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搶奪
作為一個煉丹師,不認識靈草,那是一種諷刺。
修鍊‘造化訣’后,他的領悟能力雖然驚人,但是再驚人,也不能自動認識以前沒有見過的東西。
他甚至可以想像,一旦他得到了這本書,了解了無數不認識的靈草和藥性后,他的煉丹水平將會如何飛升。
而且這還不是最讓葉誠心動的,最讓他難以克制的是,他在“天生萬物”的靈草篇的每樣靈草下面還看見了數個丹方。
葉誠修鍊的‘造化訣’雖然逆天,但是要自創丹方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就算是他可以做到,那也是無數次的試驗后才能得出來的結論,那不知道要浪費多少的靈草和時間。
他最多也不過是通過自己對煉丹和靈草的理解,改良一個丹方而已。
想到自己被發現了,而且即將到來的命運,還有極其吸引他的“天生萬物”,葉誠心裏忽然湧起一個瘋狂的念頭,那就是這本書對他的好處如此之大,他何不搶了就走?
前進也是一刀,退後一樣的是一刀,與其引頸受戮,還不如拚死一搏。
這個念頭一起,葉誠就再也無法遏制住那種瘋狂,他強迫自己的冷靜下來,並且再次通過監控陣法查看還在打鬥的兩名虛神修士。
此時黑霧已經散開了不少,葉誠已經在此隱約可以看見司馬駐的黑網了,而童武生同樣的控制了劍陣的瘋狂,兩人似乎有罷手的趨勢。
葉誠看到這裏,心裏大駭,一旦這兩人罷手,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怎麼辦?
葉誠急切的想要找一個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見童武生拿出數枚陣旗極其快速的丟了出去,並且迅速的打出數個法決。
葉誠知道,童武生要發動陣法搶奪“天生萬物”了。
他心裏一陣的失望,看樣子他只能在這兩人搶奪的時候逃走了,否則他連這一線生機都沒有。
正當葉誠要遁形而走的時候,忽然再次停住了身形,並且眼裏露出極其的興奮。
那個司馬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他竟然在童武生扔出陣旗后,立即同樣取出數枚陣旗扔出。
原本在童武生控制下,要攻擊司馬駐的攻擊陣法立即就延緩了起來,而且轉移陣法也不再往童武生的面前轉移,而是有要往司馬駐面前轉移的趨勢。
葉誠心裏暗自佩服,這個司馬駐老兒果然狡猾。
他肯定自己躲避童武生的時候錯過了什麼,應該是童武生佈置完陣法離開長墳丘后,司馬駐隨即就過來查看了童武生的陣法。
司馬駐得悉童武生的辦法后,將計就計,在童武生的陣法基礎上又煉製了數枚陣旗。
看樣子,他就一直在等待這個童武生丟出陣旗了。
童武生為了算計司馬駐,甚至連比斗的地方都讓司馬駐挑了,他也知道自己佈置陣法后,司馬駐會過來查看一下,他以為司馬駐看見他佈置的陣法后,應該是會煉製幾個陣旗,讓攻擊陣法反攻自己。
沒想到司馬駐比他想像的還要狡猾,而且陣法修為也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他不但沒有煉製幾個反攻陣法的陣旗,反而煉製了數枚轉移陣法的陣旗。
這就代表從頭至尾司馬駐都知道他的目的,而同樣想通過轉移陣旗搶走“天生萬物”。
葉誠已經明白,這個司馬駐看起來是個慈善的小老頭,其實他的陰險似乎比童武生還要深一些。
他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一樣,只是不同的是,自己煉製的數枚陣旗只是控制攻擊陣法,目的只是延遲被人追殺的時間,及時逃走而已。
而司馬駐和童武生爭鬥多年,他更是直接,用童武生的辦法搶走“天生萬物”。
只是讓童武生疑惑的是,他之所以要搶走“天生萬物”,那是因為他有辦法保住司馬駐那個玉盒,不被司馬駐摧毀。
可是如果司馬駐搶走了玉盒,又有什麼辦法保住玉盒不被自己摧毀?
“司馬駐,你這個老東西果然喜歡玩陰的。”
雖然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童武生依然憤怒不已,這個司馬駐太陰了點,他毫不猶豫的全力出手,原來和黑網交纏的劍陣再次洶湧澎湃起來,無數道新生的劍器從童武生的身上飛了出來,源源不斷的加入了劍陣。
司馬駐嘿嘿冷笑一聲,道:“你也好不了多少。”
話是這樣說,可是他的手底下絲毫不見放鬆,黑網形成的霧氣再次暴漲,就好像整個天空要落下來一般。
兩人打鬥的地方更是靈元激蕩,猶如地獄,那些枯骨被兩人的靈元激蕩起來瞬間粉碎,全部變成了灰濛濛的霧氣。
當童武生看見兩個玉盒不斷的轉移到司馬駐的那邊,跟是不要命的催發玉劍陣,同時大聲喝道:“司馬駐,如果你還敢搶奪,我馬上讓我的那一半變成飛灰。”
葉誠拿出數枚陣旗,暗道,此時不動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葉誠從來就是一個非常果斷的人,一旦他認定的事情,那就要堅決做不可,絕對不會拖拖拉拉。
此時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衝出地底的屏蔽陣法。
葉誠一到長墳丘的上面,就感受到了那種徹骨的殺意和暴虐的靈元波動,對正在打鬥的司馬駐和童武生兩人,他根本連看都不敢看,直接丟出數十枚陣旗。
這些陣旗他早就煉製好了,此時一丟出來,被司馬駐修改過的陣法雖然表面沒有變化,可是葉誠知道,只要他的激發陣旗丟下去,這個陣法馬上就要改變。
改變陣法后,葉誠根本連結果都不看,直接沖向了被禁制保護的兩個玉盒。
雖然葉誠的速度快如閃電,前後動作一氣呵成,但是在他從地底衝出來的瞬間,他的意圖就被兩名打鬥的虛神修士得悉了。
看見葉誠沖向玉盒,司馬駐竟然哈哈大笑,他甚至看都沒有看葉誠就譏諷的說道:“這個小輩倒也有意思,竟然掩耳盜鈴。”
童武生一樣的沒有看葉誠,卻冷哼一聲,手裏的法決變動,他的劍陣再次變化。
“司馬老兒,要不先殺了這個築基螻蟻,我們再斗。”
童武生雖然手上的劍陣不斷加強,但是嘴上卻說著暫時罷斗的話。
司馬駐冷笑一聲,根本就沒有回答童武生的話,只是靈元涌動下,黑網不斷的加強。
此時他佔了上風,而且在轉移陣法之下,兩個玉盒都移向了自己,此時豈能能罷斗?
一個築基修士不要說拿出玉盒了,估計他還沒有碰到玉盒,就會被玉盒外面的禁制殺掉。
況且對兩人來說,葉誠的舉動確實是掩耳盜鈴。
不要說兩個虛神修士佈置的禁制,區區一個築基修士想要打開,那是做夢。
就算是沒有禁制,那兩個玉盒送給那個築基修士,他也沒有辦法逃出這個困陣,哪怕是這個困陣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轉移陣法,可是困陣的功能還在,也不是區區一個築基修士可以破開的。
就算是他能打開,在他打開禁制的時間,和破陣的時間,早就被兩人斬殺無數次了。
退一萬步來說,就是葉誠在瞬間破了禁制拿走玉盒,同時他有打開了困陣,逃了出去,可是那兩個玉盒都有兩人佈置的毀滅禁制。
哪怕他們不動念頭去毀滅玉盒,只要那個玉盒在那築基修士身上,給他逃個三五天,也沒有辦法逃出兩名虛神修士的追殺。
雖然這兩名虛神修士對葉誠根本就不在意,但是葉誠敢對一個虛神修士的東西起心,也讓兩人對葉誠瞬間就動了殺機。
葉誠還沒有到禁制的旁邊,那禁制已經在兩名虛神修士的靈識下做好了擊殺葉誠的準備,只要葉誠一碰到這個禁制,立即就會被轟殺。
葉誠對陣法的修為絕對要比在打鬥的兩人強多了,而禁制脫胎於陣法,他自然可以看出來這個禁制不是強行攻擊才可以的。
一旦強行攻擊,他不但拿不到東西,說不定小命還要丟在這裏。
對這個禁制,葉誠根本就不在意,他在丟下最後一支陣旗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太心急了。
那兩名虛神修士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此時他就不應該先發動攻擊,否則他一出來,就被人轟成碎渣了。
原本自己被無視了,一旦他這個被無視的人發動陣法攻擊的時候,兩名沒有將他放在眼裏的虛神修士說不定會罷斗來先殺了他。
一明白這個漏洞,葉誠立即沒有丟出激發陣旗,要激發殺陣和困陣現在不是時候。
下一刻,葉誠已經來到迅速來到禁制面前,幾乎毫不影響的將手伸進了禁制裏面拿出兩個玉盒,同時激射出長墳丘,似乎那個禁制和長墳丘外面的困陣對他沒有半分的影響。
在出長墳丘的瞬間,葉誠還不忘將那枚激發陣旗丟在了困陣的邊緣,只要有人從這個困陣裏面一出來,這個激發陣旗裏面就會激發殺陣和困陣。
從葉[頂點fo]誠拿出禁制裏面的兩個玉盒,到他衝出長墳丘,這中間的時間極短。
就算是兩名虛神修士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存在,這可是虛神修士佈置的禁制,而且還是虛神修士佈置的困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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