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射擊館審問胡應林
嚴青岸沒有注意到藺程蔚看自己時的神情,他一心只想從胡應林的嘴裏套出話來。
他死死的盯着胡應林的眼睛,開口嗓音低沉磁性,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兩件事。第一件,你在現場拍的是照片還是視頻,還是兩樣都有?”
胡應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連抬頭再看嚴青岸一眼的勇氣多沒有,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哪句話說得不對,後果就很嚴重,他吞吞吐吐的開口——
“我,我,我,我是,是受安聞曉指使……她,她讓我去現場,說是讓我拍點照片,我,我不知道是綁架案……”胡應林看着嚴青岸,見他冷冷得睨着他,原本想要說謊得他心裏一陣心虛,脫口而出:“除,除,除了拍照,安聞曉還讓我拍了視頻。嚴總,嚴總,我真的是被逼的,當時的狀況你也看到了,安聞曉她找了好多打手來,我要是不聽她的話,也是要挨打的……”
胡應林這話倒是沒說錯,當時那個狀況,的確是安聞曉在掌控他們,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理所應當的拍照攝影。
看着嚴青岸依舊冷冷的沒有任何錶示,胡應林就想靠近嚴青岸的褲邊,趴在地上求他。
嚴青岸微微側了側身子,躲過胡應林的的手,沒有理胡應林的哀求,抬腳往展示櫃那裏走去。
這個屋子是射擊館館長專門留給他的,房間裏面甚至專門放了一個架子,用來放他最喜歡的幾款射機槍和獵槍。
嚴青岸慢慢悠悠的走過去,順手抄起一把獵槍,抬手一摟,把槍上了膛,又走到了胡應林身邊。
胡應林看着他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傻了,臉色煞白,原本跪的直挺挺的,這會兒也直接癱坐在地上了,渾身抖得像是篩子一樣。
藺程蔚抬眼看過去,雖然有點驚詫嚴青岸這麼狠,心裏卻是知道胡應林應該沒啥大事,就算嚴青岸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在這個地方開槍打死胡應林。
嚴青岸留着他還有用,並且嚴青岸是想讓這個人坐牢的,讓他長久的受折磨。
可是胡應林卻不知道,他一路是矇著眼被帶過來的,甚至都不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從下車開始就聽到連綿不絕的槍聲,這會兒看到嚴青岸也在手裏拿着一把獵槍,他頓時心都涼了。
嚴青岸就是看到他在一開始說話的時候還想要說謊來騙他,所以這會兒為了給他下一劑猛葯,才拿了獵槍起來。
嚴青岸的西裝外套已經在進門的時候脫掉了,此時的他穿着一條西裝長褲,一件白色的襯衣,手裏拿着一把獵槍,把獵槍抬手一端,手臂上的肌肉透過襯衣,隱隱約約的顯露出來。
兩條大長腿在胡應林半米前的地方站定,手臂緊繃的肌肉線條顯示出十分的力量和美感
,但是看在胡應林的眼裏卻像是奪命的閻羅。
嚴青岸一手提着槍,挑了挑胡應林的下巴。
一瞬間,胡應林的呼吸都停止了。
他生怕自己呼吸起伏大了,嚴青岸的槍就會走火。
嚴青岸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他只是皺着眉頭挑了挑眉,眉眼間的冷冽就像冰刀一樣射向胡應林。
頓時,胡應林動也不敢動。
嚴青岸這個時候才緩緩開口,語氣像是尋常聊天一樣,要不是他臉上的表情冷厲的像是奪命的閻王,藺程蔚真的會以為他們在聊天。
“第二件事。現在照片和視頻在不在你手裏?”
嚴青岸的槍抵着胡應林的下巴,等着他的回答。
一瞬間,胡應林汗如雨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嗯?”嚴青岸緩緩發了一個鼻音,悠閑的似乎是在愛人逗趣。
胡應林卻如臨大敵,額頭的冷汗流下來都滴到槍口上了。
嚴青岸隱約猜到他為什麼糾結了,在等着他回答的期間,他的眉毛漸漸的擰在了一起。
看着胡應林的臉色也愈發的陰寒。
三秒鐘了,胡應林還沒有張口,只能說明兩種情況。
那些視頻照片在胡應林手裏,但是他不想要交出來。
或者,那些視頻照片已經不在胡應林的手裏了,在他們來之前,視頻照片就已經被安聞曉的人拿走了。
但是第一種可能性很低,看着胡應林的反應已經被嚇破了膽,他此刻如果有視頻照片一定會雙手奉上。
那麼只能是第二種了?
嚴青岸的神情一下子冷厲起來,他手裏的槍猛地舉起來,瞄準了胡應林。
這下胡應林才真的慌了神,他也看出來嚴青岸已經下了殺心。
藺程蔚也覺出了事情的不妙,連忙起身走到了嚴青岸的身邊。
一手握住了獵槍的槍管,神情冷峻,“青岸!你這是幹什麼?”
嚴青岸微眯着眼睛,看向胡應林的眼睛裏不再是冷然淡漠,而是騰騰的殺氣。
胡應林立刻跪起身來,趴在地上求饒:“嚴總,嚴總,你聽我說,我手裏沒有照片,但是有視頻!我,我,我本來是想銷毀那些東西的,可是安家的人來的太快了,他們上來就把照片搶走了。視頻的內存卡雖然也被毀了,但是我備份兒了,他們並不知道,我已經在網上備份了。嚴總,嚴總,我求求你了,這次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是被安聞曉強拉過去的!”
嚴青岸的眼睛裏簡直都要噴火了,語氣也不像剛剛那麼悠閑了,口吻是滿滿的火氣:“這次的事情,你難道沒有從中拿一分錢嗎?”
胡應林想到自己當時因為聽到安聞曉說只要幾張照片就可以拿到五百萬就答應下來的時候,安聞曉當時就說了要找人侵犯
顧棲棲,只是他沒在意,也沒想到會有今天。
想到這裏,胡應林頓時就哭出來了,眼淚鼻涕一大把,跪在地上,一邊求饒,一邊隨口攀咬:“我錯了,嚴總,我真的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了。這次我真的是不得已,安聞曉她拿着上次的事情威脅我,我是不得已,真的不得已才答應的,而且是當天我才知道要拍什麼,那個時候我就怕的不行了,只是安聞曉的打手太多,我只能順從她呀……嚴總……我真的錯了……”
胡應林一直被五花大綁,雙手被綁着背在背後,此時像個扭曲的蟲子似的趴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只求嚴青岸留他一條性命。
一開始藺程蔚還是覺得嚴青岸自己是有點數的,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現在看着嚴青岸一副氣紅了眼的樣子,他才知道剛剛自己看走眼了。
嚴青岸剛剛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都是他裝出來的,這件事從發生開始,嚴青岸就已經在狂怒的邊緣了。
只是他隱藏的很好,其他人都沒有看出來而已。
藺程蔚看着現在這個快要控制不住的嚴青岸,有些擔心,在這個私人的射擊館會不會真的發生命案。
“嚴青岸!你也聽到胡應林的話了,現在立刻停手!真的把他打死,你還要吃官司的!不值得!棲棲的事情你不辦了嗎?現在在這麼一個小嘍啰身上費工夫?”
藺程蔚一手抓着獵槍的槍管,一手抓着嚴青岸的衣領,怒吼着想讓他清醒過來。
嚴青岸聽了藺程蔚氣急敗壞的話,這才回過點神,看着自己的獵槍已經上了膛,自己的手已經扣在扳機上,如果剛剛自己再生氣一點,說不定已經把子彈射出去了。
嚴青岸拍了拍藺程蔚的肩膀,示意他自己已經冷靜下來了。
藺程蔚這才放開獵槍的槍管,連他的手都有些微微發抖。
嚴青岸的手緩緩的從扳機處放開,反手把上膛的子彈退了回來。
嚴青岸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做得極其自然又極其富有美感。
但是看在胡應林的眼睛裏,他只知道自己暫時的小命是保住了。
藺程蔚看到此處,也忍不住偷偷的呼了口氣。
嚴青岸把獵槍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蹲下身來一手扯着胡應林的頭髮,讓他抬起頭來看着自己。
胡應林滿臉的鼻涕眼淚,因為被安家派過去的打手打過一頓,此刻臉上可謂是五彩紛呈。
嚴青岸眼神里的蔑視和嫌惡顯而易見,胡應林被他拉扯着頭髮,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嚴青岸扯下來一塊。
即使痛成這樣,胡應林也只能倒吸涼氣,生怕自己痛呼的聲音惹惱了嚴青岸。
嚴青岸這會兒看着他,眼睛裏只剩下陰鷙冷厲:“照片被
安家的人拿走了?”
“嗯,嗯……是的,嚴總,照片被他們搶走了。”胡應林仰着頭看着嚴青岸,眼神卻不敢直視他。
嚴青岸又用力扯了一下胡應林的頭髮,問他:“照片沒有備份?”
胡應林想要搖頭,但是發現並不能動彈,只能忍痛回答着嚴青岸的問題:“沒有,剛想備份的時候,他們就闖進來了,把我按在桌子上打了一頓,打昏過去了。”
“視頻現在在哪裏?”嚴青岸說白了還是最關心這個問題,哪怕胡應林的手裏已經沒有照片了,但是有視頻的話,對他們來說還是很有利的。
胡應林被迫仰着頭,頭皮被拉扯得痛得嗓音都有些變調,“在,在我的網盤裏,嚴總。我怕存在電腦上不安全,就存在網盤裏了。”
嚴青岸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這才手一松放開了胡應林的頭髮,胡應林的頭突然失去了支撐,一下子磕在地板上,鼻子頓時一酸一痛一熱,留下兩道鼻血下來。
即使被磕出了鼻血,胡應林也不敢叫出聲,連忙跪起身來,不管鼻血是不是瘋狂流淌。
嚴青岸起身去了落地窗前的書桌前,上面放着一台筆記本電腦。
嚴青岸打開電腦,打開胡應林說的網盤頁面,抬眸看向他,“賬號,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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