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上) 我身不由己的走了
“小氣!”蘇蕾白了他一眼,從小坤包里摸出錢包,扔過去一溜煙跑人。
陶琪暗道事情不妙,打開錢包破口大叫:“小報哇,你果然是我的小報應,只還給我五十塊哇~~~~~”
就像物流公司里每每發一次獎金,全體員工的工作幹勁就會抖索一天,貪污陶琪四百六十塊錢附加淘到一部精鋼嵌水晶手機的蘇蕾死磨硬泡讓衛琴答應晚上外出,和陶琪到“故事村”唱卡拉ok。充當刷卡機的冤大頭陶樂滋滋喜不自勝,拄杖去找高姐又借了五百塊,自忖拉陶琪進了衛琴傳銷網的高姐一直內疚,再次爽快的多給三百塊,一再暗示女人有錯殺沒錯放,就算下藥也要收回一點點成本不是?
“我愛他,才不會使這等手段。”一臉正氣的陶琪回答道。高姐唉聲嘆氣,很為她介紹衛琴給陶琪自責不已,更為陶琪一棵樹上弔死感覺不值。
出護士間的陶琪偷偷摸摸折返身,小聲問道:“有葯?怎麼用?”
但衛琴更加聰明,執意拉上電燈泡蘇蕾護駕,不給某人可乘之機。陶琪遺憾之餘卻也心喜,想到另一名追衛琴的“情敵”曾亮,他豈不是也沒下黑手的機會?
“曾亮?”聽過陶琪講述的蘇蕾想了半天方才想起此人,“嗯,他是在追衛琴,他在銀行工作,比你認識衛琴的時間還長,不過衛琴對他比你程度還不如。”
“不是吧。”陶琪狐疑道,“我感覺衛琴對他不錯。”
蘇蕾搖頭說道:“衛琴嫌他太小氣。。。。。。”
“太***有意思了,別人的愛情故事果然精彩。”竊聽他人談話的宛果兩眼發光,“麥哈,你只要能到那個世界,我保證幫你拿下那個女人,你要哪個女人我都幫你啊。”宛果像那個鎖在油燈里的魔鬼,對陶琪神神叨叨的許願。
也許陶琪感受到宛果大宏願的法力,撐持拐杖回家洗漱打扮的他突然覺得腦海里的線和圓球不斷接近,他在房間裏到處尋找,最後在衣櫃下撿到一粒紫色的小顆粒,捏在手中莫名亢奮。
他不知道,這顆不起眼的紫色晶體就是“宙—AR—五”,便是能通天的宛果也只有三顆,放在他家的這粒還在江城最新找到的。
有了巨大的外來能量,陶琪的精神世界變得宏大,代表現世界的細線和對稱世界的圓球越來越接近,浩瀚的能量慢慢搭建一條兩個世界間的通道,在陶琪面前,空間出現扭曲變形,通道口打開后形成一幕只有他能看見的閃爍波紋。
展現在陶琪面前的通道集中起相當的能量,不會像以往兩個世界的碰撞產生巨大破壞力,但連接不同世界的壯舉仍然摧毀了密佈在房間各處的監視器。
“頭兒的計劃起效了!”對面居民樓中某間房子裏的人大叫着跳起八丈高,“快監視遠程探測器,留意望遠鏡,盯着生命探測儀!”
~~~~~~~~~~
波紋閃動的通道依然遵循基本物理定理,開口形成圓形的穩定屏幕,在陶琪面前快速伸縮。通道在沒有耗盡能量前能保持暢通,但陶琪很猶豫要不要進入酷似黑洞的通道。
陶琪對對稱世界的了解少得可憐,對稱世界的琪是個傻子,他被父母拋棄不久由好心人送到福利院,渾渾噩噩生活了二十五年。他傳給陶琪的東西實在有限:只知道對稱世界有兩個月亮,有很高的山巒,有很大的城市,有很多的人,沒什麼吃的。。。。。。
該死,琪就是一飯桶!陶琪暗罵道,隨即安撫自己:別罵,那個弱智也是我呀。
終究,探求未知世界的好奇心戰勝現狀中對庸庸無為的鄙夷,他慢慢伸出手,對着黑洞般的通道輕點一下,伸縮不定的通道頓時泛起水紋狀的漣漪,產生的吸引力輕鬆卷着他離開!
“哦,不!”
監視器前面的人毫無科技工作者的儀錶,跳腳大叫,
“他失蹤了!他不見了!”
“沒有一點點生命存在的跡象,天啊,他過去了!”
另一個人目瞪口呆:“手機上的跟蹤器呢?”
“沒有信號,完全失靈。”
“頭兒,快打開頭兒的通話頻道!”
。。。。。。
宛果盤腿坐在醫院病房的病床上,邊嚼口香糖邊百無聊賴翻看一本雜誌,她表現的鎮定不過是掩耳盜鈴的惺惺作態,內心裏卻在焦急等待下面的彙報。她不知道把珍貴的宙—AR—五放在陶琪家裏會有什麼後果,要是爆炸了,那片區域會一眨眼變成瓦礫堆砌的空地。
掛在耳朵上的耳麥突然傳來一個男人激動得變聲的吶喊:“頭,他過去了!”
宛果保持翻書之狀楞着沒反應,獃獃聽着男人發瘋般的叫喊:“我們確定房間裏沒人,我們在看監視器,監視器很雜亂。但很清楚,通道出現了!”
宛果熱淚盈眶,手下大男人變聲的尖叫太好聽,她可以獎勵他一個熱吻。
會被尚來熙打死的男人繼續嚎叫:
“房間裏的儀器被能量波損壞,遠程測量器顯示當前當量值不大,不足二十萬分之一,是不影響環境的安全通道!
能量溢出值在增加,不,減少了,沒有核輻射,天啊,是安全通道!
房間裏充滿大量γ光譜線,但不能確定否為自旋三態。
我們創造了歷史,啊,我們找到了新的世界!
頭兒,我們要進入房間嗎?房間裏沒人!
我們能進去嗎?”
宛果依然不說話,病房裏研究所的人聚集在她身邊,一個個手足無措面龐扭曲,激動之情無以言表。他們望着宛果:頭兒太激動了,像他們一樣激動到說不出話。
“呃!”宛果突然漲紅了臉,呃呃乾嚎着大力深呼吸,她跳下床大叫道,
“嗎的,陶琪,老娘要殺了你,差點被口香糖卡死了!”
手下哭笑不得,眼看她像頭瘋子又跳上床,連跳帶蹦連嚷帶吼:
“誰也不準進去,等我過來!他的第一次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