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這三年石頭都滴穿了
整個高中三年彷彿一場漫長的蛻變,而破繭成蝶只需要高考這兩天。
所有人再考完最後一場試的時候奔跑出教室,臉上洋溢喜悅的表情。
沈春眠率先跑出走廊在陸覺曉的教室門口等他,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找他,好像一考完他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今年的試卷挺簡單的,她算是幸運,臨考前複習的幾道題都考到了。心想着能多考幾分,是不是離阿曉又近了一點點。
她在門口探了探腦袋,正巧陸覺曉從教室走出來,她的頭剛一探進去,目光還沒有在教室里尋找已經撞到他的胸口了。
她“啊!”地一聲叫了起來,一抬頭髮現是阿曉,立刻笑了起來,“怎麼是你啊,我正在找你呢!”
“知道你要來,不得快點出來嗎?”他把手中的文件袋從右手換到左手,偏頭瞧着右手邊正笑的燦爛的沈春眠說,“看你笑的這麼開心,是不是考的還不錯?”
“你怎麼知道?”沈春眠笑嘻嘻地說,“考前許諾給我複習的題目考了好幾個,都是高分題呢!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陸覺曉看着沈春眠開心的模樣,只是笑而不語。
走廊里都是考生,大家都在交頭接耳,有幾個考生一出來就趴在陽台上開始哭。許諾從人群里擠過來尋找沈春眠,見她和陸覺曉有說有笑,忍不住拿她打趣,“我還擔心你無聊呢,一考完就來找你,沒想到你這麼重色輕友啊。”
“你又笑話我。”沈春眠無奈地攤手狀,“你又是不知道我不是某人的色,充其量算個友。”
“但他是你的色。”許諾反駁。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沈春眠目光曖昧地看着陸覺曉說,“這三年石頭都滴穿,我也要放棄了。”
“你都說過五百回放棄了。”許諾怒其不爭地說。
“喂!”沈春眠正要開口,陳南從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還回不回班上啊你們。”
“回回回,肯定回。”沈春眠應承道。
“不過晚上咱一塊吃飯啊!”陳南眼神瞥了一眼正安靜站着的陸覺曉說,“今天非把你吃窮不可!”
少年得意洋洋的笑着,彷彿面前擺放的是滿漢全席。
“那你要小心你的胃,可別撐破了。”
某人留下一句話,瀟洒轉身,陳南不滿,忍不住道,“你就是耍嘴皮子的本事!”
“人家可是妥妥的學霸。”許諾嘴角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善意提醒他。
“學霸了不起啊!”
“學霸就是了不起!”沈春眠和他抬杠,一說完也腳底抹油,溜了。
她可不能讓阿曉給跑了。
一路低着頭跟着阿曉身後走着,不知道什麼時候阿曉停住了腳步,她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撞到了他的後背上,六月溫熱的天氣,少年身上微熱的氣息。
“你還要一直跟着嗎?”陸覺曉抬頭示意她向四周看,進進出出的全是男生,她又抬頭看了看前面不遠位置。這下,她都忍不住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竟然跟着阿曉一路來到了男廁所!
就在那一瞬間,沈春眠的臉刷的就紅了,她迅速低下頭,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逃離了現場。
陸覺曉在身後望着她尷尬的模樣,心裏竟然升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他嘴角含笑地走了進去。
後來回學校收拾東西,因為都是走讀生,在學校的物品並不多,除了課本幾乎沒有別的東西,複習資料有高二熟悉的學弟過來討了去,沈春眠大致清點了一下,一個箱子就可以裝完了。
差不多東西都收拾完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三人精疲力盡。
“O啦!總算搬完了,我們去吃飯吧!”陳南提議。
“好啊,正好也餓了,叫上阿曉吧!”沈春眠東張西望,發現在教室並沒有發現阿曉的身影,“奇怪,阿曉去哪兒了?”
“他有點事回去了。”陳南解釋道,“走之前他給了我六百塊錢,說晚飯他請客。”
“什麼意思?晚飯他不來嗎?”沈春眠問。
陳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如實說,“下午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看到鯰魚把阿曉叫走了,之後他就給了我六百塊錢,說他請大家吃飯,,不過有點事情需要回去處理一下。就是這樣,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只說了這些嗎?”沈春眠的心裏湧起一陣失落感,既因為阿曉沒有提到自己,也因為這些話不是阿曉親口跟她交代的,他到底只是把她當做同學而已。
“你了解他的,他什麼時候肯說這麼多話,不過看在人民幣的面子上,今晚就饒了他的缺席。”陳南佯裝胃疼狀,許諾白了他一眼,為了不讓沈春眠在這犯二,她趕緊唱雙簧,“好了,都戰鬥一天了,你看陳南,餓的臉都綠了。走走走,我們吃飯去,慶祝高考順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