬,跌跌撞撞朝一個地方趕去。府上各院各廳各堂乃至廚房花園馬圈無不在竊竊私語,一干廚娘花奴小廝們都知道夢吞金雨受孕,一孕三年的陶府大太太要生產了!
是夜,三等榮恩伯爵府大太太產下一位小公子,此子口銜一把金色雨傘而誕,讓陶府老太太喜不自勝。但他的親生父親,三等榮恩伯爵陶省芳老爺深惡之,一為此子懷孕三年方出世,二為銜傘降生大不吉利,那把金閃閃的傘,是暗示陶府要散了啊。
“此乃不詳之物!傘乃散也。”陶省芳啟稟母親陶老太太,“母親,不如放在外面,留在府上要起大禍!”
老太太得了嫡親的孫子正歡喜,聽到兒子所言大怒,罵道:“虧你是他父親,親生兒子在你嘴裏就是一個此一個物?一個不詳之物?虎毒不食子!何況雨傘遮風避雨,何來不吉利?這是上天重振我家的寶貝孩子!你再多嘴定打出去!”
陶省芳心中不服,但不敢忤逆母親,只好站在一旁默默瞪着母親懷裏的襁褓。
身子虛弱的大太太只顧看着嬰兒,看似不在意丈夫說出的狠毒話。老太太心中稍微寬慰,呵呵笑着把裹在襁褓里地嬰兒遞給媳婦。此時,才誕生的小傢伙眼也沒張,估計生出來的哭喊幾聲累着睡熟。
太太接過後摟在懷裏滿面慈祥,把一團皺巴巴的肉看成粉妝玉砌的孩兒,喜歡的瞧着。
內室里候着的另一位中年美婦對太太笑道:“妹子,他和我那位倒是有緣,也是胎裏帶的稀罕物件。”
高興過度的老太太和太太這才想到此事,太太拉着親姐姐的手笑道:“是啊,三年前地蕾兒也帶着光艷艷的花骨朵兒降生。他們倆真是般配。”
老太太點頭:“蘇太太的蕾兒我見過,太令人愛的閨女,莫若讓他們定下娃娃親如何?”
從外地來照顧妹妹的蘇太太大喜,瞅瞅呆在一旁的陶省芳,抿嘴笑道:“伯爵不發話我不敢吱聲。”
陶省芳楞楞地看着嬰兒,心知三位女人要逼他定下繼承人。但更知蘇太太的丈夫雖不是有爵位的貴族,卻是聖恩正濃的一方要員,只好賠笑道:“大姐說哪樣的話,他能成為蘇兄女婿是燒高香了。”
老太太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只怕口是心非!你出去罷,讓我看着心煩。”
陶省芳尷尬一笑,既然事情再無婉轉,上前一步討好道:“母親。好歹讓孩兒抱抱。他也是我的血脈骨肉。”
老太太臉色緩和許多,扭頭和蘇太太說話。斜躺床上的太太不敢猶豫,雙手吃力舉起襁褓,陶省芳急忙接過低頭細看。
手握那把金色小傘地嬰兒突然睜開眼睛,漆黑雙目中宛如蘊藏無數旋轉燦爛地星辰,顆顆粒粒閃閃發光!
陶省芳驚叫一聲,後退一大步差點撒雙手扔了襁褓,嚇得太太要撲下床。幸好床旁的嬤嬤眼疾手快一把按住。
老太太氣得站起來,用手連連拍打座椅扶手:“滾出去滾出去!”
大姨子在場被母親訓斥,陶省芳滿面羞愧又帶驚懼,慌忙把嬰兒交給奶媽,退出房的一路上口中不敢辯解一句。
這時,奶媽抱着的孩子突然笑了: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屋裏的人大驚。老太太搶過襁褓,看見孩子胖胖手兒握了小傘。高舉着搖晃。他的雙腳亂蹬,圓睜的眼睛漆黑如墨,張着沒牙齒的小嘴樂不可支。
“我地寶貝兒哦。”老太太喜得心花怒放,沒口子的在小臉上亂親。蘇太太也覺驚異,對焦急的太太說道:“妹子,你生了一個神奇小子。”
伯爵老爺陶省芳退出內室不久,候在外面的主子奴僕方才一一上前慶賀大太太生子,府里男人在院子裏高聲恭賀又去見陶省芳,有頭有臉的女人們則由太太貼身丫鬟引進房內,她們知趣得很,對手握金色小傘的小少爺嘖嘖讚賞。
“媽媽媽媽,弟弟呢?”兩位穿着華麗的小小姐從外面跑進來,身後十來個奶媽丫鬟跑得氣喘吁吁,只顧叫着“小姐小心腳下,莫摔了磕壞了牙!”
太太見到兩位女兒十分高興,但喝令她們只能看不能抱,八歲地大姐陶苗不樂意:“我不怕他撒尿,抱抱啊”,四歲地二姐陶巧兒也嘰嘰喳喳要捏弟弟的鼻子。
老太太見兒媳婦神情倦怠身體虛弱,便令大家退下去莫影響母子休息,她自牽兩位小姐去玩耍,房裏只留蘇太太照料陶氏大太太。
奶媽是本家旁系地媳婦,抱走尚未取名的嬰兒下去餵奶,內室里只剩親親的姐妹兩人,太太躺好后突然冷笑一聲:“姐姐瞧見了,老爺鐵了心要幫人呢,不詳之物的話也說得出!”蘇太太坐在太太床邊,握了妹妹的手微笑道:“不管如何你生的是帶把少爺,那房的人不知哭得怎麼傷心。呵呵,有我在你且寬心調養,她省親回來還有大把肚皮官司要打。”
太太閉眼喘氣,喃喃說道:“我不怕!姐姐記得送信給爹爹,請他在寶貝滿月前務必進京述職。也請你告訴姐夫兩家結親的事情。”
蘇太太掖好妹妹被子角正要說話,陶家媳婦抱着吃完奶的嬰兒進屋,笑道:“小少爺好大的勁兒,兩隻奶才多大工夫便吸得乾乾淨淨。”
太太睜開眼睛,面帶微笑的接過襁褓細細放在身邊,對陶家媳婦說道:“不要叫少爺公子地,名貴命貴招天忌。我看他雙目漆黑如夜,今晚又是風送涼爽月色皎潔,小名兒就叫月朗兒,風恬月朗。”
陶家媳婦急忙應了。太太想了一想,招手讓她到近前,低聲說道:“自古母憑子貴,你喂的奶月朗兒會記住,便是我這做母親的也斷不忘你的恩情。”
陶家媳婦心頭感動,磕了頭退下。
蘇太太笑着點頭:“這就操心上了。滿世界放眼線?”
太太轉頭,伸手撫摸睜眼看着她的月朗兒,手兒放在他的額頭:“我是他親娘,他是我三年懷孕生下的心肝兒肉!姐姐,你可記得小時候大哥帶我們打獵,那頭母狼中了多少箭,爬着回窩要最後看一眼小狼崽。我今日才體會到母狼的心情,誰動月朗兒便是動我的命。要我的命可以。碰他一下也不行!”
蘇太太嘆氣:“你地心思我如何不知道?咱家的人斷沒有讓人欺負的道理。”
太太只顧看着月朗兒的一張小臉,吻吻他的塌鼻子小耳朵,用眼看着緊抓不放的金色小傘,笑道:“若沒有月朗兒我也不爭什麼,過得去就過去。她畢竟給老爺生了兒子,我也算陶鈺大半個娘親。但現在不一樣,我有月朗兒,不為他安排算計我還能為誰?”
她又把月朗兒翻來覆去念叨幾遍。看着他眼也不眨。
蘇太太搖頭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當媽!我折騰得乏了躺躺去,你好好休息。”
蘇太太出去后自有丫鬟進來伺候,太太囑咐她們都機靈着,不叫進就在外間好好歇息。她又拉起兒子地一根手指頭放在嘴唇上聞奶味兒,百看不厭的自語道:“月朗兒,娘懷你三年,足足生你兩次還多。閑言碎語和艱辛你不會知道啊。乖乖的月朗兒。以後要聽娘的話,知道了不?”
月朗兒一雙黑得透明的眼睛眨巴眨巴。彷彿聽懂母親的話,喜得太太把他抱着放在胸前,解開懷說道:“沒吃飽么?娘親再喂喂月朗
化身月朗兒的陶琪乖乖的含着奶頭大口吮吸,心裏有喜有憂地哀叫道:這位媽媽,咋長得和宛果一模一樣?
很快,伯爵老爺陶省芳依老太太意見,定了月朗兒地名,他這輩兒是玉字旁,取的大號兒便是----陶琪!
大太太正式坐月子,除了老太太蘇太太並幾位貼身服侍的奶媽嬤嬤丫鬟,其他人都不得入內。但這等禁令阻擋不了兩位小姐,每日變作法子混進內室捏捏玩玩小弟弟。
還真是小弟弟啊,躺在嬰兒房的陶琪感覺下身又被兩隻手指拎着,無可奈何的聽着陶苗對陶巧兒說道:“弟弟多了一小截軟皮兒,我找剪刀替他去了。”
陶琪心中大叫:“大姐,使不得,俺可不想這樣變太監。”
陶巧兒俯下身撥弄一陣,膩聲膩氣的說道:“姐姐錯了,奶媽說小孩子出來有臍帶,只怕產婆糊裏糊塗忘記了,這是臍帶。”
“反正是沒用的哦。”陶苗豪氣的說道,“你找剪
陶琪魂不附體,咒罵兩位生理白痴地姐姐亂整,急忙扯了嗓子大哭,果然引來一幫奶媽丫鬟才救了小弟弟。
被奶媽轟走的陶苗滿心不高興,朝陶琪嚷道:“只會哭只會哭,有本事跟着我念詩!”
陶琪氣得翻白眼,心道嗓子骨頭沒定型如何說話,哼哼,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你!想到要不了多久便享受大富大貴的紈絝子弟生活,陶琪大為振奮,捏着耳邊放的金色小傘咯咯直笑。
一名豐滿秀麗的年輕奶媽把他抱到胸口,笑着對另一名奶媽說道:“陶家姐姐,月朗兒又笑了,笑得色迷迷。”
陶家媳婦已經是奶媽頭子兼嬤嬤首領,她伸手替這位新奶媽,名字叫蓓兒的妹子解開衣衫,又用溫熱毛巾擦拭她地奶頭,笑道:“月朗兒天庭飽滿,地擴方圓,是有莫大服氣地。”
蓓兒托起**,把深色碩大的奶頭塞進陶琪嘴裏,說道:“他胎里還帶了稀罕物,真是有福氣。”
陶家媳婦搖頭:“這般不算稀罕,七八年前弗津城生了一個滿頭白髮地怪胎,才出生就能行動,盤腿坐下后一手指天一手指天,對他爹娘說道:我乃老子。”
陶琪正在稀罕蓓兒模樣與包蓓一模一樣,聽到這話兒嗆得咳嗽,嚇得兩名奶媽手忙腳亂,隔壁房裏太太連連問:“月朗兒怎麼了?”
因此沒聽到老子下文的陶琪很不爽,幸好蓓兒也是好奇人,晚上追問“老子”結局。陶家媳婦癟癟嘴:“還能怎麼著?生下來對自家爹媽說我是你老子,會有什麼下場?當下就活埋了。”
可憐的李耳啊,陶琪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着,告誡自己:低調低調,裝逼裝逼!
ps不算字數:麥哈區域是簡寫了,原來是想爛尾算了。現在改變思路,重新構建了三界,但改變后的麥哈只有以後再寫,先寫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