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陰謀敗漏

第二百零三章陰謀敗露

“不知校尉這次趕來歷經所謂何事？”

“這是陛下的親筆書信，末將臨行前陛下特意叮囑末將務必要親手交給丞相大人，請丞相大人查看。”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分包裹嚴實的書信遞給劉牧之。劉牧之同身旁的荀彧和趙良二人對視一眼后，接過書信立刻打開，只見上面字跡雖然潦草卻十分沉穩有力。

秦白已經被朕親手斬殺，秦滄的陰謀朕也已經知曉，如果秦爪在巨鹿郡獲得消息便一定是事關此事。望丞相等人不要擔憂。

“陛下果然英明。”劉牧之極為欣慰的笑開，將信傳閱給荀彧和趙良二人：“秦白一死，魏地的陰謀就等同於破滅。秦滄他本來就是個病秧子，苟延殘喘不了幾日，如今經歷此事恐怕又會大大縮短壽命，到時想要拿下巨鹿郡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話雖然是如此說，但是老師……”此刻的張良臉上神情與劉牧之恰恰相反，眉頭緊鎖：“秦白一死，秦滄的確了無希望，但是並不見得他背後的那個人會善罷甘休。單是能夠想出來動用上古秘書不惜犧牲壽命來換取天下殘餘氣運這一招便能看出背後之人的心狠手辣，只怕現在他不僅不會輕易放手，反倒會來個魚死網破。”

“趙良所言完全有道理。我們現在還不明白在秦滄秦白父子二人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如果就此放鬆警惕的話只怕會引起隱患。”荀彧因為被趙良這麼一提，也忽然擔憂起來：“他身後的那位幕僚確實不容小視，還需得加快速度查清此人的身份背景才好。”

看着眼前兩人你一眼我一語都對秦滄身後的那位幕僚產生了極大的不安，劉牧之反而要淡定的許多，只等到二人發言完畢之後，才不緊不慢的說出了一句話。而就是這句話惹來了荀彧的一記白眼，趙良也不由得在心裏默默腹誹自己的這位老師真的是深藏不露還愛折騰人。

其實劉牧之只是十分悠哉悠哉地說了一句：“那人的身份背景底細來路，我早就已經派人查清了。前幾日政務繁忙，沒來得及叫來你們二位當面說清。”

“好你個道和，為了這件事情，我可是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覺，連飯都難以下咽。你就想用一句政務多忘了作為理由就糊弄過去？必須得請三壺好酒才說得過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陛下曾經偷偷的把國庫里的五壇陳年綠蟻都賜給了你。”荀彧對於劉牧之的所作所為表示強烈譴責。

“老師，敢問那人到底是何來路？竟然會有如此高的眼界，此人為秦滄所驅使實在有些屈才。”趙良自從看到那封在被秘密暗殺的碟子上搜出來的信之後便對外地的那位幕僚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只可惜他一直在處理遭遇凌黨餘孽的事情，沒來得及插手此事，一切消息只能從荀彧那裏聽個七七八八並不完整。現如今劉牧之告訴他們此人的身份已經查得清楚，他再也壓抑不住好奇心顧不得什麼禮數，張口便問。

“此人正是漢中郡王氏家族的一位公子。”

“一位公子？”趙良對於這個答案是驚詫不已：“雖然我對於漢陽郡王是一家早有耳聞，知曉除了凌氏一黨之外，他們便是在豢養食客方面首屈一指的高門巨族，但萬萬想不到只是他們家族中的一位公子便能有如此高的眼界。”

劉穆之忽然搖了搖頭：“我口中所講的這位公子並非一般的公子，他正是當今王氏家族族長嫡長子，此人才能之出眾手腕知狠辣，智謀之非凡遠不是常人所能夠比擬的，再加之心思之縝密，可讓我好一番找尋。”說著目光轉向趙良：“放眼整個大秦帝國，能與其一較高下的青年才俊，恐怕也只有你一人而已，連唐寅等人怕是都未能與其較量。”

“老師過獎，學生惶恐。”趙良聞言趕忙作揖。

“此人和他的家族是一大隱患，必須得趕快除掉。”劉牧之一向溫和的臉上劃過一絲狠絕。

“不能將他們納為己用嗎？憑藉王氏一族的地位名聲，天下士子都嚮往不已。將他們納為己用，對我大秦百利而無一害，如果就此將他們全家斬殺恐怕就會成為百害而無一利了。”荀彧對於劉牧之聽着就十分莽撞衝動的決定十分不解：“我想這一點你心中應當比我清楚，為什麼還要下這個決定？只不過是一個嫡長子便能夠折騰出來如此大的水花，若是加上他們整個家族幾百人能夠為我大秦帝國效力，天下太平指日可待，萬千士子歸心也不過就是朝夕之間的事情。為什麼放着如此好的抉擇不去選，而非要選將他們徹底除掉？”

“你所講的事情我自然是考慮過的。”劉牧之神色凝重：“我何嘗不知曉漢中郡的王氏一族對於亂世中的秦國來講有多麼大的作用？只是他們是絕對不願意納降的，那便只能將他們斬草除根了。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那也絕對不可以落入他人之手助紂為虐，成為更大的隱患。”

“難道說……老師已經嘗試過將他們招降了？”

劉牧之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但他的下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死了納降的那條心：“王氏一族之前的族長是被先帝給殺掉的。他本是一代忠臣，可是當時的先帝卻聽信了奸臣的慫恿將其五馬分屍，從此以後王氏一族就發誓再也不會為皇帝效力。”

“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他們竟敢立下這樣的誓言，簡直是大逆不道！難道不怕被株連九族嗎？”荀彧對於王家家族立下這樣的一條誓言敬佩之餘又感到十分詫異。

“當年王氏一族老族長的事情讓天下士子皆為其鳴不平，鬧的是天下嘩然。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太後娘娘不僅沒有將立下如此大逆不道誓言的王氏一族論罪處置，而且下令當時的文武百官不可再針對此事上奏摺彈劾，違令者當斬。這才安撫了天下學子。”劉牧之說完之後，長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