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憋屈
楊卿細數從洛雲城的大喘氣開始,她的武道人生也如同開了掛似地,頻繁的晉陞不去管它,有幾次還能從長老們手中死裏逃生,更是將個雷宗門折騰的剩下了一半。
據說,雷宗門是他花費了十幾萬年的心血創建的,任誰再是大度也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毀掉而無動於衷。
不,他不僅不怪她,還收她為徒。
雖然這件事表面上看是楊卿設了個局讓他跳的,可他是誰?他若不存了這樣的心思,會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出面?
甚至可以說,這個局本來就是他設下的,跳進這個局的反而是自己。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一種想立即見到師父,併當面問問清楚的情緒忽然迫切了起來。
楊卿立即高聲喊道:“夏青、春紅。”
“奴婢在。”應答聲就在身邊,一過一霎眼的功夫,兩個青衣小婢就出現了,彷彿從來沒有離開過。
“我要見師父。”楊卿說著就站了起來:“前面帶路。”
“姑娘,主子吩咐了,讓婢子送姑娘去贏書堂。”夏青恭敬道。
“還有贏書堂?”楊卿不解地問道。
“姑娘請。”夏青笑盈盈地引導,並不正面回答楊卿的話。
這讓楊卿有些氣急:“我不要看書,我要見師父。”
“主子的吩咐奴婢們不敢違背,姑娘請。”春紅退後兩步,伸手引導。
“那我自己去。”楊卿氣鼓鼓地瞪着兩婢子,伸手一扒拉,想將她們撥到一邊。
卻不料,兩婢子竟然動都不動,依然恭敬的恭敬,引導的引導,保持着當時的動作,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沒有變化一二。
聖境九階的修為竟然推不動兩個婢子,這倆是什麼來歷?這可讓楊卿吃驚不小,忍不住滴溜溜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番。
“姑娘請跟婢子來。”春紅笑盈盈地先邁開了步子。彷彿沒有感受也沒有看到楊卿剛才的所作所為。
真當她是空氣啊,楊卿為之氣結。
這倆婢子的修為楊卿看不清,似乎沒有練功過,也似乎高出她很多,想要打架估計是場笑話。若是認真理論,她才是個新來乍到的,沒聽說奴大欺主嘛。
想要硬闖,她都不知道師父在哪,也無從闖起。
忽然,楊卿覺得自己是被欺負了,可這口氣又貌似沒有地方發泄。
憋屈!
楊卿從剛開始的滿腹疑問到現在變成了一腔不滿,委委屈屈地跟着倆丫頭下了樓,再走上了另一條道。
不消片刻,一座小巧玲瓏的書閣已赫然在目,上寫贏書堂三個字。
看着不大的贏書堂,楊卿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比着茗書閣大不了多少,估計着七天的時間也能看完吧。
想着看完這些書就能見到師父了,楊卿倒是按捺住了自己的衝動,從容的踏進了書堂。
一進了書堂,楊卿頓時“嗡”的一陣頭暈。
什麼書堂不大啊,簡直是太大了。
這又是一個以空間為媒介的所在,如今不過是個一樓,她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書架給整暈了。
我得看到猴年馬月去啊。
楊卿瞬間覺得被師父給坑了。
她來這裏主要是修鍊,讀書不過是順帶的好嗎?
可如今看着卻是本木倒置了。不行,她得抗議。
楊卿虎着一張俏臉,滿臉不高興地轉身往外走了。
“吱呀~”一聲,門毫無徵兆的忽然自行關閉了。
楊卿直覺有些不對勁,急忙上前開門。
但,兩扇看上去與普通隔扇沒什麼不一樣,此時卻如銅牆鐵壁,楊卿再是用力也撼動不了半分。
楊卿氣得火冒三丈,還有就是深深的無力感。
“姑娘,”外面傳來了夏青的聲音:“主子說了,一個月得看完。”
一個月,空間就是三十個月,可她真的很懷疑能否看完這些書。
彷彿聽到了楊卿的話,春紅的聲音適時響起:“這些書主子都已經看過了,只是溫習一遍,很快就能看完的。”
“什麼?”楊卿的怒火終於忍不住,爆發了:“看過了還要看,這不是浪費時間。。。不,折磨人啊。”
“嘻嘻,”春紅笑了:“這不,姑娘的記性有些不好,如今正好溫故而知新嘛。”
“豈有此理!”楊卿委屈的眼睛都紅了:“姑娘我的記性不好,這天底下還有好的嗎?”
“姑娘,每日卯時,婢子會來送餐,若是還有其他需要請告知婢子,”夏青當楊卿的話是空氣,自顧自道:“婢子們告辭了哈。”
和她們糾纏一點意義都沒有,雖然恭恭敬敬地叫她姑娘,可她們口中的主子卻是師父。
“滾。”楊卿怒喝。
“姐姐,看就看唄,”小彩兒一閃身跑出了空間,再一跳,撲進了楊卿的懷裏,笑嘻嘻地勸慰。
她和小玉兒已經很久沒有和姐姐玩兒了,這幾日因為楊卿看書的緣故,一直住在空間,她兩個一左一右相陪,好不溫馨,好不快樂哦。
再說了不到三年的時間,在外界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生氣可就不值得了。
“小彩兒姐姐說的是。”小玉兒有些嫉妒地看着小彩兒,但還是順着她的話,接着道:“不是說,這裏還有上界的書嗎?說不定還有上界的醫書呢,小玉兒可想看啦。”
楊卿抱着小彩兒,看着她臉上幸福又燦爛的笑容,怒火終於慢慢地壓了下去,她摸着小彩兒的啾啾頭,卻對小玉兒嘆了口氣,說:“不是說這些書是讓我溫故而知新嗎?哪有什麼新鮮的。”
“我去給小玉兒找醫書。”管他新鮮還是陳舊,下彩兒“呲溜”下了地,蹦蹦跳跳地往前去了。
“唉,這日子可怎麼挨啊。”楊卿無精打采地跟在了小彩兒的身後,一路磨牙。
“哇,好多醫書啊。”小彩兒有些誇張的聲音傳了過來,楊卿聽了有些愣怔。
好多醫書?不是說這些書她都看過的嗎?可她只看過《萬品草綱志》啊。
楊卿再抬頭看看望不到頭,似乎看不到頂的書架,忽然醒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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