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課上風雲
我叫湯曉雨,是新進高一的新生,我媽而不是我,她十分榮幸我能進N中,不是如我爸所想背着書包去打工。
老媽還為此在家做三天素菜,稱這都是佛祖保佑,媽:“雨雨啊,你說你是不是使用些什麼非常手段才考上N中的。媽不怪你,但做人要以誠信為本呀,快告訴媽媽,是那位同學考場上給你答案的,咱怎麼也得請人家來家裏吃頓飯,意思意思。”
我……
在我媽深信不疑我是靠(* ̄m ̄)極好的眼神,在中考上縱橫全場才走狗屎運考上高中,我深受打擊,離家出家,不……是被迫離家出走。
媽:“我和你爸要出去了,你在家沒人照顧,所以我托我從前的發小照顧你,以後放學就去琴阿姨家。”
我走的那日晴空萬里無雲,原本有些抑鬱的心情也漸漸開明,抬頭望望藍天,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啊,我媽又補償了一句。
“關鍵是好好向小琴家的那小夥子學習,改邪歸正,好好做人。”
頓時,感覺晴空萬里的天空烏雲密佈,暴雨傾盆。
我會的,重新做人。
窗外的冷風嗖嗖吹進衣領里,胸前感到陣陣涼意,緊一緊衣領,把課本從臉上拿開,剛剛又夢見我老娘送我離開時的場景,在我夢裏她也能這麼絮絮叨叨。
我固執的偏着頭,俯視樓下,有小鳥四處蹦噠,春意盎然,不自然的感到有一股視線緊盯住我,彷彿我是待宰的羔羊。
此人身高八尺,眼如銅鈴,怒髮衝冠,凶神惡煞,老師直白的凝視讓我感覺大事不妙。
班主任十分氣憤,開學第一天居然就有學生敢不聽課,公認將她無視掉,我正好進入更年期無處發脾氣呢。
遠遠的聽到老師講,“窗戶邊的那位同學,請你來回答這個問題。”都說距離產生美,您老要是在我旁邊站着,我哪敢走神。
班上的同學大都是新生,不知道老師講的是誰,像一群懵懂的小鳥,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循着老師的目光看向靠窗的一組。
我抬腳不輕不重的往前面的同學踢過去,當然,這種不苟的行為是在課桌下運動的,“喂,老師叫你起來回答問題啊!”我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好可以傳到前面人的耳朵里。
楊淺正聚精會神的聽課,莫名其妙被人踢到屁股,黑着臉瞬速站起來,嘴巴一張一合,在老師的驚訝下淡定的回答問題,什麼忽如一夜春風來,什麼的,雖然我是不知道他在講什麼。
但終歸,是保留住一條小命。
長吁一口氣,我想我媽對我不信任是有理由的,我從小就喜歡讀書,言情小說校園青春鳳囚凰偷心九月天我都一一閱覽過,喜歡英語,盜夢空間星際穿越美國隊長,手機視頻想看就看。
小學幾門加起快湊夠一百分。
楊淺坐下來以後,有幾次都想回過頭去看是哪個小崽子敢唬弄他,煩躁的轉動着手裏的黑色筆,不明所以的笑了下。
終於熬到下課鈴聲一響,同學們眼裏,彷彿世界明媚了,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無比,肌無力的身體充滿力量,風捲殘雲過後,教室只留下一個人。
我拖上書包,心裏美滋滋的,記得我媽說在校門口會有一個,她所形容的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英俊瀟洒的優質少年,在校衛那裏等我下課,是琴阿姨的兒子。
落日的餘暉打在走廊上,楊淺以高高的姿態,雙手插入口袋,饒有餘味的打量一下剛出教室門的女孩,清冷無比的聲音,“我說,同學,你今天踢傷了我屁股,不賠償一下嘛?”
我剎那間石化,看向問話人的眼睛帶有邪魅,覺得自己做錯事般又低下頭,“額……”,對方接著說,“或者道個歉”,他眼中是絲絲調笑,我看着自己雙腳形成的小小內八字。
我彎下腰,“不好意思。”目測眼前這人一米七幾,麥黃色的皮膚,健碩的身材,斜挎的單腰包,戰鬥力估計有八十,小人我能屈能伸,道個歉也沒什麼。
“矮子~,沒關係。”楊淺輕蔑地說道。陽光還是暖洋洋的,而小魔鬼在陽光下肆意生長。
我聳了聳背包,昂着頭下了樓梯。
女孩走後,楊淺準備離開,前腳踩地感覺腳下有什麼東西,抬起腳,眼睛不屑的看了看在地上閃閃發光的蝴蝶髮夾。
淡藍與粉紅相間的翅膀,如一隻要從七樓飛下的蝴蝶,突然想起剛剛好像在那個人髮絲上看到過,又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一腳踢飛髮夾。
嗞裂一聲,他知道蝴蝶的翅膀肯定斷了,繼續不管不顧的走掉,你以為你會是祝英台嗎?
啟溫言在門口等了好一會,母親早先就告訴過他,家裏以後會多一個妹妹,當時他和他爸正在吃晚飯,他默默來了句,“媽你有了?”然後看向罪魁禍首,爸當時就像一個受驚的兔子,“誰的?”
我媽呆愣愣的笑了會,“你倆真是一對傻父子,是寶阿姨的女兒,寶阿姨和湯爸要出去一段時間,他們家寶貝女兒托我們照看一學期。你們父子腦袋裏都想些什麼呢。”
啟溫言對這個即將要他照顧的小妹妹也沒什麼感想,該來的會來,該走的會走。
雖然被人調侃了,但我還是很看得開的,甩一甩馬尾,看看校園的藍天白雲,露出大大的笑臉,等一下還要見帥哥呢。
校門口處,斑駁的牆壁下站立着一個男生,光看背影,就知道回頭一笑百媚生。
我挺挺胸,踮起腳,剛剛被說矮子給打擊到心靈,淺吸幾口氣,調整一下心態,慢吞吞的,如古代宮女移花蓮步一樣的走形,走過去虛晃一下他的手臂,“嘿!你好,我是……”
啟溫言察覺有人叫他,露出禮貌的笑,轉過身看到面前嬌小玲瓏的女孩,兩人心中感嘆,緣來是你。
學校建造在山頂上,四季都有風,特別是冬夏兩季,大風刮過林蔭道上的青翠樹柏,放學后寬至七八米的校門口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有清涼意。
唇啟一吐溫如言,此時微微一笑,很是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