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收服二老
莫天青見狀,話題一轉:“這黑白二人如何處置,望公主示下。”
鍾離婉揚聞聽,終於放下圓圓的小手,皺眉道:“這二人雖助紂為虐,卻罪不至死,放了他們又怕再生變故,這可有點為難啦。”眾人也是一時無語。
陳笑忽然覺得手臂微動,一道聲音傳入耳中,他知道是老師傳音,靜心聆聽。等老師交代完畢,乾坤圈微動,兩道暗光滑入陳笑手中。
陳笑看眾人還是沉默,輕輕咳了一咳,抱拳道:“晚輩倒是有個法子,不知能不能行。”
眾人微感詫異的看向陳笑,不知這普通少年能有什麼好法子。莫天青卻深知他有風王相助,忙問道:“陳笑,你有什麼法子?”
陳笑裝模作樣的在懷裏摸索一會兒,才拿出兩顆黑色丹藥,藥丸只有黃豆大小,毫不起眼,只是表面有黑霧繚繞,瞧得久了彷彿攝人心神。
陳笑道:“晚輩曾無意間得到這兩顆丹藥,此丹名叫追魂搜魄丹,只需稍加施法,服用之人就能俯首帖耳,聽命行事,稍有違抗必定受盡苦頭,魂飛魄散。”
眾人聽了覺得匪夷所思,只有陳赫陽和莫天青這樣的高手才明白此丹厲害之處。鍾離婉揚聽了陳笑所言,稍有猶豫,又看到莫天青點頭示意,才緩緩對陳笑道:“那就請公子一試。”
陳笑微微點頭,將兩顆丹藥放在木桌上,和圓圓要了一根縫針,刺破左手中指,每顆丹藥上滴了一滴鮮血,待鮮血潤透丹藥,再將它們交給莫天青。
莫天青來至黑白二老面前,示意他們張嘴,這二人聽到陳笑說話,也知道這丹藥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卻苦於已是階下之囚,只好硬着頭皮吞了下去。
只一會兒功夫,陳笑就覺得這兩人好像有兩條無形的絲線般與自己有了莫名的聯繫,他依照霍老所講,只心念一動,這黑白二老頓時抱頭慘叫,痛不可當。陳笑知道這法子奏了效,忙收了念頭。
眾人看陳笑果然將黑白二老制住,也算了了一樁心事,紛紛點頭稱道。
那陳麟平日裏養尊處優,又因他父親是赫赫有名的陳大當家,那些侍衛,供奉無不投其所好,阿諛奉承,讓本就眼高於頂的他,更加自以為是。
昨日夜間遭遇突襲,疲於奔命,讓他醜態百出。現在危機解了,他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了地,又見陳笑這個比他年紀還小的鄉巴佬竟然成了眾人焦點,心裏極不舒服。
他斜了一眼陳笑,淡淡道:“這鄉下小兄弟還真是好命,哪裏撿到的兩顆丹藥,平白收了這兩大高手。”這話說的十分惡毒,貶低陳笑在先,拉來妒恨在後。
未等陳笑說話,圓圓卻不高興了,盯着陳麟道:“這個小哥哥可是有什麼好法子?如果比陳笑哥這個法子更好,那就請小哥哥來吧,陳笑哥才不稀罕收服什麼高手。”
陳麟本就是意氣之言,哪裏有什麼好法子,被這小姑娘問的語塞,頓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說不出話來。
陳笑拉了拉圓圓衣袖,示意她適可而止。又轉問鍾離婉揚和陳赫陽道:“公主殿下,陳大當家,剛才爭鬥時有一黑袍人趁亂逃走,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陳赫陽皺了皺眉:“應該不會,狄雲本不是朝中之人,背叛我們應該是為利所誘,況且這次他們派出的幾位高手全軍覆沒,估計他不會在這時去觸二王子的霉頭。”
陳笑心中稍安,莫天青想起一事,對鍾離婉揚道:“不知公主殿下怎麼離了帝都,來了這荒僻的地方?”
鍾離婉揚輕輕嘆了口氣:“自從大將軍離開帝都,我那二哥更是有恃無恐,變本加厲的打壓外臣,弄權舞弊。兩年前,朝中重權十之七八已掌於他手。待父王察覺為時已晚,又因被架空而每日裏酗酒澆愁。”
她又是一嘆,眉間掛着輕愁:“我知道這樣下去,帝國早晚會毀在二哥手裏,但他在朝中勢力太大,四大護法,虎噬軍全部聽命於他,我雖執掌護國軍,但軍中卻沒有能抗衡四大護法的強者,思來想去,我決定鋌而走險,只帶了青兒出了帝都,到帝國各處尋找能人異士,希望結成聯盟,抗衡二哥,進都勤王。”
鍾離婉揚看了看陳赫陽,又道:“這兩年來我東奔西走,也聯絡到些朋友願意助我。不料三個月前,被二哥探到行蹤,派人追趕,十天前我逃到山王縣,好在陳家主義薄雲天,願意收留我和青兒。”
陳赫陽忙道:“公主言重了,陳某能助公主一臂之力已是萬幸,何況我等修鍊之人,本就該報效王上,忠心護國。”
他想了想,對莫天青道:“那個狄雲,是我家一個供奉,神魂之力頗強,尤其對星象占卜,施法佈陣極為精通,在我家二十餘年不曾誤事,想不到今天為了功名利祿倒戈相向。”
他略作沉吟:“幾日前他對我說,觀天象此地有龍氣升騰,該是有寶物出土,對公主匡扶帝國大大有益,我信了他的話,這才和公主趕來這裏,現在想來,應該是他們裏應外合,將公主誘出山王縣的奸計。”
眾人聞言連連嘆息,又交談一會兒,忽聞門外腳步雜亂聲由遠而近,片刻功夫就到了門外。
只聽一人低聲道:“員外,就是這裏。”接着對門內惡狠狠的喊道:“老匹夫,快快出來受死!”
莫天青笑了笑:“應該是那趙蛇兒的老子來尋仇了,待我去打發了他們。”
正想出門,卻被陳笑攔了下來。“莫爺爺,不勞您動手,我去吧。”說罷向黑白二老使個眼色,出了門去。
黑白二老極不情願,但想起方才神魂俱裂的痛苦真是心神皆顫。對陳笑的命令不敢不從,磨磨蹭蹭的跟了上去。
陳笑本不是好大喜功之人,一來莫天青身為護國大將軍,與這些地痞流氓動手實在有失身份,二來他也想看看黑白二老能不能聽他命令。這二人如果陽奉陰違,包藏禍心,留在身邊早晚是個隱患。
陳笑出門觀瞧,見對面只有十幾個人站立,並不太多。當中一人一身員外打扮,又高又胖,臉露紅光,怒氣沖沖的正看着他,想必是趙蛇兒的老子趙大財了。
他身前有一家奴,正是之前逃跑眾人中的一位。趙大財左右兩邊各站一人,這兩人背手挺胸,神態間大有不可一世,捨我其誰的傲意流露。
原來他們正是趙大財花大價錢請來的供奉,兩人都已邁入了七重通元境,在附近幾個村子,能在他們手下討得好處的人幾乎沒有,也是趙大財能在此地作威作福的最大仰仗。
趙大財把嘴一努,問身前家奴:“傷了蛇兒的可有他嗎?”
家奴看着陳笑眼生,搖了搖頭。
趙大財把臉一沉:“哪裏來的小崽子,找死不成?快把老匹夫叫出來,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陳笑聽他出口不遜,冷笑出聲:“就憑你們幾個廢物也想報仇?小爺奉勸你們,趕快磕了響頭賠了不是,再滾出蠻牛村,不然嘿嘿。。。”
趙大財大怒:“牙尖嘴利。”一招手,兩個惡奴直奔陳笑而來,陳笑閃身一退,將身後的黑白二老讓了出來。
趙大財冷笑道:“我說這個小崽子怎麼這麼硬氣,原來是來了幫手,待一會兒把他們拿下再慢慢修理你!”
兩個惡奴見黑白二老平平無奇,哪會放在眼裏,揮着拳頭沖了過來,口中呀呀的喊着,頗有幾分聲勢。
黑白二老彼此看了一眼,無奈間只好上前一步,抬手輕揮。只見先前聲威頗壯的兩個惡奴如遭重擊,身子飛起七八尺高,口中鮮血狂噴,飛過趙大財等人頭頂才摔落下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其他家奴見狀,紛紛抽出懷裏的匕首尖刺圍了過來。
黑白二老受制於陳笑,本就心不甘情不願,一肚子苦水夾雜着六分怒氣,四分委屈。只可憐這些惡奴成了他們宣洩的目標。只七八息的功夫,這些倒霉的奴才無不口吐鮮血,筋斷骨折。
這還是黑白二老留了個心眼,打死幾個奴才並不打緊,怕只怕陳笑讓他二人收拾善後,那他們可就真的成了奴才。
趙大財揉了揉眼睛,怔怔的看着滿地的家奴,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狠狠的瞪了陳笑一眼,又有些驚懼的望了望這一黑一白兩個老頭兒,這才轉身對身邊兩個供奉道:“這些人手下有點兒功夫,還請二位先生出手吧。”
這二人也略微有些詫異,不過轉念一想,黑白二老也不過如此,換了自己恐怕這些家奴還要狼狽許多。
想到這裏,他二人背着雙手上前幾步,神態倨傲,對二老道:“你們也真是膽大包天,打狗也不知看看主人,今天也算你們倒霉遇到我二人,識趣的話快快認輸投降,也免得多遭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