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白衣帝者
或者說,男人天生就是犯賤的,對着美女就下不得手去?
五行靈力到底不能小覷,何況舒楚傾力而為,而夜殊也並不知舒楚的底細,有心戲弄舒楚,沒有出全力,所以才讓舒楚雙掌將簾幔全部擊退了。
“道看不出,區區一個人,也有這等本事!不過,本仙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潛力。”說著,夜殊一甩手,飛出一件事物,攜帶着強烈的勁風朝舒楚擊來。
舒楚這一次倒是感應得清楚明白,射來的只是一顆珠子,黝黑而平淡無奇,但速度還是一樣的快若閃電。舒楚一邊躲閃,一邊射出了一縷指風,正中在珠子之上。
在指風激蕩之下,玄色珠子沒有如舒楚所希望那樣被擊碎或是墜落,而是一分為二,繼續向舒楚**過來。
舒楚lou出了一個苦笑,這樣看來,與自己當日和張繼先交手時有幾分相似了,連續幾縷指風射出,珠子不斷地裂開,迅速地散成了十餘瓣,在舒楚指力的擊打下,圍繞着舒楚旋轉不休。
停止射出指風,舒楚將全身靈力放出,在身周形成一個防禦圈。
這是個笨辦法,可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好的辦法了,只希望,這顆已變成飛舞花瓣的珠子沒有那麼厲害。
花瓣在身周懸而不動,似是無法突破舒楚的防禦。舒楚不由長舒了一口氣,至少現在看來,這夜殊並不比當初地張繼先強多少。
抬頭朝那盈盈而立的女子看去,只見她面上帶着幾分譏誚的笑容,讓舒楚心頭沒來由地一緊。
“我倒要看你能堅持多久……”不屑地哼了一聲,夜殊雙手連揮,沉聲喝道:“散花鈴。破!”圍繞在舒楚周圍的花瓣開始朝舒楚所布的防禦氣場連續擊打了起來,發出了連綿如急雨的聲音。每一瓣花,都是擊打在氣場的同一個部位。
舒楚只覺身周壓力倍增,“卟卟………”地聲音像是炒豆子一樣,而強有力地衝擊每一次都似是擊在肉身之上,雖感覺不到疼痛,卻是有氣悶的感覺。
“至少,要比你想像地久一點。”舒楚咬牙說著。自己不好過,至少也不要敵人那麼如意。
“好,有性格!”夜殊清喝一聲,雙手揮舞地越來越急,縱然是神仙,也不是只要想一想就能殺死面前這個男子的,用法力遙控那些花瓣,也會消耗她的法力。
“夜殊仙子。王母娘娘着我立刻請您回宮,這裏和少昊天最近,是白帝東進的第一站,請夜殊仙子速作決斷!”被簾幔裹住了身形的蓮華見舒楚的狀態越來越不堪,就要堅持不住的樣子,忙喊出了聲。其實她也知以夜殊地性子。絕不會輕易罷手,但還是勸說出聲,而且言語間已不似先前那樣親熱了。
瞥了一眼動彈不得的蓮華,夜殊邊繼續控制着散花鈴,邊冷笑道:“那人千多年都沒什麼動靜了,怎麼現在又會出來興風作浪?就算事急,也不急在這一刻。倒是這個男人,與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蓮華仙子臉色倉皇,不禁閉上了眼,卻有幾滴淚滑落臉龐。嬌柔面容上的神情。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可夜殊卻視而不見。
蓮本性潔,修鍊了千萬年成了仙中的一員。心地卻與人間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一般天真純潔。
舒楚苦苦支撐着,汗水滴下了額頭,靈力在無數次的攻擊下顯得越來越弱,這裏不比人間,周圍的靈氣並不是無主之物,舒楚完全吸收不到半分,體內無法補充的靈力趨於枯竭。
“如果你跪下來向我求饒,我或許會給你一條生路,只考慮挖去你地雙眼!”耳邊響起夜殊嬌媚入骨的聲音,裏頭帶着幾分得意,也帶着不屑地譏諷。
這交手並沒有多少技巧在裏頭,在絕對的實力前,任何花哨都顯得很可笑。舒楚苦笑不已,自己致命的弱點是在很多時候都得依kao環境,原本,從天地間吸取靈氣精華,算是自己入窺天道的第一步,可現在,這種依賴,卻成了弱點。在死靈空間如是,在這裏也是如此。
汗透衣背,舒楚有一種拖力的感覺,而周遍地散花鈴沒有疲軟的跡象,只是,夜殊的額邊,似也出現了一滴香汗。
“很硬氣的男人,給你一段時間,未必不能成為眾神中的佼佼者,可惜現在的你,還是太弱!”夜殊面無表情,繼續說道。
舒楚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來。
“呵!”夜殊控制散花鈴的動作慢了一下,舒楚立刻得了喘息之機,薄弱至極的氣場立刻煙消雲散,彎着腰,舒楚朝夜殊看去,不知她怎麼會突然放自己。
只是,危機並沒有完全解除,眾多花瓣在虛空中漂浮着,隨時可能再度撲上。
“給你一條路,作我的隨侍,你的雙目能得以保全!”這一次,夜殊倒lou出了幾分期待之色,看着舒楚,繼續道:“我憐你是個人才,作我地隨侍倒也不丟我地臉。雖然我從沒有用過男子作我的隨侍!”
舒楚瞪大了眼看着這個女人,緩緩舒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怎麼樣?生死全在你地一念間!”
“如果是作你的相公,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作你的隨侍,那你是做夢……”舒楚大笑着說著,顯得猖狂,卻又有些凄涼,英雄末路么?
“你找死?”夜殊的話剛落,虛浮在空中地花瓣向舒楚疾掠而去。全身上下,全被包裹在了裏邊。
“舒公子…………”柔弱的蓮華仙子淚水涌落,閉上了眼。
“啊!”以舒楚的修為,也忍受不住那錐心的痛楚,夜殊明顯是有心戲弄於他,散花鈴突破他的護體真氣,從他身體中穿出。卻不是擊在要害上,只是有心增加他的痛楚。
舒楚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慄。這種神仙地法器,有直擊靈魂最深處的力量。
“求饒吧,只要你開口求饒,我就放過你!”夜殊冷眼看着舒楚,面色冷漠,但心裏卻還在佩服這人地忍耐力,以她的修為。這散花鈴就是一般的神靈也忍受不住,而這個男子,雖然已是痛楚得將面容都扭曲了,但還是倔強不屈。
“拍拍………”卻在此時,掌聲響起。
夜殊驀然而驚,轉聲朝掌聲響起的地方看去,只見,原來已經消失的窗戶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再度出現。在西首的窗前,多出了一個男子。
那男子高冠博帶,一身白色袍子,上邊鑲金鍛玉,冠冕上垂着彩色寶珠。劍眉斜飛,目比星辰。面如冠玉,神情中帶着幾分冷峻。
一見此人,夜殊不由大驚失色,散花鈴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夜殊,一別千年,你還是一樣的美,一樣地冷!”那男子開口說話了,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楚分明,此時的舒楚已成了一個血人。但仍挺直着身軀站在原處。
“你不也一樣的德行么?”夜殊心裏雖是震驚無比。但表面上卻作毫無不在乎的模樣。
“閑話少說了,此次東來。你這種小魚小蝦我是看不上的,不過我看這男子倒是很有點意思,我帶去調教調教!”上下打量了舒楚一陣,那白衣人說著話,卻看都不看夜殊一眼,似是當她完全不存在一般。
舒楚身受重傷,但兩人的對話卻聽得清楚,聞言不由吐了口唾沫,喝道:“呸!”
見到舒楚的反應,那白衣人忍不住愣了一愣,隨即笑道:“怎麼?本座救你出去,你不感激?”
“嘿…….我連美女…….的隨從都不當,又怎…會…當你地………?”舒楚說話有些不連貫,但大意還是表達了出來,那白衣人怔了半晌,看着舒楚的目光有些不同,隨即大笑了起來。
“哈哈………有意思,你這樣的人本座倒是第一次見。不過……….”語音一頓,白衣人續道:“本座為六帝之首,讓你區區一介凡人當我徒弟,難道還辱沒了你不成?”
什麼六帝之首,舒楚是不明白,但這白衣人來了這麼久,那夜殊也不敢出手,由此可見,此人實力之強橫,非同一般。
所謂的調教,原來是收為弟子?可舒楚是什麼人,怎會改投別人門下,不管這人是何方神聖,他都不予理會,當下便勉強笑道:“自然,你長成這副模樣,丑都醜死了,也配當我………師傅?”
其實這白衣人可以當得上是丰神如玉,和舒楚相比,可謂是天上地下,偏偏舒楚卻說出了這樣的話,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白衣人卻大聲笑了起來,白色衣袍無風自動,也不知他心中是何感想,長笑聲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狂態畢lou。
笑過之後,他指着舒楚道:“難怪你被人打了個半死,原來是罪有應得。不過,倒是很有點性格,我便救你一救好了………”
說著,從他指間飛出一物,朝舒楚射出,也不容舒楚躲避,徑直沒入了他的口中。舒楚只覺一股淡雅清香自喉間騰起,隨即,全身上下說不出地舒坦起來。
“九轉金丹?”夜殊臉色微變,驚呼出聲。
白衣人也不理會,朝舒楚說道:“現在我救了你,原本也不望你報恩,但我很好奇,你受了人的恩情,卻會做些什麼?”
全身經脈似有一股清流流過,片刻之間,只覺疼痛已離自己遠去,舒楚定定地看着神態自若的白衣人,笑道:“你救我是心甘情願,管我會做什麼?反正,別指望我報答你,說不定,在你落難的時候會踹上你一腳!”
“哈哈!”白衣人狂笑出聲,說道:“你記住你說的話,我等着你踹的一腳呢!”
說罷,卻猛地朝邊上的夜殊道:“小姑娘,現在得煩你帶我走了,黃帝那老不死的,我給去找他算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