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面人
第十五章兩面人
張一法把寫好的斬天劍劍技摺疊好放到王芳的手裏，把《震天書》和《變形訣》推到她面前：
“你想好了，過幾天拿來也不遲啊，先看看你想要的這兩部書，先看看，先看看。哈哈，嗨嗨。”
“對，過幾天給也不遲。先看功法要緊。”
這麼一想，王芳就收起斬天劍劍技，專心致志看起《震天書》來。
《震天書》其實只有十二句話，非常容易記憶，正像蔣帆說的那樣，難點在於是否擁有深厚的內力。
讓張一法收拾了《震天書》，馬上開始看《變形訣》。
《變形訣》正好和《震天書》相反，不需要有什麼高深的內力，但是卻非常難以通悟。
一方面因為時間緊張，一方面因為三五下根本就難以理解，所以王芳就放棄理解，全力開始記憶。
不知道過來多久，終於全部記熟了，忽一抬頭，就看到張一法口裏含着一顆很大的夜明珠給她照明，身子高高地挺起來彎成一張弓，雙手撐着他的衣服用以遮擋夜明珠的光芒，以防外面什麼人發現。
忽然覺得那老鷹頭並不那麼難看了，但是對他的人品卻是極度的厭惡。
什麼人啊，監守自盜？狼狽為奸？哈，這兩個詞語好像都不恰當，總之這個張一法不是什麼好貨！
張一法收回了兩本書後長嘆一聲，一顆懸着的心終於落到了胸膛里。
王芳沒有立即離開，望着張一法問：
“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壞人呢？”
張一法那醜陋的臉上立即變得嚴肅起來：
“感覺，感覺，哈哈，感覺，嗨嗨。”
王芳看了他好久，口裏蹦出兩個字：
“狗屁！”
躺在床上，眼前不斷出現張一法那張令人噁心的臉。
怎麼是一個兩面人呢？這個張一法，和第一天見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震天書一看就會，而變形訣卻是摸不着頭緒。王芳一句句解讀，一段段背誦，怎麼也想不通那裏入手，何處用力。
好像有了一絲意思，但是下一句就又亂了，接不上茬。
想着想着，功法沒有了，蔣帆卻來了，很快，兩個人就熟絡了，說著話，在一起喝着茶，還攜手散步……後來，蔣帆竟然抱着王芳吻起來，王芳感覺忽然全身發熱……
忽然一聲敲門聲，王芳一下子跳起來，哎呀，竟然是一場春夢！
外面一個女子鶯鶯燕燕地問：
“大仙，要不要小女子伺候您?”
王芳一聽勃然大怒，一腳踢開門，“砰”，那小姑娘就飛起在天空了。
剛剛回到床上，又跑出來看那剛才被踢的姑娘，已經是奄奄一息。
開始緊張地救護，終於把可憐的姑娘從死亡線上抓回。
折身進來，立即用被子包裹了頭，倒躺在床上，好幾天都沒有起來。
不時過來一個她的小弟弟探頭探腦地看一下，誰也不敢驚動她。
忽然想起了管吃大哥，唉，他還好嗎？
模模糊糊睡著了，清楚地看到兩隻山羊在做那事，上面那隻公羊啊……
“大哥，大哥。”
誰叫我？一骨碌爬起來，門口探出小弟馬山光那張緊張的臉。
“你來幹什麼？”
非常氣憤。
“大哥啊大哥，你已經睡了十天了。我……我們……”
“什麼？十天？為什麼不叫我？”
更加憤怒了。
“大哥。我……”
“你什麼你？”
一個枕頭砸向馬山光，馬山光的嘴幾乎就要裂開，好像馬上就要哭出聲來。
心一軟，就說：
“進來吧。”
比她大十一歲的小弟馬山光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
“大哥啊大哥，我們是擔心你生病了啊，大哥，你要是出事了，我們這十四個小弟怎麼活？”
王芳的心頭就震蕩了一下：
“是啊，自己還有十四個小弟呢，怎麼？好幾天沒有見他們了，哼，這小傢伙！”
出門一看，十幾個小弟都畏畏縮縮地在門外候着。
一下子感到喉嚨發熱，眼眶發濕。
嗨，肩頭的擔子不輕啊！
於是把大家都招進閣樓，討論起他們的修鍊進度來。
王芳想，最近大家可是浪費了好多的時間。
下一步的功法？應該是什麼？怎麼得到？
唉，自己這做大哥的，怎麼連這樣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呢？
還得去找張一法啊。
王芳正在走，忽見蔣義笑盈盈地站在前面：
“王芳啊，聽說你病了？”
王芳立刻站住，難為情地說：
“不是病了，是這幾天想家了，哈哈，不過現在不想了，修仙不成，我即使回去也要被趕回來。”
王芳驚奇地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撒謊了，而且在不斷地進步，簡直是一日千里！
遇到蔣義，王芳的想法就馬上改變：
“這不，我正想來找您借功法呢，我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修鍊，所以……”
王芳發現，有時候說話不必全部說出來，這樣的效果更加好。
果然，蔣義一聽就高興了：
“找功法怎麼不去找張一法大師啊，也好，我那裏有幾部你們現在適合的——我想知道，你好像對張一法大師有意見，那天我們第一次見面，難道他給你沒有留下好印象？”
王芳撇撇嘴，顯出非常厭惡的樣子，但是並不說什麼，跟着蔣義進了他的書房。
王芳忽然發現，自己正在向著那卑賤的張一法的人格邁進，最終，很可能變得和他一樣。
在蔣義的書房，王芳卻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給蔣義雙手敬茶，收拾那沒有可收拾的房子，把書籍擺過來又放回去，總之是忽悠了好幾本書，他高興，蔣義高興，回來以後，小弟弟們更高興。
接下來的日子就緊張了。忽悠了五本書，可是有十五個人，怎麼辦？好辦，三個人一本，三個腦袋湊到一處，夜以繼日地看起來，看熟了，再輪換。
忽然有一種明覺：自己等人被要求在這裏住兩個月，主要是蔣義想觀察自己是怎麼練功的，想從中知道自己的功法。
其實她早已想到了這些，所以到這裏后並沒有怎麼修鍊，但是這種感覺直到今天才明朗，才清楚，才被她肯定。
五本書的內容很快就被她記熟，剩下的就是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