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刀疤的噩夢
張智看着床上熟睡的陳進,嘴角一勾,立馬解除曲徑折躍的裝備,然後重新裝備上黃飛鴻的技能,他走上前去直接劈頭蓋臉一巴掌砸在其臉上。
陳進身子一顫,吃疼驚醒了過來,他一眼便見到了站在自己病床邊的張智,頓時嚇得臉色都白了,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張嘴就要喊,但張智早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不等他有其他動作,張智的另一隻手便飛快伸到了陳進身後,將他一把扯了起來!
陳進嚇得半死,他腳筋被挑,雙腿無力,只能靠一雙手不斷掙扎。
張智冷笑,提着他到了窗戶邊上,打開窗戶,一把將他半邊身子給扔了出去。
夜風一吹,陳進低頭向樓下瞄了一眼,整個人就軟了,他轉過頭,看向張智,眼中滿是求饒。
張智這才鬆開捂着他嘴的手,淡淡說:“要是敢叫,我就把你扔出去。”
陳進連忙搖頭:“哥……你是哥,別做傻事。”這裏是三樓,只要張智一鬆手,陳進便會直接摔下去,不說死,至少也會變成個植物人。
陳進家境不錯,可不想就這麼死了,現在的他,再沒了之前的囂張。
張智很滿意,點了點頭說:“我會不會做傻事,還得看你做不做傻事。”
陳進身子一顫:“要錢是嗎?多少,我給,我有錢,我家裏有錢,我可以馬上打電話叫家裏送錢來。”
張智撇嘴冷笑:“錢?你現在在做傻事啊。”
話聲落下,他的手陡然向下一沉,這一下,就彷彿要將陳進給扔下了樓去似的,嚇得陳進“啊!”地失聲叫了出來。
他臉上鼻涕眼淚全流出來了,甚至連褲子都濕了,有些騷臭味順着風傳來。
張智捏着鼻子:“說,你最近幹了什麼錯事!”
陳進幾乎哭了出來,渾身都在發抖:“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我真不知道!”
都這時候了,陳進整個人都吊在了窗戶外面,他卻依舊說不知道,張智略微皺了皺眉,心下不禁暗想,難不成那事真不是這小子做的么?
他自然不會真的把陳進給扔出去,手上稍微用力,就將他提了起來,重新扔回了床上,同時為了節約電,他也是解除了黃飛鴻的技能。
“你老實點,我知道你屋外有人,就算你把他們全叫進來,我也能都收拾了。”
張智這般冷冰冰說罷,陳進點頭如搗蒜,他剛才在鬼門關前走一遭,哪裏還敢放肆。
張智沉聲又問:“我問你,今晚有個黃毛來殺我,是你找的人?”
陳進瞪大了眼,身子再一次發起抖來,黃毛,去殺張智?上次只是動了他身邊的朋友,這個煞神就挑了自己的腳筋,這次居然還找殺手去,這……這不得要了自己的命啊。
看着陳進發愣的模樣,張智眉頭一皺:“是你?”
陳進連忙搖頭,顫聲說:“哥……真,真不是我。”
“不是你?你可得好好想一想,被撒謊騙我,你知道下場的。”張智似笑非笑,一雙手輕描淡寫拍在了陳進的肩膀上。
陳進吞了口唾沫,想了半晌才結結巴巴說:“哥,我……我不知道,但是……但是可能是……是刀疤。”
刀疤?!
張智嘴角一勾:“說,刀疤是誰,在什麼地方?”
陳進哪裏敢隱瞞,連忙一五一十把刀疤的情況說了出來,原來這個刀疤是明葉縣道上出了名的人物,因為和陳進家裏關係不淺,所以聽說陳進腳筋被挑了之後,便趕來了江北市。
他白天時候來看過陳進,所以陳進知道他在人民醫院旁的萬華酒店裏,但具體在哪個房間,陳進卻不知道。
不過,陳進有那刀疤的電話號碼。
張智拿了陳進的手機,將刀疤的電話號碼記了下來,然後他笑嘻嘻再次裝備上黃飛鴻的技能,一巴掌將陳進給打昏了過去。
張智控制好了力量,這一巴掌拍出,陳進至少也得昏睡四五個小時,那時候他早已經解決了刀疤,也不用擔心這小子告密。
離開時,沒有再用曲徑折躍,畢竟這個技能對電量的消耗太大,剛剛到陳進病房裏,就已經消耗了百分之六十的電量,現在手機只剩下了百分之三十一二的電,待會兒還要對付刀疤呢,所以得省着點用。
張智是直接裝備黃飛鴻的技能,從三樓窗戶口跳下去的,黃飛鴻的技能也有一部分的輕功,但是他的輕功並不是太強,從三樓下去,還得藉著旁邊的空調箱子,才能安穩着地。
到了萬華酒店門外,張智便掏出手機,給刀疤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果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誰啊?”
張智一本正經:“先生您好,我是萬華酒店前台,因為電腦故障,先生辦理入住的時候沒錄入實名登記,請先生下樓來重新辦理一下。”
聽見這話,那頭的男人頓時罵了一句:“辦尼瑪,半夜三更,老子在忙。”
話聲落下,他就要掛斷電話,張智連忙又加上一句:“先生要是不方便,我們工作人員可以上樓來辦理,請問先生在哪個房間?”
那頭的男人沒有懷疑,只是有些不耐煩:“307,草,什麼jb破酒店。”
電話被掛斷,張智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刀疤,敢找人暗算老子,等着吧,馬上來找你。
他進了酒店,查看了一下307所在的位置,隨即又下了樓來,在酒店外找到了兩個房間的窗戶入口。
因為酒店內是有監控的,所以直接闖門會有些麻煩,張智索性裝備上黃飛鴻的技能,然後攀着樓下房間的窗檯,就這麼爬了上去。
到了307的窗戶外,他聽見裏面有床“嘎吱,嘎吱”響的聲音,而且伴隨着還有些許女人的聲響,張智一皺眉,這刀疤半夜晚上還玩得這麼嗨?
不過即使有其他女人在,張智也不可能放過這傢伙,所以他伸手輕輕推了一下窗戶,窗戶沒鎖,他便猛地將窗戶推開,然後翻身跳了進去。
床上的兩人正酣暢淋漓,根本還沒發現張智呢,張智快步上前,一把將上面的男人給揪了下來,然後一腳踹了上去!
只這一下,那男人便發出一聲悶哼,身子蜷縮一團,爬不起來了。
床上的女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呢,轉過頭一看,見到房間裏竟多出了一個人來,她頓時也被嚇得半死,嘴一張發出了一聲尖叫。
但是沒等她多叫,張智便直接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同時冷聲呵斥道:“穿上衣服滾到一邊去,別出聲,否則我連你一起殺!”
聽見這話,那女人頓時被嚇住,瑟瑟發抖地拿起一旁的衣服飛快穿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張智這才將燈打開,低下頭看看,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男人臉上赫然有一道刀疤,只是此刻的他,滿臉頹然,嘴角還掛着一絲血,眼中滿是慌張恐懼。
“刀疤?”張智沉聲問。
刀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但是張智伸手一拳砸在他旁邊的地板上,地板碎開,刀疤便立馬點頭了。
“你找的人暗算我?”張智冷冷說,刀疤一臉苦澀,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人就是那江北城花園的保安!
他哪裏想得到,晚上才剛花錢買了個不要命的去找麻煩,誰知正主就這麼快找上來了。
“兄弟混哪裏的,點子硬,我刀疤服了。”
沒跟刀疤啰嗦,張智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打的他嘴角全破開,一顆門牙都飛了出去。
“陳進和你什麼關係?你是他伯父?”張智記得上次陳進被打的時候曾經說過,他的伯父是什麼什麼,好像有點牛逼的樣子。
但是眼前的刀疤看上去明顯只是個小角色,果然,刀疤搖了搖頭,滿口鮮血說:“我……我認栽,不過你別猖狂,遲早有人收拾你。”
看他這麼嘴硬,張智倒也佩服,知道想從這貨嘴裏問出東西比較難,所以他索性四下看了一眼,找了個玻璃的煙灰缸,然後按着刀疤的右手,猛地砸下去!
“砰!”
“啊!”
“砰!”砸了幾下之後,刀疤的手便變得血肉模糊一片,這輩子只怕拿筷子都會抖。
這是這小子找人暗算自己的代價,張智自然不會留情,饒了他的命,就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
這幾下砸完之後,刀疤也徹底歇了菜,身子軟軟倒地,哼都哼不出來了。
處理完刀疤,張智不再多呆,起身看都不看那妖艷女人一眼,便從窗戶口翻了出去,就此離開,回家睡覺。
凌晨,正在明葉縣某會所大汗淋漓玩雙的陳雲建接到了一個電話,刀疤栽了,手被砸成了肉醬。
陳雲建陰沉推開兩個要爬過來的女人,走到窗邊,點燃了一根煙,是個硬點子,挑了自己侄兒的腳筋,還廢了他的頭馬刀疤,看樣子,那小保安真是跟自己杠上了。
既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那就不能再用簡單手段應對了,無論那人是不是姜哥的馬仔,這事,都必須引起重視了。
所以他找到了近三年沒打過的那個號碼,然後撥通了過去。
“喂,我是陳雲建,三年前還剩的最後一次要求,算數嗎?”
那邊聲音冰冷:“我龍五說過的話,自然算數。”
“好,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