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非親非故
“嗯?”
秦烈眼眸微微一凝,血老一番修為,竟然也無法修鍊上古元陣?
“呵呵,這件事不值一提,以後你自然會明白內中緣由,還有那些上古圖騰的妙處。”血老賣了個關子,不願再多說什麼,就在這時,他眉頭一緊,猛然轉頭望向了前方,身上有冷意瀰漫出來。
“這是?”秦烈問道。
“有客人來了,我在外面佈置的血奴被除掉了,而且,出手之人正在靠近,數目還不少。”血老看了眼身後,燕修等人還沉浸在修鍊當中,正值緊要關頭,斷然是不能將他們喚醒,否則會引來強烈的反噬。
“之前的動靜,定然引起了別人的注意。”秦烈也感覺到了危險,然後回頭道:“血老,你身份特殊,暫且先進入永封古塔,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決不能出現。”
進入這片空間的人,至少一半以上來自各大神族的天才,多是跟秦烈有仇,如果讓他們看到秦烈跟血老廝混在一起,很有可能會懷疑秦烈的身份,就連燕修等人也會陷入危機當中。
血老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便閃身進入了永封古塔。
望着敵人的來處,秦烈倒是不怎麼擔憂,剛走出元陣,他的腳步就立時停了下來,幾道身影從虛空中落下,來到了秦烈的面前。
“怎麼是你?”一道悅耳之音在耳邊傳來,一名美麗女子輕輕開口,當她看到秦烈的時候,臉上充滿了驚訝之色,此女赫然正是木神族的於婉清。
見到來者中的於婉清,秦烈神情閃過一絲狐疑,但很快,這一絲驚訝就被冷意所取代,語氣冷漠的說道:“你來這裏作甚?”
“我發覺山中有異動,好奇之下,就想進來查探,沒想到,居然碰到了你,難道那異動是你搞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麼,被秦烈這樣冷冷的凝視着,於婉清心裏有些慌亂,沒有了平常的鎮定自若。
“婉清,你和他什麼關係?”就在此時,一名俊逸青年打斷了二人的談話,他手持長劍,渾身上下都散出凌厲的氣息。
沒過一息,俊逸青年目光突然看向了秦烈身後,視線很快落在了燕修的身上,準確的來說,是落在了燕修身旁的凌星劍上。
“好強悍的寶劍,比我的靈木劍還要凌厲,應該是鴻蒙靈寶。”俊逸青年的雙眼中暴湧出貪婪之光,腳步跨出,瞬息將氣息提升到了巔峰境界,對着身旁的兩名木神族青年道:“動手,殺了這小子!”
兩名木神族青年心領神會,同樣也對凌星劍起了貪念,紛紛抽出兵刃,身形閃爍,形成三角之勢,想要將秦烈瞬間殺死。
“住手!”
正當秦烈要出手之際,於婉清突然站了出來,雙手張開,攔住了殺意騰騰的三人。
“婉清,你這是什麼意思?”俊逸男子心頭顫抖了下,他們四人都來自木神族,本就應該共同進退,可面對着秦烈,於婉清不但沒有出手,反而阻攔他們,這一幕,也是讓三人都摸不着頭腦,想不出所以然來。
“數日前,我身陷險境,差點就死在了狼爪之下,是秦烈出手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說什麼也不能恩將仇報。”於婉清的語氣很是堅定,讓秦烈目光微微凝固,他沒想到,看似柔弱的於婉清,也會做出這樣的豪邁之舉。
俊逸青年的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他很了解於婉清的性格,只要是她所認定的事情,不管是誰,都無法說服。
但重寶在前,俊逸青年也不想這樣白白錯過,更何況,秦烈跟木神族有着深仇大恨,只要他能夠殺了秦烈,木神族肯定會給予豐厚的資源,對實力,對名聲,都有着巨大的幫助。
思索了片刻,俊逸青年對於婉清道:“既然這小子曾經救過你,那好,我可以不殺他,但他必須把那柄劍交出來,一劍,換他的一條命,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言語間,俊逸青年對身旁的兩人使了個眼色,眼眸深處綻放出陰冷之意。
他剛才說的話,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先把鴻蒙靈寶拿到手,然後再找機會把於婉清支出去,到那時,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斬殺秦烈,雖說整個過程有些繁瑣,但卻是萬無一失。
秦烈目光掃過,一眼就識破了俊逸青年的陰謀,舌綻春雷,冷漠的吐出一字:“滾!”
俊逸青年的身體一僵,頓時眼神更寒,伸手將於婉清粗暴的推開,盯着秦烈,眼中閃爍着殺機,喝道:“我給你一條活路,你還敢如此猖狂,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身旁兩名木神族也怒了,同時間朝秦烈殺去,他們知道秦烈的實力不弱,但他們擁有人數優勢,就算是耗,也能活活耗死秦烈。
“無知之輩。”秦烈嘴角掀起一抹冷漠之笑,腳步一跨,頓時恐怖的漆黑真元瘋狂的綻放而出,此時面對着秦烈的三人生出一股膽怯的感覺,他們好像是面對着一道漩渦,無窮無盡,讓他們感覺整個人都要被吸進去。
“無月!”秦烈直接一拳轟出,拳鋒匹練渾厚,蘊含著純凈的月之光華,將三人都籠罩在內,讓他們感覺無路可逃,只能直面着恐怖的一拳。
“這拳鋒中竟蘊含著月神頌的氣息。”俊逸青年的目光僵硬,雙手立刻捏動手印,綠芒閃爍,以他為中心,周圍出現了十餘棵古樹,衝天而起,將拳鋒抵擋了下來。
“生生不息!”其餘兩人步伐跨出,不退反進,朝着秦烈撲殺過去,身上瀰漫著綠色光華,讓秦烈感覺呼吸變得急促,好像他面對的並非是兩人,而是擁有着澎湃生機的千年古樹,氣息瘋狂壓迫了下來。
轟隆隆!
兩道恐怖的掌力朝着秦烈殺去,秦烈的身體周圍,古木破空,如同是蟒蛇那般死死的纏繞着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就憑你這樣的實力,也敢在我蒙統面前叫囂,這就是你的下場。”俊逸青年反手一抽,長劍散出高亢的劍鳴聲,一劍西去,巧妙地穿過了古木阻攔,直取秦烈的胸膛要害。
嗡!
長劍直接落在了秦烈的身上,然而俊逸青年卻現接觸秦烈身體的瞬間,有一股漆黑光芒瀰漫出來,居然將他的劍氣吸收了部分,長劍破空,刺入了秦烈的胸膛中,鮮血噴出,竟被死死地卡住了,再也無法深入半分。
“好強悍的。”三名木神族青年的心頭*,雖說這木靈劍並非鴻蒙靈寶,但也蘊含了三縷鴻蒙之氣,一劍之下,連山壁都要被輕鬆穿透,居然無法刺入秦烈的體內。
“給我破!”秦烈的身體一顫,木靈劍立即被震飛了出去,狂暴拳鋒肆虐,空間內的古木瞬息被震為粉碎,漆黑真元如同磅礴巨浪,瘋狂的吹打在三人的身上,讓他們生出絲絲的窒息之感,不敢抵抗,就要往後躲避。
“逃得了嗎?”秦烈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隨即,只見他反手一握,以身體為中心,吞噬奧義綻放,將一名度稍慢的木神族青年卷了過來。
光影閃爍不休,拳鋒撕裂了重重空間,轟擊在那人的身上,鮮血飛灑,那名木神族青年直接被拳鋒給轟殺掉,連慘叫聲都未曾出,瞬間身亡。
其餘兩人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腦袋移過,看到慘死當場的同伴,身體瘋狂地顫抖起來,他們三人圍攻秦烈一人,最後,反而是被秦烈殺了一人,兩人落荒而逃,他們完全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竟敢殺我木神族之人,今天,木神族將與你不共戴天!”俊逸青年怒吼連連,他現自己低估了秦烈的實力,目光看向於婉清,聲音有些猙獰,道:“婉清,你剛才也看到了,這個秦烈有多麼的狠辣,一出手就要奪人性命,他之前會救你,只是單純想要騙取你的信任罷了,現在我們三人一起出手,還有機會殺了他。”
“你還要不要點臉?”秦烈站立在高處,俯視着俊逸青年,臉上充滿了鄙視意味,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與你們為敵,是你自己心中充滿了貪婪,想要殺人奪寶,才會落得這樣的境地,現在,你居然將一切髒水往我身上潑,真是可笑。”
言語間,秦烈身形再度向前,恐怖的吞噬奧義遽然間綻放,千萬道黑光瘋狂呼嘯,秦烈瞬息降落在另外一名木神族青年的面前,眼眸漆黑,好似噬人漩渦,要將所有事物都悉數吞食,無法無天。
“步步生蓮!”感受到秦烈身上的詭異氣息,那名木神族青年嚇得六神無主,眼眸中充滿了恐懼之意,身影迷幻,腳步瘋狂的退後,滿腦子只想着要逃離這裏,再也不敢對凌星劍存有貪婪之意。
然而,他醒悟得太晚了。
只聽到一道轟鳴聲響起,虛空中有滾滾雷霆落下,雷之迅猛,瞬息就降臨到木神族青年的頭頂處,無比輕鬆的撕裂了護體真元,侵入體內,將五臟六腑都徹底撕裂。
看着那人的身體倒下,俊逸青年和於婉清皆是倒吸一口涼氣,秦烈的實力,好恐怖,一手漆黑漩渦,一手無盡雷霆,相互搭配之下,所爆出來的實力,根本無人能夠抵擋。
秦烈身影降落在地,目光凝視着前方兩人,頓時恐怖的吞噬奧義再凝,讓對方兩人眼眸一滯,身體完全僵硬起來。
本來他們一行四人佔據着人數優勢,可秦烈風雷出手,輕鬆殺了兩人,對方不但優勢全無,心中還充滿了恐懼,根本不敢跟秦烈一戰。
俊逸青年盯着秦烈道:“那柄劍,我可以不要,你殺了我木神族的兩名青年,我也可以不計較,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剛才的事就當沒生過吧。”
說話之時,俊逸青年眼角月光瞥了眼身旁的於婉清,見於婉清無奈地嘆了口氣,顯然是沒有對秦烈動手的打算。
“剛才我不願動手,你卻為了貪婪,想將我當場圍殺,現在,你現局勢不對,就想全身而退,你覺得天底下有這麼好的買賣嗎?”秦烈不屑冷笑,像這樣貪生怕死的無恥之徒,殺之而後快。
恐怖的雷霆之力綻放,狂暴無邊。
“婉清,你跟秦烈有交情,快求求他,你跟我都是木神族的傑出弟子,為了木神族的繁榮興盛,我絕不能死。”俊逸青年對於婉清說道。
“我早就奉勸過你,是你自己一意孤行,這事,我不想理會。”於婉清怒視着俊逸青年,甚至有了一絲殺意,如果不是他,木神族也不會白白死這麼多人,活該。
聽到於婉清的冷漠話音,俊逸青年如入冰窖,當場愣在了原地,他的目光中,有無奈,有落寞,但更多的卻是憤怒和狂暴。
咻!
忽然之間,俊逸青年的身體動了,他並非朝秦烈殺去,而是腳步挪移,徑直地衝到了於婉清的身後,右手死死地扣住了她的脖頸。
“蒙統,你瘋了不成!”於婉清不敢妄動,她可以感受到俊逸青年身上的殺意,一動,她的脖子就會被活活擰斷,當場身死。
“你身為木神族之人,居然跟秦烈廝混在一起,還交情甚密,我看你才是瘋了。”名為蒙統的俊逸青年,滿臉都是猙獰,目光看向秦烈,冷聲道:“你若是先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我說過,我跟秦烈並無關係,就算你殺了我,他也不會動一根眉毛。”於婉清話音帶着怒意,心底里,已經是死灰一片。
她和蒙統,都是木神族的天才青年,兩人相視十餘年,可以說是從小到大的玩伴,誰知道,今日,蒙統為了活命,居然不惜以她的性命為代價,來要挾秦烈。
最為可笑的是,於婉清心裏很清楚,自己的性命對秦烈來說,比鴻毛還要輕,拿一根鴻毛來要挾他人,換取蒙統活命的機會,可笑,更加可悲。
“秦烈跟你非親非故,卻願意救你,而你剛才也不願對秦烈出手,你以為我是瞎子嗎,看不出你們兩人的關係?更何況,我橫豎都是一死,拿你的性命作為要挾,說不定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蒙統一邊冷漠說道,一邊凝視着秦烈,手掌死死地扣住於婉清的脖頸,腳步向後慢慢地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