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十四的身份
搖鈴的神智一連清醒了三日,一直到上島,才又混亂起來。
這一次,秦御扮演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而蘇清葉是那個想強迫她成親的惡霸,鶴雙雙是她的嫂子,一面和秦御恩愛,一面和蘇清葉背地裏偷情。
“這一次的劇本這麼複雜嗎?”鶴雙雙一臉的茫然:“誒,我為什麼要說劇本,劇本是什麼東西。”
蘇清葉:“金姑娘的腦袋裏究竟都裝的是什麼,在下無論如何看起來也不像個惡霸吧?”
秦御:“親哥哥……呵呵……不是爹就是哥,呵呵呵呵。”
楊珂,哦,對了,這次依舊沒楊珂什麼事情。
楊珂:總感覺大家好像都要被玲兒折磨瘋了。
因為心裏認定了蘇清葉是惡霸,上了島后,搖鈴就一直躲在秦御的身後,不敢和蘇清葉說話,更不敢跟他一起走。
連帶着和鶴雙雙也保持起距離來了。
畢竟是背着哥哥和惡霸偷情的人。
秦御扶額:小問題,橫豎也算是清醒過了的人,好歹是把他安排在“近親”的行列里。
此次上島,除了他們,另外還有一百零一人,正魔兩道皆有,因為天機島乃中立地界,並不在乎來者是什麼身份,抱着怎樣的目的。
他們一上島,便有穿着紗衣,露着腰和胳膊的少女迎上前來,和在船上時低眉順眼的侍女不同。
一個個大膽且熱情。
即便見到秦御和蘇清葉的身邊有搖鈴和雙雙相伴,也毫不退卻。
秦御反手攬住搖鈴,低下頭只看她,一副深情款款得模樣,對不停跟他拋媚眼的綠衣少女視而不見。
蘇清葉則背過身去,由鶴雙雙擋在前面,鶯鶯燕燕通通閃一邊去。
搖鈴抓着秦御的袖口,偷偷的瞄着他們倆,嘴裏嘟囔着:“姦夫**啊~”
秦御:……
楊珂就有點兒慘了,眼睛不知道往哪兒看,又不敢伸手推,東躲西藏的,頗有些狼狽。
其他人中,三三兩兩有幾個人選擇了退避,不欲與這些少女接觸。
而大多數人,卻都選擇了溫香軟玉在懷。
一時之間,場面頗有點兒旖旎。
正在此時,一陣笛音飄來,這笛音縹緲,聲聲動人,竟勾得人心痒痒。
伴隨着笛音,少女們拉着願意與她們纏綿的人離開,漸漸地,周圍剩下得人已經不多了。
除了秦御一行人,只剩下了一對劉姓夫妻,一位背後背着一把大刀的粗獷男子,還有一位方姓書生。
加起來不過十人。
正當他們一頭霧水,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方才在秦御面前跳舞的綠衣女子,突然一反常態,收起了輕浮,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端莊溫柔。
“幾位請隨翠兒入島,天機客棧已為各位備好酒菜,請各位稍作休息后,再與主人見面。”
鶴雙雙不解:“那其他人呢?”
翠兒笑而不語,只弓着腰後退半步,側身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秦御自是無所謂,橫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拉着搖鈴就先走了。
蘇清葉沉思片刻,大抵猜到了,這上島不易,怕是島主做了一個小小的考驗。
能經受住美人溫香暖玉的,自是有十分要緊之事要見弈老闆的,連這點誘惑都忍受不了,那看來求見弈老闆的,也多半就是些並不重要之事。
不值得天機島費心。
蘇清葉向來謹慎,對島上的這番做法,雖並不十分認可,但也覺挑不出太大錯處。
不然人來的太多,光是爭那一個名額,就得打得頭破血流。
他隨即也不再猶豫,與鶴雙雙一起,跟在搖鈴們身後去了。
天機客棧是天機島弈老闆所經營的客棧。
所有想要詢問弈老闆問題的客人,都需在天機客棧住下。
因為能入住,才代表獲得了島主的認可,弈老闆也才會為他解答。
但秦御一行人到達客棧后,卻並沒有見到弈老闆。
酒菜確實十分豐富,搖鈴和鶴雙雙一見到吃的,就走不動路了,蘇清葉楊珂也只好陪着她們先填飽肚子。
此時在搖鈴眼裏,蘇清葉和鶴雙雙都不是什麼好人,吃飯的時候秦御又找理由出去了,是以搖鈴只能緊緊的挨着楊珂坐。
還把十四拉在身邊,一左一右,非不讓離開。
楊珂能和搖鈴靠的這麼近,自然十分高興,但除此之外,他更在意十四。
近些日子來,十四總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往常未曾留意,然而自從上次發現不對勁之後,他再看十四,怎麼看怎麼有問題。
十四也經常躲着他。
連蘇清葉尚且能和十四說兩句話,偏偏他只要一靠近她,她就躲得遠遠的。
秦御方才出去時,吩咐了十四必須寸步不離的看着搖鈴,所以無論十四現在有多想逃避楊珂,都沒有辦法。
只能乖乖的坐在搖鈴的身邊,如坐針氈。
搖鈴吃東西頗像個孩子,嘴裏還未吃完,眼睛就瞄着下一樣了。
楊珂自己未吃多少東西,全程就顧着給她拿了。
見十四不敢看自己,楊珂藉著給搖鈴倒酒的機會,手一抖,假裝一不小心,將酒全部灑在了十四的身上。
搖鈴啊的一聲跳起來,生怕污的自己的裙子。
楊珂藉著機會,連忙掏出帕子給十四擦衣服上的酒,嘴裏不住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十四姑娘,髒了你的衣服,我只顧着給玲兒倒酒了,真是抱歉。”
十四原本就被這一突發的狀況弄的手足無措,見楊珂全程照顧搖鈴,更是心內黯然。
聽他這麼一說,本來就低落的心情,一時半會兒更加低沉了,便也未曾注意楊珂的小心思。
楊珂見她並未防備,藉著擦衣服的機會,伸手佯裝一帶。
將十四的面紗扯露了一半。
十四半邊臉上,可怕的傷疤瞬間暴露在大家的視線里。
楊珂又驚又嚇,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半天無法言語。
十四一抬頭,見眾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帶着畏懼,一摸臉,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面紗掉了。
她也顧不上搖鈴了,慌慌張張的將臉一蒙,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留下楊珂呆坐在地上。
“春……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