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地下之旅
陶琪也空出一隻手捂臉,牙齦真就哇啦哇啦的疼,他很想扭頭大叫道:“別玷污腦白金好不好,就算起點的白金們風光不再,可起碼是一幫努力工作的主兒啊。”他着實對梅彤彤沒愛,她比看盜版的傢伙們更無可救藥,乾脆把兩姐妹扔在服裝一條街開車走人。
梅彤彤奇怪的問道:“姐夫也認為我不該和爸媽出來?的確,大好的機會生生錯過。”
蘇蕾再也忍不住,“吧唧”,掏出一張創可貼封了她的嘴,鼓着眼珠嚷道:“你欠揍!”
陶琪搖着頭開着車,在擁擠的街道上緩緩行駛,姍姍端端打電話來詢問蘇蕾妹妹的情況。陶琪大笑道:“你們是好孩子,真的,你們是好孩子。”
姍姍端端愣了半天神,嘟囔一句“腦白金”,說道:“奶媽哥,我們想回家過春節,幫忙定兩張機票罷。”
人好不好要看對比,高看她們一大截的陶琪滿口答應,找到一個借口看望麻花去。
提前回江城的麻花已經把樂太太送進醫院的特護病房,為她支付了足足一年的費用,他對腰包里掏出天文數字的金錢並不心疼,反倒對陶琪真心實意說道:“謝謝你!”
陶琪沒領悟他的含義,麻花只好解釋:“一個月前,我想做出重情厚意的舉動也做不到,窮,沒錢啊。所以,玫瑰花代表愛情不假,但沒有買得起花兒的經濟基礎全是白費,所以,不能不謝謝你!”
陶琪張大一雙眼睛,半響說不出話來,好一陣才苦笑道:“你悟道了。”
麻花哈哈大笑:“老大。若不然我怎麼能追得上你的步伐?”
陶琪也笑道:“行,慢慢追吧。你的女警朋友呢?”
麻花正要回答,辦公室的門敲響了。他低聲笑道:“準是老邵。你的車停在樓下吧?他看見了還不急忙忙套近乎?”
陶琪不動聲色,“今天沒狗屁倒灶的煩心事,不如叫上大頭魚和張樹法,我們幾個同學小聚片刻。”開門地麻花無聲的點點頭。
門外果然是邵偉成,胳肢窩下夾着幾頁文件找麻花簽字,見到陶琪露出驚訝的詫異。陶琪和麻花不點破。陶琪一面要麻花搞兩張機票一面和他寒暄。
再不多一會兒,大頭魚從大富豪迪廳趕來,見到邵偉成在場立刻哼了一聲。麻花倒豎眉毛,罵道:“龜兒子地大頭魚,張班頭的車被老婆沒收了,你去接接。”
一向和邵偉成不對眼的大頭魚沒猶豫,屁顛屁顛跑開。陶琪暗自發笑,麻花學會玩平衡了。
麻花扭頭問陶琪:“去不去五色樓台?朱總和佘小姐合搞的好地方!”
朱偉跋佘小蕙?虧得他們用了這名字!陶琪答應了,他沒迴避有邵偉成在一旁,問道:“沙鈺呢?依然在你的公司當財務?”
手上玩着車鑰匙的麻花說道:“今天少不了喝酒。你別開車,坐我地。沙鈺父女倆都去治病了,老張老婆估計覺察到什麼,兩口子這段時間又吵又打不可開交,張班頭不僅車被收繳,連人也被轟出家。我給他找了一處臨時落腳點。可憐哇,男人!”
陶琪冷哼一聲:“他的老丈人真是愚蠢。”
邵偉成及時插話:“秦副書記出差,不在家。”
陶琪暗道一聲難怪,幾個人上了麻花的車,朝五色樓台駛去。
在車上,麻花向陶琪說道:“你公司新進的車真是不錯,把關係介紹給我行不?”
陶琪當下拒絕。“少打歪主意,有本事你自己弄去。”
被陶琪嗆了一下的麻花混不在意,沒臉沒皮又大談房地產公司在他的領導下蒸蒸日上,邵偉成在後排默默聽着,不發一言。
車駛進土堡區“魚翔路”,麻花說道:“以前朱總和我商量在畫津街搞一家五色樓台,換成佘小蕙合夥后找到這裏。”
他在一片城中村居民所建的樓群中停下車。周圍的樓房式樣陳舊。清一懸挂着明亮、華麗的五重水晶燈和青石地板,近十米高的牆面粘貼了幾百塊兩三米高的大玻璃,除了透明地而外,玻璃另有五個色:黑、番茄紅、天藍色、白色和濃金色,反射着水晶燈的燈光。整間房幻如一間美輪美奐的童話世界水晶宮,更有樓里樓外的強烈對比衝擊視覺神經,來過幾次地麻花和邵偉成尚在讚歎,更不要說頭次光臨的陶琪會嘖嘖稱奇。“絕妙!”
佘小蕙笑而不語,拉着他走到一扇屏風后,面前駭然是直接在地面開口的一扇門。一條寬敞緩坡向下延伸。陶琪站在坡頂叫道:“停車場?”
麻花哈哈大笑:“和我頭次來地想法一樣。”
佘小蕙招招手,一名短髮運動裝地女子駛來一輛電動車。佘小蕙親自駕駛,載着三名男人開進地洞中。陶琪對一切皆好奇,顧不得等候沒有抵達的張樹法和大頭魚,饒有興緻猜想地下又有何等奇妙地節目。
輕車熟路的麻花介紹道:“基本與其他娛樂宮一樣,只多了一項!”陶琪看他笑得淫蕩卻不明說。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也不追問。
隨着電動車抵達地底向前行駛,可供三輛小車行駛地地道一直向前延伸,頭頂的節能燈大放光明,規模和長度使陶琪吃驚。駕車的佘小蕙解釋道:“這裏才不是我們開鑿,是五十年代修建的人防隧道。”陶琪恍然大悟,原來她和朱偉跋租用了防空洞。
邵偉成嘆道:“當年走人民路線,群防群治的熱情真是可怕,現在修這樣的地下工程要幾個億吧。”
麻花讚歎道:“偉大的人民只有偉大的太祖才能指揮得遊刃有餘,搞出的群防群治多麼偉大。預報的海城大地震在世界上是唯一地一次吧。如今科技再先進又怎麼,一球樣沒用。”
電動車在他們閑談時到站停下,藉助隧道上方明亮的燈光,陶琪看見兩邊是一間間橙色的門,幾個穿馬甲的男女服務員背手站立,在大大小小夜總會的歌房包間所見一樣。
佘小蕙笑道:“這裏才是無晝夜無春秋的快樂之所。”她小聲詢問陶琪是否要先見見糖糖。陶琪當即答應,跟着她向左拐進一條防空隧道。麻花在身後大聲叫道:“我們開房打槍去,你慢慢來。”
陶琪暗罵他口無遮攔,腳不停留地快走幾步。
轉眼,一扇小門閉掩的房間裏見到了多日不見的糖糖,來去奔喪的啞女模樣並無大改,但身材豐滿許多。滿頭的青絲黑髮梳成一條黑油油的辮子。用一塊白色的手帕系了,繞過白嫩婉轉地脖子,一直垂過胸前傲然挺拔的山峰,兩隻手握住搓弄着。
陶琪上前,迎着糖糖一雙亮晶晶的眼眸,說道:“我可想死你了。”
佘小蕙關上房門,閉目在門外站了片刻。心想男人騙女人的話總是千百年來沒什麼改變。她叫來一名女服務員。令她守在門口,待陶琪出來后領他去麻花等人玩耍的地方。提醒道:“別讓其他客人亂闖進去了。”
地下娛樂城開張不久,諸多設施和管理不完備,出現過好幾次醉酒客人誤闖房間惹事的糾紛。女服務員聽佘小蕙交代得仔細,便知房裏是頭等尊貴的貴賓,站在過道放風不敢怠慢,等到一個小時后陶琪出門,殷勤地帶他換房。
歡騰過後地陶琪腳下發軟但精神極好,這次和糖糖小別再聚,不由發覺她比其他女子更多的長處,可謂伊為雅室,無絲竹之亂耳。是啊,一名啞女,除了情到深處,鼻子嗓子裏發出**地呀呀呻吟聲,她想八卦也不行啊。
陶琪走到門前腳步一頓,想起事畢抽身,離開糖糖時竟然忘記留下安慰的禮物,他立即摸出身上的銀行卡,遞給帶路的服務員托她轉交糖糖,這才走進房間。
張樹法和大頭魚已經來了,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聊天,麻花拎着一件東西站在地上,氣勢洶洶的朝邵偉成嚷道:“來,只管放馬過變成白白凈凈的三隻裸羊。
“玩什麼呢?”陶琪鬱悶的看着他們。聽見大頭魚大笑起來:“我的眼光如何?果然小咪咪毛多多,瞧你們怎麼打得准!”
陶琪見到麻花舉起手槍,瞄準了大頭魚點的五號小姐,扣動扳機!
仿真槍里射出的不是真子彈,但打在五號小姐****上啪的爆開,落出紅色的一點。陶琪瞧得分明,左胸上挨了一槍的小姐身體猛地顫抖,咬緊牙齒才沒叫出聲來。
邵偉成幾步上前,湊到小姐胸口看了半天,回頭宣佈:“七環。”
張樹法這才說道:“她們是槍靶,身上不同部位畫了大大小小的靶子。”
陶琪大為愕然,豎起耳朵聽張樹法詳細說道:“這個遊戲叫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