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第138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眾人為了討好昭武帝,不免又要說些什麼,陛下仁厚,諸如此類的話,聽得昭武帝一陣心煩,索性不去理會。

“父皇,兒臣來遲了,還望父皇切莫怪罪。”等到開宴已經過了有一會兒了,才看見昌平公主並着大將軍,帶着兩個孩子姍姍來遲。

但是昭武帝一貫寵她,這回也沒有多加怪罪,只是點了點頭,就讓她坐下來了。

昌平坐下來之前,有意無意的往羅小小的方向瞥了幾眼,看樣子,倒好像是知道了什麼。

趙恆並着老榮國公正坐在與呂家相差無幾的位置上,老榮國公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上,趙恆就在他的邊上,就是現任的榮國公、繼室和那繼室的兒子,也就只配坐在後面的椅子上。縱使是有再多的不滿,趙申一個眼神過去,就徹底的息了反抗的心思。

“人都到齊了,那宴會,就正式開始吧!”昭武帝一聲令下,舞女們訓練有素的魚貫而入,很快的,大殿裏就開始歌舞昇平。

能在御前表演的,都是些個精心挑選出來的,拔尖的,光光是外形上看,就是嬌俏喜人,更別提身段柔軟,嫵媚多情,便是有些閱歷頗豐的,看上那麼一兩眼,也會癱軟了半邊身子,其中領頭的舞女尤甚。膚若凝脂,彷彿是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的一般,五官四肢無一不精緻,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再配上一襲艷麗到有些奪目的紅衣,兩相輝映,美不勝收。

偏這領舞的不知怎麼就看上了羅辰,一雙水盈盈似乎會說話的眸子就那麼直愣愣的看過來,是個男人都會心軟。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無心的,但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就有些過分了去,羅小小一雙美目瞪圓了,趁着沒人注意,把手從下面伸過去,惡狠狠的掐了羅辰一把,小聲的斥責道:“你丫的給我管好自己的眼睛,敢在外頭隨便留情,我弄死你!”

要是尋常人被這般對待,必定覺得是極大的侮辱,但是他偏不如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臉上似乎還隱隱的有了幾分笑意,他一把就將羅小小拉入到自己的懷裏頭,根本不管她手上的酒壺還有旁人的眼光,依附在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家有悍妻,也就只能委屈自己了,誰讓爺寵你。”

說完,也不去管她漲紅的臉,邊抖着自己身上的酒水,邊教訓道:“你這丫頭也忒不小心了點,這要是砸在了老夫人的身上,還不得出事兒啊!做事兒毛毛糙糙的,沒個正經樣。”

羅小小心中早就不知道把他罵了幾個來回了,就連正在上首的昭武帝也被無辜的問候到了,面上卻只能不動聲色的說道:“奴婢該死,是奴婢一時不小心。”

呵呵,要不是你個殺千刀的把老娘拉過去,能變成這個樣子嗎?你這就是該!自己咎由自取!

羅辰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估計是又被問候了,也不氣惱,逮着這個機會,又調教了兩句,這才將人放回去。

他開心了,心裏頭那點個小心思都被滿足了,但是羅小小不開心了,邊上圍觀整場的知道真相的娘家人開心了,於是乎某人的漫漫成親路上又多了不少的阻礙。

但是這麼一鬧騰,他也沒心思,或者說他本來也就沒心思去看那些個舞女跳舞,那領舞的神秘的一笑,就準備退下去了。

她路過羅小小身邊的時候,恰巧她抬起頭來細細看了一眼,頓時就震驚了,這個人,怎麼長的跟之前喻言易容成的蔻枝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你丫的還有多少事兒沒有告訴我?”羅小小瞬間就怒了,看樣子,她還有很多事兒是被蒙在鼓裏的嘛。

羅辰甚是無辜的眨巴着自己的兩隻大眼睛,看着羅小小賣萌耍賴,表現出一副很無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着實是叫她一陣惡寒。

一場熱身的歌舞過後,眾位卿家都將自己準備的壽禮送上來了。

昌平公主不用說的,肯定就是那塊兒從太子殿下那裏坑蒙拐騙來的壽山石。為了好好的氣一氣太子殿下,昌平甚至臉外包裝都不沒有換,直接就這麼拿過來了,就連祝壽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兒臣公主父皇長壽,聽人說壽山石是是能夠表示長壽的好兆頭,兒臣特意派人去尋來了這麼一塊壽山石,您瞧,這上頭的紋路,看上去是不是跟一個草書的壽字一模一樣?”

昭武帝畢竟是年紀大了,而且身子骨也一貫不好,最喜歡聽的就是這種話了,滿心歡喜的瞧着這塊壽山石,笑道:“還是昌平有心啊,知道朕最喜歡的是什麼,賞!有重賞!”

昭武帝說完這話之後,太子殿下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綠了,這壽禮原本是他準備的,這份榮譽原本也應該是他的,他本可以藉此機會好好的刷一波好感值,讓昭武帝對他改觀的,卻不想就以為那個誰,被昌平抓住了小辮子,一點兒好處沒撈着,反而把這塊千辛萬苦找來的壽山石賠進去了,簡直就是不值當。

“太子殿下覺得如何?臣妹看你表情有點不對勁啊,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這可是昌平第一次自稱臣妹,但是她樂意,能看見太子被氣得直翻白眼,不就是一個稱呼嗎?她樂意!

太子咬牙切齒的瞪過去,要不是礙於昭武帝,他早就衝上去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丫頭了,但是現在除了咽下這口氣,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忍氣吞聲的說道:“兒臣也覺得,這塊壽山石寓意極好,作為壽禮,在合適不過了,昌平有心。”

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甲已經深深的沒入到了肉裏面,看上去就疼,但是太子似乎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他現在滿身滿心的,就是怎麼樣才能好好的將昌平收拾一頓,出了這口惡氣。

這話說得還算是中肯,昭武帝心情大好,隨口就問道:“那你準備的壽禮呢?拿上來給朕瞧瞧。”

太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有些慌張。他之前為了那個壽山石可謂是費勁了心思,人力物力都不知道砸進去了多少,才將它完完整整的送回來,被昌平坑走的時候距離壽辰也不過就是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這般匆忙之間,他也想不出有什麼好的東西可以準備的,便叫人去收集了一些比較珍貴的名家真跡算是了事了。

這會子剛剛才將壽山石放出來,他要是將那些個東西拿出來,不是在自取其辱嗎?雖說價值上卻是可能是比壽山石要高上不少,但是心意上就根本比不了了。

可是皇上想看,他又能怎麼辦,只能硬着頭皮就拿出來了。

“兒臣準備的,是從各地收集來的奇珍異寶,供父皇欣賞把玩。”

昭武帝本就是個粗人,是在馬背上拿下來的江山,自然對於這些個附庸風雅的東西沒有興趣,甚至在他眼裏頭,這些東西還比不上一張稍微順手一點的弓箭。他興緻缺缺的掃視了一眼,場面話的說上了一句:“吾兒有心,朕心甚悅,便叫人收回了庫房,只怕是從此以後,不見天日了。”

如此這般差別明顯的待遇,誰又能不知道陛下的心究竟是偏向於誰的呢?於是在太子聽起來,周圍的議論聲,就有些刺耳了。

他漲紅着一張臉,低垂下頭,說了些場面話,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終於是輪到呂家了,小太監快步走來,問道:“大人,請吧壽禮交給奴才。此壽禮可有名字?也好方便奴才唱出來。”

呂青山和呂浩鈺同時起身,示意那小太監讓開些,便施施然的領着羅辰往中間走去。

昭武帝看慣了一些個無聊的東西,現在正乏味的很,卻不想看見呂家幾人走上前來,瞬間就有興緻了,好奇的問道:“這是在玩兒哪一出?太師這是給朕備下了一份大禮?”

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兩人邊上的小小少年,卻又沒有開口詢問,只是看着少年的身形與動作,隱隱的生出一股熟悉感。

“回稟陛下,老臣此番,可以說是會送給陛下一個大禮,”呂青山沒有說後面的一句話,也可以說是當面給了你一刀。畢竟熙王的死,一直都是昭武帝內心中不能觸碰的傷口。

昭武帝來了興趣,身子也坐直了,饒有興趣的問道:“什麼大禮?我可是告訴你呂青山,你成功的吸引了朕的興趣,萬一這壽禮沒有你說的震撼,朕可是饒不了你的。”

呂青山連着呂浩鈺和羅辰三人齊齊跪下,給皇上行了個大禮。

“陛下,老臣給您將真正的熙王世子送上。”

說完,重重的往地上一叩首,額頭和地面相觸的生聲音格外清晰,響徹了整個大殿,也讓所有人都聽清了那就話。

“什麼叫做真正的熙王世子?”

“誒,這呂青山是老糊塗了嗎?這種事情,怎麼也敢放在陛下的壽宴上亂說?”

“就是啊,這熙王世子可是陛下親自認下的,這不是在當眾打陛下的臉嗎?真是膽兒肥。”

......

諸如此類的聲音還有很多很多,一時之間,滿殿都是小聲的議論聲。

太子本就不是很好的臉色,在聽見呂青山的話之後,變得更加難看,但是他不能亂動,只得生生的壓制住自己的怒氣。

而文康時則不一樣了,他的身份被發現了,他自然是很慌亂,本能的就看向太子殿下求助,卻不想太子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於是也就只能強迫自己做出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在場的眾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光是看見他之前的一系列動作就已經有所懷疑了,根本就不理會他那拙劣的演技。

其實,昭武帝倒是沒有他們說的那麼惱火,早前雖說是認下了人,但是畢竟是太子帶來的,而且給他的感覺還是有點兒不太相像。不過,他想着或許是時間長了,所以人變了,也就放任自己沉浸在自己完成了熙兒的夙願的幻想之中,誰知道,今日竟然真的有人站出來反駁了,說實在話,他很開心,若是真的質疑有效,能保證熙兒一脈血統的純凈,他自然是重重有賞!

“不知道太師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你既然質疑熙王世子的真實性,你又有什麼證據呢?”昭武帝面上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沒有眾人認為的憤怒,反倒是帶上了些許的......興緻?這是怎麼一會事?

天威難測,那些原本準備站出來反駁呂青山的人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動作。

呂青山依舊保持着跪趴的姿勢,揚聲說道:“陛下明鑒,面前正坐上座的這位熙王世子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乃是太子殿下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尋來的。他一切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和事情都是太子殿下一一告知的,真正的熙王世子,其實另有其人!”

他不愧是多年的肱股之臣,言語之間條理清晰,態度不卑不亢,甚是冷靜,就彷彿他面對的不是當今聖上,不是跪在金鑾大殿之上,只是在跟你面對面的說話罷了。

“哦?那這麼說來,太師莫不是已經找到了真正的熙王世子?”昭武帝冷冷的問道,實則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盯着下頭那個一襲白衣的少年。

少年看上去很是單薄,分明是跪在地上,卻能給人一種風骨自在的感覺,那股子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只叫他好奇的緊。不得不說,光是眼緣,這個少年比較得他的心,分明還沒有看見臉,卻已經讓他動搖了。

“這是自然。”

“呂太師,您這話說的,是不是就有點過了?”文康時不合時宜的插話,讓一眾等着看戲的人們頗為不爽,但他還是完全不顧忌,直截了當的說道,“您說我不是真的熙王世子,那又有證據嗎?若是沒有,那就還請您謹言慎行,莫要在御前失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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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逆天之家有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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