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假做真時真亦假
在易林無比的煎熬中,測試終於要開始了。當一干人浩浩蕩蕩的經過天玄劍門派山門的時候,被震憾了。山門只是一個字,被一劍劈開的懸崖上,一個大大的“劍”,天玄劍門開山祖師用無上神通,劈開了懸崖,用無上劍意寫下了一個字。當今弟子第一人簫玉用了三個月在字下悟得劍意,更有無數用劍人士曾在這裏靜悟,以求劍意,這裏已是劍之聖地。
旁邊豎一巨型石碑,上面寫道:非劍之大成者勿觀,非心之堅定者勿觀。
易林忍不住向上看去,只見字勢磅礴,再看似乎漫天劍光呼嘯而來,攜天地至威俯衝而至,讓人興不起抵抗之力,有點意思,易林轉過頭,連法術都一竅不通的人,看過又有什麼用。
眾人來到測試的地點,只見一座七彩寶塔聳然而立,乃是成師伯主持:“凡人皆七情六慾,追仙求道之人當斬凡人之念,以正其心。……”嘮叨了一堆,易林心想人若真做到那個份上,還有意義嗎?有人就有江湖,誰躲得開……
正在胡想,胖子已經推了一把,隨着人群進去了,然後一陣眩暈,四周空無一人,想必是傳說中的傳送陣,應該和單機遊戲類似吧,通關就出去。
然後一陣氤氳環繞,彷彿進了了藏寶閣,金銀成山,珍珠瑪瑙無計其數,真的又如何?反正帶不走,隨即大步前走沒有一絲猶豫。接着場景一變,似乎來到火山深處,翻湧的岩漿,窒息的硫磺味,似乎空氣都在燃燒,忽然間岩漿暴涌了出來,帶着呼嘯聲。這個有點意思了,幻覺幻象都有,當然不能是真的,不然還能留下幾人?
穿過後進入一片冰雪世界,冰冷刺骨,渾身直哆嗦,快速通過。
場景再次變幻,赫然是閻羅殿,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小鬼判官,該有的都有,油炸活人的,發出吱吱的聲響,發出驚天的慘叫,弔死鬼伸着紅紅的長舌頭……易林頭皮發麻。
“下站者何人?”,閻王問道。大小眾鬼,兩班差役應答“噫。”
“學生不才,郭德綱。”易林忍笑答到。
“大膽,你不是易林嗎?”閻王怒道。“可知所犯何罪?”
“請明示,”易林應答。
“帶原告,”閻王接着講:“這人你可認識?”
“不是張文順就行,”易林答“我怕笑場。”
閻王明顯思想有些混亂,無法言語。
接着一個腦袋被砸壞的人凄慘地哭喊“我死的好慘。”
原來是黑袍的白無常,易林冷笑道:“殺人者人恆殺之,你慘,被你殺的人又該向誰說,我不殺你,你何曾又饒過我。”
“告辭!”易林轉身走了,不知是自己的幻覺還是人為的幻覺,難道陰間傳說也一樣嗎?
接着竟然看到雲大小姐一襲青衣地望着自己,“獃子,你要她還是要我”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這也太真實了吧!易林簡直不敢置信,伸手在腿上擰了一把,疼的很,不是夢啊。上前伸手摸向雲大小姐的臉,她臉紅了,害羞的說“我娘說了,女孩子不能讓人隨便碰。”
“不碰,我怎麼知道你是真是假。”易林急道。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雲大小姐正色道。
好吧,說得好有道理,讓人無言以對。
“我只想問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易林說,“如果你答出來,就是真的。”
“大病之前的事你一點都不記得嗎?”雲大小姐幽幽道。
“記得我還會問你嗎?”易林氣道。“告訴我好不好。”
“你走吧!”雲大小姐消失了。一會兒變成楚韻如,幽怨地說:“易公子,我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要我。”
“我想起一個笑話,楚姑娘要不要聽?”
“說來聽聽。”
“一位官家小姐長得花容月貌……”
“怎麼,你還有別的女人?”還沒說完被楚韻如打斷了,但生不起氣來。
“故事,故事懂不懂。故事也許是從未發生的事,故事也許是從來沒有的事,故事就是故事。”易林解釋道。
“故事還也許是真事?”楚韻如問道。
“你擱這跟我對歌詞呢吧!”易林覺得和楚韻如說話很舒服。
“繼續往下說!”
“一打岔,講到哪裏了,忘了。”易林問。
“一位官家小姐長得花容月貌”楚韻如答到。
“我接着講,有一天小姐被賊人打劫,有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孑救了,於是小姐說來世願作牛作馬以報大恩大德。又有一天,小姐又被打劫了,這回救他的是一位風流倜儻的公子,於是說願以身相許。”
“可是沒什麼可笑的,”楚韻如道。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麼呢?”易林問。
“漂亮的女人容易被打劫?”楚韻如答。
“錯,是英俊的男人容易找妻子。”易林更正道。
“可是,你並不英俊啊。”楚韻如正色道。
易林一時大窘,楚韻如都偷偷地笑了,如同偷了雞的狐狸。
“易林,別忘了我。”期待的目光。
“那你呢?”
“至死不渝!”楚韻如堅定的說。
“男人通常都是混蛋的。”易林自嘲地說。
“至死不渝。”……
這該死的溫柔,不知是幻想還是幻覺,易林一陣頭痛。
穿過後,這個世界的父母出現了“林兒,一定要光京耀祖。”易林重重地點頭。一會兒,前世的父母出現了,“林兒,注意身體,別太累了。有空回家吃飯。”
“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易林淚流滿面……以至於出去后還精神恍恍惚惚。
外面已經很多人,林雨軒早已經出來,神情比易林好太多了,甚至於拍了易林一下,都沒有反應。又拍了一下,易林見是林雨軒,勉強地笑了下。林雨軒指了指別處,易林順着方向看見擔憂的雲大小姐和楚韻如,牽強地笑了一下,雲大小姐微微一笑,而楚韻如則羞紅了臉。
兩人像並薺蓮花一樣,美艷不可方物。希望剛才只是夢一場,但願只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