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猛將歸位,飛虎將軍
同樣的金光閃爍,同樣的金黃書頁。
畫上是個身披鎧甲十分健壯的青年,面容剛毅霸氣逼人,一雙濃眉如火燎原,看上去似有三分異族混血的氣息。
手中拿着一柄怪異武器,類似長槍,不過刃處造型特殊,是一隻手成握握着一支鐵筆,握筆的手食指和中指呈劍指併攏伸直。
“飛虎將軍·李存孝。”.
秦遨眸中綻放光彩,激動之情溢滿胸腔,居然是個知名大人物!
雖然不是三國、隋唐的英豪,但李存孝之大名,秦遨如雷貫耳。
“李存孝,何許人也?唐末第一猛將,飛虎將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橫掃千軍,絕無對手!
同期有猛將王彥章,武力排名第二,李存孝幾個回合便可輕鬆將其戰勝,即便是死後之威名仍可將其嚇退。
野史曾載,李存孝十八歲時便徒手打死猛虎,后更是有僅憑十八騎攻取長安城的傳說。
至於後人評說“唐初李元霸,唐末李存孝”,將兩人相提並論,那純粹無稽之談。
李元霸純粹是個演義中的虛擬人物,原型只是個活了十六歲的病秧子,李存孝卻是憑實力在史書上留下了赫赫威名。
將不過李、王不過項!李,說的便是李存孝,乃是與霸王項羽齊名的人物!”
黃金書頁上的簡介,毫不吝嗇讚美之詞,但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李存孝是個絕世猛將。
以前上網的時候,秦遨曾瀏覽過這些,歷史上的絕世猛將排名,李存孝位列第二或許有爭議,但前三之列絕對實至名歸。
雖說猛將只是衝鋒陷陣,但若是結合秦遨現今的狀態,若果真是抽出韓信、諸葛之流,還真沒兵給他們來實現能力。
現在抽出李存孝這種絕世猛將來保護羸弱的自己,真的是絕佳選擇。
而原來放有扭蛋的兩個方框之中,此時已經開始了倒計時,而倒計的時長則是30天,也就是一個月。
每個月都可以召喚一次文臣武將?
秦遨仰天長嘯,何愁大業不成?擁有千古名臣名將輔佐,朕定要成就千古帝王!
直接選擇召喚,金光閃爍中,身高八尺英武不凡的李存孝現身,隨身還拿着那桿怪異的武器。
經過短暫的愣神后,李存孝面向秦遨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李存孝叩見吾皇!”
聲音粗獷洪亮,有些震耳。
與先前劉穆之的行禮方式不同,標準的武將禮,並且自稱末將,似乎是武將與文臣的區分。
秦遨在想,如果召喚出韓信,他是會以文臣自居,還是武將自稱?
“存孝免禮,快快起身。”
相互認識熟識之後,秦遨知曉了李存孝的怪異武器為撾,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名號,李存孝稱之為“鐵撾”。
看上去像個輕盈兵器,實際上卻有三百斤重,乃是天外隕鐵所鑄,也得虧是李存孝這種絕世猛將才玩得轉。
秦遨看着面前二人,心有疑惑道:“你二人對前世可有印象?”
兩人皆是二十七八年歲的年紀,李存孝還好說,武將武力值的巔峰年紀,但身為文臣謀士可都是越老越精明的……
劉穆之向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有所不知,我二人應算轉世而來,生前畫面猶如昨日。”
看劉穆之面露傷感,秦遨點頭,他應該是還處於臨死前的傷感之中。
“生前李存孝盡忠盡義,他人負我,我未負人,再無遺憾。此生,李存孝願以殘軀餘生為陛下盡忠,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李存孝抱拳,清澈雙眸中猶有烈火,赤子之心灼灼可見。
“好!”秦遨大笑。
雖然李存孝長得有些威猛駭人,但這有話直說的爽利勁,讓秦遨十分喜愛。
怪不得各種演義中的領導者都喜歡衝鋒陷陣的猛將,這種人心有赤子,認準目標便一往無前,心思中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容易掌控。
“你二人對朕的現狀,有何建議?”秦遨問出了橫亘心頭的鬱結。
外有蠻夷作亂,內有四王作亂,家中還有太后垂簾親政,宦官宮中專權,權臣縱橫朝堂。
傀儡帝王,皇權旁落,舉目四望,無一忠臣。
這個皇帝不好當……
劉穆之撩了撩衣袖正欲開口,李存孝卻搶先一步上前,鄭重道:“若能允我五百騎,李存孝敢立下軍令,十日之內必取四王項上首級獻予陛下!”
李存孝最為有名的便是五百飛虎軍,秦遨當然知曉,但當下只能無奈苦笑,除了小金子這個小太監外,他這個皇帝可是一個兵都沒有。
“微臣認為,無論是攘內還是安外,這些都是太后和大臣們需要操心的事,四王打着‘勤王’的名號,這使得他們會比陛下更加憂慮和擔心。陛下的當務之急是要取得皇宮內的話語權,其次則是暗中獲得朝中大臣的支持。”劉穆之老神在在道。
“聽卿一席話,朕茅塞頓開!”秦遨撫掌大笑。
不愧是名臣謀士,一番話讓秦遨豁然開朗,正待再仔細請教一下,碎步聲聲從外傳來。
“陛下,小金子罪該萬死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帶着哭腔的尖細之聲傳來,是小金子的聲音。
開門的一瞬間,小金子直接跪在地上,向前秦遨爬來,邊爬邊哭道:“小金子罪該萬死,求陛下降罪,求陛下降罪。”
一跪一個磕頭,額間瞬間淤青。
秦遨看到,小金子的俊俏嫩白的臉此時卻是高高腫起,兩個大手印明晃晃掛在臉上。
見到這一幕,秦遨眼角跳動,臉色微沉,冷聲問道:“你的臉怎麼回事?”
記憶中,小金子是唯一對自己盡忠的小太監,腦海中的記憶完美復刻,彼秦遨便是此秦遨。
堂堂皇帝的近侍竟然被人打了?打狗還要看主人,當皇帝被欺負到這份上,秦遨忍不了。
以前那個窩囊廢怎麼做他管不着,現在皇帝是他,這口氣咽不下。
小金子看到了劉穆之與李存孝,有些愣神,聽到秦遨的詢問,回過神來繼續不停磕頭:“是小金子該死,求陛下降罪!”
“朕恕你無罪,說,你這臉上的傷是何人所為?”
“是我。”一個身着太監服飾的人,徑直走入房中,面帶高傲,看向秦遨的眼神中帶着輕視與些許憐憫。
“大膽!”李存孝向前一步,對着那人厲聲喝道。
聲如洪鐘,震耳欲聾,那太監嚇得身子一哆嗦,兩隻腿不自主的打着擺子。
雖然畏懼,雖然駭人,但那太監還是強撐着,色厲內荏道:“你是哪裏來的鄉野村夫?我乃弘尹候義子,一句話便叫你身首異處!”
說完,那太監整了整身上衣物,冷哼一聲又看向秦遨,笑道:“陛下,四王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了,您就別擺皇帝的架子了,米粥是沒有了,清湯一碗,還請慢用。”
“端上來!”對這碗面喊了一嗓子,另有一位年輕小太監端着一個木製托盤進來,將托盤上的玉碗輕輕放在桌上,轉身退去。
秦遨遙遙看去,碗裏似乎就是清水浮着幾粒米。
“陛下,慢用。”那太監輕笑,然後踢了踢腳邊的小金子,冷哼道:“還不快服侍陛下享用?”
“你這閹狗安敢如此辱吾皇上?”李存孝橫眉豎目一臉猙獰,抄來背後的鐵撾向那太監胸前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