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命中注定
莫流年剛要拒絕,轉念一想每天回去都是自己買菜、做飯、清掃環境,用這雙勤勞的手,讓他們吃飽穿暖,能少做一頓就是一頓吧!
莫流年乾脆直接說了聲:“好啊!”
莫流年也好意思白吃,沒有跟着婉兒去廚房幫忙,桌前莫流年和蘇銘面面相覷。
只見,莫流年胸有成竹,跟平常一樣帶着燦爛的微笑,一點兒也不緊張
莫流年嘖嘖說:“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而此時蘇銘,如同一塊純正的石頭,不善言辭,說話不像個豪氣的男人那樣爽快。
看樣子,蘇銘到現在還是完全不在狀況里,他問:“為什麼你們要救我?”
不知道為什麼,從小蘇銘就膽小怯懦,到現在也是,永遠比同齡的小孩膽小,害羞一點。
莫流年笑笑:“不是我們救你,是婉兒要救你。”
蘇銘聞聲,面色一怔,臉上也浮現出來一些複雜的表情。
“她究竟是誰?為什麼我覺得她很面熟?”蘇銘問。
一切都要變了嗎,是不是不會再回去了,那個女孩到底是誰,是否是回憶中遺忘的某個人?
這種感覺,明明是剛認識不久的人,身上卻帶着屬於自己熟悉的感覺,當看她的眼睛時,感覺不是相遇,而是久別重逢。
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蘇銘很仔細的看過了,覺確實得很眼熟!
那隱約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但是混沌如同泥漿一片的腦子裏面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蘇銘當時心中猛地悸動,自己細看回想時,那姑娘年歲不大,眉宇間卻見風霜之色,可她的五官精緻清麗之極,舉手投足優雅從容,並且……越來越覺得似曾相識。
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這種明明認識卻記不起來的感覺,真的讓人很難受!
而自己現在又能做什麼,換來的又是什麼?
就在那一刻發生了自已意想不到的事,難道因為過去的某些事情,而現在就是變成了這樣的結果嗎?
再也不想說,不想看別人是對自已什麼看法,而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的活着的。
莫流年撣了撣袖口上的灰塵,神秘兮兮的說:“或許你們是上輩子認識的吧。”
莫流年看着蘇銘想到,如果去往一個地方,感覺似曾相識,那一定是前世的故鄉;如果見到一個人,感覺相見恨晚,那一定是前世的戀人吧。
見美味佳肴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上桌子,開始津津有味的吃起了美味!
啊!麻辣、酥脆、酸甜、軟綿被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真是太可口了!
莫流年津津有味地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一碗色澤鮮美、味道爽口的風味小吃就被我風捲殘雲般地吃完了,那獨特的味道還久久地在我的舌尖徘徊。
看着碗底里殘留的湯汁,真是意猶未盡啊,於是莫流年又再吃一碗……
婉兒今天很高興,做了五菜一湯,她的廚藝竟然出奇的好,莫流年一連吃了三碗飯還沒放下筷子,還誠懇的高薪聘請婉兒去風水館做廚娘,惹得婉兒直翻白眼。
不一會兒,莫流年就把飯菜吃得一乾二淨,還在回味無窮呢!
若再往碗裏滴上幾滴紅艷艷的油潑辣子,更會讓你垂涎三尺,吃起來酣暢淋漓,吃完后意猶未盡。
吃飽喝足后,莫流年抱着圓鼓鼓的肚子打了一陣飽隔……
菜肴就像人生,一切形容人生的詞語都可以用來形容菜肴,酸甜苦辣辛,菜肴是唯一能給人直接感受這些滋味的東西,無法想像沒有酸甜苦辣的飯菜,甜究竟是什麼樣子?苦又是什麼味道。
千滋百味,固然濃烈刺激,可最溫暖、最好吃的其實只是普通的油鹽味,正如生命中的酸甜苦澀辛辣,再諸彩紛呈、跌宕起伏,最終希望的也不過是牽着手看細水長流的平淡幸福。
吃飯當於瓦屋紙窗之下,清泉綠碗,用素雅的陶瓷餐具,同二三人共飲,得半日之閑,可抵十年的塵夢。
酒足飯飽之後,再去繼續修各人的勝業,無論為名為利,都無不可,但偶然的片刻優遊乃正亦斷不可少。
對於不同氣質與心性的人而言,菜飯亦有不同的味道,甘甜和苦樂,皆自己親嘗。
如今,莫流年的飯嘗過盡紅塵悲歡,多了一份安逸與淡然。
它也許還有一絲殘餘的苦澀,更多的則是蘭草氣息,梅花風骨。
情如粥,不是入口的甜,卻能解溫飽。
秋色闌珊的午後,逛街、閑談,吃飯。
這樣閑逸的日子,對許多人來說,彷彿是一種奢侈。
莫流年此生負親有愧,卻沒有可以回頭的歲月。
多少風雨之夜,夢裏輾轉,與親人重逢,總是聚少離多。
醒來之後,獨自品嘗寂寞,有如品味一壺濃淡相宜的茶。
人生迢迢,蒼茫無邊,所歷之事,無論是福是禍,皆要從容相待。
時光匆匆,山河更改,有時候,清閑比忙碌,要收穫更多。
生命如同一頓飯的過程,這頓飯,可以吃一個時辰,可以吃一天,一月,一年,伴隨一生。
即使一無所有,他依然伴隨左右,縱然風雨刺骨,亦是最深的暖;愛情如茶,初品是香,入味即淡。
蘇銘總是看婉兒,每次看她時都發現婉兒也在柔柔的對他笑,婉兒笑的清淺,就像一根羽毛撩撥着蘇銘的心,又像一縷陽光照進了他黑暗的人生中,蘇銘已經硬邦邦的心慢慢融化。
吃完飯蘇銘就回房了,莫流年摸摸肚子,“婉兒,我走啦。”
婉兒微笑:“好,莫先生,常來玩啊。”
摸着肚皮的莫流年,吃飽了,也喝足了,也依依不捨地回家了…
回去途中,莫流年心想: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算了下次再想吧吧,今天氣氛這麼好,也就不去想那些讓人鬧心的瑣碎的事情了。
看着莫流年離去的背影,婉兒蘇銘二人也就轉身回屋了。
一連幾天,蘇銘都沒有出房門,莫流年很想痛罵他一頓,但都被婉兒阻止。
到了第七天傍晚,蘇銘終於走了出來,婉兒看到蘇銘很開心,開心的連風箏都不做了。
婉兒站起身,輕柔的說:“你好啦!”
他只是發笑,自己也不明白的,從心底湧上許久不曾有的寧靜歡愉,像兩根小鉤子,勾着他的唇角往上提。
蘇銘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看看四周,“你……我……算了,有什麼要幫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