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丁魁楚認命
呂大器雖然不喜朱由榔的辦事方式,但也被朱由榔說動了,那怕此時他確實非常撈累,但他還是接受了朱由榔所畏的校閱總管,雖然呂大器不明白朱由榔怎麼想出校閱總管這個職位來,但他還是推測出,這不就是讓他總覽校閱之事罷了。
對於呂大器接受校閱總管一職,朱由榔一點不意外:“呂老,那這校閱之事就靠你了,不過呂老,也不必過如此擔心,你可先回睡上幾個時辰,爾後,先去安排好蘇聘那一營人,再之後才慢慢把那些將兵例好就行了,就是如此簡單。”
看着朱由榔一副關愛之色,呂大器總感到自己被騙了,不過事已至此,呂大器也甘願被騙了,當呂大器走了之後,朱由榔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走,是時候跟丁魁楚算總帳了。”
“啊。”陳大石有些害怕地提醒道:“殿下,那老東西,根本就不信奴才,那怕奴才用刑,他都沒有開口。”
“下不為例。”朱由榔臉無表情地給了一句陳大石便率先走向偏殿而去。
因此行宮是肇慶府署所設,所以朱由榔數刻便來到了一處房間內,剛走近,朱由榔便聽到裏面瘋叫聲。
“朱由榔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你不得好死,你們朱家遲早死絕.....。”
朱由榔冷笑地推開門走了進去,不過跟上來的陳大石着實嚇了一跳,只因他認為是自己沒有辦好這件事的。
“丁老看起來身體還挺硬郎的。”朱由榔溫笑地打量着丁魁楚。
丁魁楚一看到朱由榔走進來,他雙眼立馬腥紅起來:“哈,哈,想不到,傳說中的膽小如鼠的桂王竟有如此手段。”
“手不手段的,那就不要多說了。”朱由榔揮了揮手:“來,給丁老解繩。”
“殿下...。”
“孤的話都行不通了。”陳大石剛開口,朱由榔便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
陳大石見此,只能乘乘地過去解開丁魁楚的繩子,當陳大石解開丁魁楚繩子剎那間,丁魁楚瘋了似的撲了過來。
朱由榔嘴角一扯對着丁魁楚便是一腳:“哼,老東西,給臉不要臉,那你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
朱由榔要話一落,丁魁楚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丁魁楚擦了擦嘴角的血,朱由榔那一腳挺狠的,連陳大石看得都有些心驚膽跳。
“小王八蛋,不要得意,老夫如果出事,你也離死不遠了。”此時丁魁楚冷靜下來了。
看到丁魁楚似是胸有成竹似的,朱由榔卻只是冷笑地抽出呂大器交給他信遞了過去:“老狗,看看這個吧。”
本來丁魁楚非常不屑朱由榔,要知道丁魁楚在此經管了那麼多年,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不過一想到自己還處在朱由榔的手上,丁魁楚還是理智地接過朱由榔的信。
不過當丁魁楚看完此封信時,他着實被嚇着了,他臉色變了變,爾後才滿目驚荒地望着朱由榔,因為他看得出,此封信確實是他兒子寫的,更重要,裏面大多事也都十不離八了,特是有關於自己的家產。
要知道丁魁楚現在只剩下一個兒子,所以很多事,丁魁楚並沒有瞞着他。
“你,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到丁魁楚這個樣子,原本還準備花些口水的朱由榔也有些佩服丁魁楚,就憑一封信就知道自己失勢了。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沒有活路了。”朱由榔繞有興趣地打量着丁魁楚:“沒有錯,你外面那些人都給呂大器和陳子壯帶人去抄了,老子也沒有想到,你這老狗竟有二百多萬兩白銀。”
聞言,丁魁楚似是身染重病似的望着朱由榔:“不可能,朝中諸人那裏會放任他們如此做,老夫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現在說其他的是沒有意思了,你只要知道你已經完了。”朱由榔遙了遙頭冷漠之極道。
“不。”丁魁楚瞬間似是青年了數十歲似的站直雙眼放光地盯着朱由榔:“如果我完了,你就不會來找我,這一次算老夫載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丁魁楚此時想着朱由榔定是碰到大問題,更有可能的便是外面自己的心腹已經開始動手了,所以丁魁楚又有了希望,並且內心深處更是暗暗想着以後如何報復朱由榔,其想到最後,他更是想到投降后金。
看到突變的丁魁楚,朱由榔呆了呆,不過片刻間,朱由榔便明白了丁魁楚這是什麼意思,這下吃定自己不能對他怎麼樣,想到此,朱由榔大聲放笑。
“哈,哈,哈....。”朱由榔揚頭蔑視着丁魁楚:“丁老狗,你丁家已經完了,沒有錯,孤是有事要你做,但那也只是你最後的餘熱罷了,如果你這連點餘熱都不給孤,孤只能讓你全家跟你一起下黃泉了。”
說著朱由榔便給了一個眼陳大石,陳大石立馬識相地走了過來,細細把蘇聘等人的事說了出來,特別是說,呂大器推薦蘇聘時,丁魁楚一臉打落地望着朱由榔。
“老夫看走眼了,想不到你還真有幾分朱家子孫的狠勁。”良久,丁魁楚才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廢話少講,老子只問你一句,你是想絕後還是想留有香火。”朱由榔不耐煩喊了一句,實在是聽到朱家子孫這幾個字,朱由榔便想到那場無故的雷了。
“你當真會放過我兒?”丁魁楚有些不相信地望着朱由榔。
“孤金口玉言。”朱由榔一臉認真道,但其卻在內心暗道,老子說過讓你兒子活,可沒有說過讓兒子怎麼活。
丁魁楚眯着眼打量着朱由榔,此時面臨著失敗而使得其更冷靜了,片刻后,丁魁楚才深深地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怎麼說老夫也算是深受國恩的,說吧,要老夫怎麼做。”其實丁魁楚還下有能力讓朱由榔麻煩不斷的。
朱由榔聞言內心那塊石頭才算是放了下來:“孤的情況你老是清楚的,你就寫一份認罪快吧,孤也不想牽連那麼多人,孤只辦你一個,也算對得起你老了。”
丁魁楚聞言臉色如常,但內心卻狠罵著朱由榔,屁個對得起,你是怕鬧出事罷了,就你這個三無監國,還想一下整合朝政,做夢吧,老夫在地下等着你。
半個時辰后,朱由榔拿着數十張紙抬頭望着明月,此時的肇慶秋風意爽,但朱由榔卻沒有一絲絲興意。
“大石,那邊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