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趙魚之
蘇堯忽然感覺到眼鏡男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咒力波動。
“難道他就是李天信?不過我聽說李天信三十多歲了,應該不是這個傢伙。”
蘇堯暗自想到。
如此說來,這個傢伙很可能和他一樣都是來抓李天信的。
他生出一絲警惕之心,畢竟大家都是競爭者。
“你想要LT還是ST?”
妹子接着問道。
她似乎對眼鏡男頗有好感,所以主動問起了時間。
“都可以了,哈哈哈。”
眼鏡男哈哈大笑,不過眼中隱隱閃過一絲猶豫,看來他也是第一次來。
“你是哪個省的?”
蘇堯有意無意地問道。
“為什麼要告訴你?傻別。”
眼鏡男說道。
“傻別,這好像是某個地方的方言吧。”
蘇堯低頭沉思。
不過,還沒有等他想出來,門忽然被支開,窗戶上倒映着纖細的倩影,一個穿着雪白和服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的五官有些蕭瑟,有一種厭世的感覺,雙耳上掛着櫻花耳墜,長發垂肩,一對眼瞳有一種特殊的透明感。
她徑直朝着眼鏡男走了過來,帶着一股殺氣。
“這個瘋女人也來了。”
眼鏡男眼睛眯起,手指微微跳動,只見半透明的金黃色絲線從他的指尖延伸而出,瞬間刺入了斑駁的天花板上。
蘇堯感覺到咒力波動越發強烈,屋子裏的燈光更是忽隱忽現。
“難道要打起來了?”
蘇堯緊蹙眉頭,他看向門外,卻發現狸攸和陳雨凝不知道去了哪裏。
“趙魚之,上次在東京讓你跑掉,這一次,我要讓你死在這裏。”
和服女子用不熟練地中文說道,軀幹上隱隱浮現出“御鬼”二字,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冰冷而猛烈的殺意。
“七海妹子,不要這麼衝動啊,好兄弟,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我有點事情。”
眼鏡男連接在指尖上的金色絲線驟然顫動,天花板上的電燈驟然熄滅,一道道藍白色的電流極速流竄,但屋內已經漆黑一片。
眼鏡男的身體倏然衝出了屋子,臨走的時候,還對蘇堯眨了一下眼睛。
“殺!”
七海夕夏的身上浮現出淺紫色的光印,半空之中隱隱浮現出赤色的妖火,彷彿化為一隻巨大的妖狐,撲了過來。
裏面的人嚇得瘋狂驚叫起來,很多人都躲在了角落。
“還真是麻煩。”
蘇堯眯起了眼睛,望着飛撲而來的火焰妖狐。
轟!
剎那間,他的軀幹上浮現出“鬼軀”二字,眼底也浮現出淡淡的金色,他的一隻手掌忽然變成了乾枯的灰白色,上面佈滿了血色的龍紋。
“龍之手!”
蘇堯的手臂閃電般揮出,一股恐怖的風壓驟然升起,那火焰妖狐的聲轟然崩滅。
下一刻,他直接使出詭異莫測的月步,身體幻化出一道道殘影,直接撲向了七海夕夏。
“咦?”
七海夕夏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
“琥珀!”
蘇堯的手指上燃燒着琥珀色的邪火,在空氣之中猛然流瀉,像是詭異的妖蛇一般,直接射向了七海夕夏的咽喉。
七海夕夏的軀體上隱隱浮現出紫色的光霧,軀幹毫無徵兆地扭曲,她纖細的素手之上浮現出一柄血色的太刀。
太刀上佈滿了鐵鏽,暗沉的血霧積雜在上面,猛然在半空之中劃出半月形的刀痕,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瞬間擊碎了琥珀色的邪火,直接斬向了蘇堯的脖頸。
“啊!”
屋內的人早已嚇得面色慘白。
“月步·踏虛!”
蘇堯的腳下琥珀色的咒印瘋狂流轉,他的身體突兀地穿過一米的空間,整個人狠狠地撞在了門上。
緊接着琥珀色的火光一閃,門直接消融出一個大洞,他直接滾了出去。
“混蛋!”
七海夕夏用日語冷冷地說道,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
蘇堯穿過鐵門,瞬間飛入了人群之中。
“這兩個女人又跑哪去了?”
蘇堯苦笑。
而且他想起那個叫做趙魚之的眼鏡男,心裏就一陣憤怒。
那個傢伙簡直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竟然用他來做擋箭牌,不過如此說來,那個傢伙也發現了他是覺醒者。
“看來我身上的氣息沒有隱藏好。”
蘇堯暗自想到。
他拿出手機,給狸攸和陳雨凝打去電話,但一直是佔線狀態。
“我得去找她們了,神隱!”
蘇堯的軀幹上浮現出神隱二字,不過他的身體並沒有隱身,而是只使用了感知部分的能力,將感知無限延伸,尋找着兩個女人。
可惜,他還是沒有找到她們。
不過,他意外地找到了趙魚之,這個傢伙正在打電話。
“剛才太驚險了,我竟然遇到了七海妹子,幸好我聰明伶俐,用另外一個覺醒者做擋箭牌,不知道那個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眼鏡男得意地大笑着。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中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嘭!
粗大的拳頭狠狠地印在了他的鼻樑上,打的他流出了鼻血。
“是你!”
趙魚之面色微變。
“差點被你給害死。”
蘇堯冷冷地說道。
“大兄弟,有話好好說啊,我剛才確實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會殺來。”
趙魚之擦了擦鼻子上的血,竟然沒有動怒。
“你也是覺醒者?”
蘇堯問道。
“對啊,小弟重新自我介紹,在下趙魚之,來自湘西,我上次去東京做任務的時候,惹了那個女魔頭,沒想到這次又遇到她了。”
趙魚之尷尬一笑。
“湘西?”
蘇堯微微疑惑,他對於各個地方的幽府勢力並不是很清楚。
“大兄弟,你難道不知道嗎?”
趙魚之吃驚地說道。
“你到底是哪個地方的人?大兄弟,可不是湘西的方言吧。”
蘇堯冷冷地看着他。
“我以前的搭檔是東北的,所以,你懂得,你難道是新人?但為什麼會來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
趙魚之有些不解地看着蘇堯。
“我是蘇堯。”
蘇堯說道。
“原來是堯兄弟啊,既然大家都是一個國家的人,那在外面一定要互相照顧啊,我們去吃點好吃的,就當我賠罪了。”
趙魚之眼珠微微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