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拒做方家奴

等林母收拾完畢要離開方家之時，方姥破天荒的提着兩顆蘋果想塞給林清風，一看林清風的臉色，自覺的往林母手裏塞去。林母自是不肯拿，兩人在門口你來我往的推來推去，氣氛友好而熱烈。林清風不理，轉身不出，林母只要提着兩顆蘋果匆匆跟上。兩顆蘋果就套走了林母上萬的花銷，也不知有什麼好推讓的。

回到臨縣，林清風直接就往自己房間走去，半點與林母說話的慾望都沒有。林母一路看着清風的冷臉，有心想緩和下氣氛，跟清風好好談談，又怕清風在路上與她爭吵，只好一路憋回家中，卻不料女兒直接回房，將房門反鎖，連平時最積極的晚餐都不能將她喚出，可見是真的生氣狠了。

林母想着讓林清風冷靜一晚也好，怎知林清風連第二天的早餐也不曾吃，怕女兒有個好歹，林母趕緊用備用鑰匙強行開門。只見林清風背對着自己，還在床上躺着。林母轉身從廚房端來剛出鍋的紫菜扁肉，放在書桌上，輕聲的喚着林清風起床。

林清風昨天悶着氣，大半夜的睡不着覺，到凌晨4點左右才堪堪入睡，林母開門動靜過大，林清風一向睡眠不深，聽見動靜立馬驚醒了，帶着一股起床氣不想與林母多語，林母越叫，越是把被子往頭上緊了緊，眼不見心不煩才好。

林母無法，只好坐在床頭對裹在被子裏的林清風說道：“清風，你的學費不用擔心，再怎麼樣媽媽苦自己也不會把你苦着的，你只管安心在家裏，等開學了媽媽送你開開心心的去學校，家裏的事你不用煩，一切都有媽在呢！”

林清風本就不是個硬心腸的，聽見這話，剛硬起來的心腸又開始軟了，眼睛一酸就想流淚。但一想起林母對方家的承諾又狠下了心腸，並不打算理睬林母。林母存摺里可只有3000來塊錢，連基本生活都負擔不起，怎麼負擔兩個孩子的學費？這些年為了還涵姨的錢，一把空心菜，林母都能分成三次炒，一碗番鴨湯來回熱了一個多禮拜還捨不得倒，只有方芳來的那次，估計把近半年的伙食費都花了，現在還要承擔方芳的學費。難道真的是要賣金退險的籌錢，那明年呢？賣房子還是賣腎？

林清風把被子一掀，就想跟林母頂嘴，看林母紅着眼眶到底也說不出什麼重話，只問了林母一句：“今年的學費你還有金項鏈可以賣，那明年呢？你打算賣什麼？”

林母怔愣了下：“明年的事明年議，再說今年開始就不用再向你小姨還債了，年底總是會有餘額的”

林清風雙眼一睜：“你被人坑了一年，合著還打算再被別人坑一年是吧，那大學四年你都要管她？那我呢？誰管我死活？”

林母望着林清風嘆了口：“我總是會先緊着你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苦的！”

林清風從床上跳腳起來：“我從小吃的苦還不夠多嗎？吃的用的穿的哪樣不是等方芳挑剩下才有的我份？方芳又不是非要去那個私立大學，外頭四五千的公立學校又不是不能上，怎麼她就這麼命好，是你們一個個把她慣成了公主病，你們願意慣她當公主我沒意見，可我不想當那個吃她剩飯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