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風雪夜來魂

第7章 風雪夜來魂

隨手將一個斗笠帽子戴在頭上,這還是以前村裡人給她準備的,怕她頂着這樣一副尊容出來嚇到人。

斗笠帽子圓頂垂紗,能夠將岳輕屏的整個臉都遮的嚴嚴實實。

因為沒有行李,手裏只拿着一根防滑的木杖,用來走山路和撥草開路最適合不過。

當然這個季節也沒有雜草瘋長,防身倒是不錯,二來還可以用來在滑濕路上撐住身子。

“小子岳大壯,來自靠前村!”岳輕屏粗着嗓子模仿男人說話,試了試,別說,原本就聲線粗糙的她,這一故意模仿還真像!

岳輕屏很滿意,順着出村的小路,一路向南。

走了有兩個多時辰,岳輕屏感覺腿腳累的生疼,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體力,本以為一天就能走出這個山溝溝,未曾想才走了一陣子就累的不行了。

尋了個大樹,樹下面有一層枯黃的乾草,倚靠着坐了下來,緊了緊衣服閉目歇息起來。

這一閉眼,腦袋就有點犯困,正迷迷瞪瞪之際,覺得一股冰冰涼的感覺在手上傳來。

睜眼一看,天地間不知何時開始飄蕩起了小雪,看樣子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不一會,地面上就鋪了一層淺淺的雪皮,一陣風吹來,漫天的雪花成簇的旋轉。

要趕緊上路了,回村是不可能的,畢竟已經出來走了那麼長的路了,趕緊找個地方避一避風雪才是首要。

戴着大斗笠,一時間這風雪還奈何不得她,就是逐漸的氣溫開始下降才要人命。

認清方向,小心翼翼的戳着木杖,在一層雪皮的路上往南走。

這時候也沒了心情去欣賞周圍的景色,雪開始越來越大了,風也開始呼呼的吹起來。

天地間成了一片白色,眼前的雪花已經由小冰凌變成了大鵝毛,不一會就將地面蓋了不深不淺的一層。

岳輕屏嘴唇凍的有些發青,從儲物空間裏取出水囊,灌了幾口熱水才緩解了些許寒冷。

說來也神奇,當時將熱水袋放入儲物空間,再取出來,溫度竟然還是熱乎乎的。

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上走着,一串腳印從身後蜿蜒綿亘,腳丫子凍得發麻,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走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才遠遠看到了一個建築物,岳輕屏原以為是到了村鎮,走進了才發現只是一個破落的小寺廟。

四周院牆已經殘缺不全,石皮斑駁的彷彿經歷了滄桑,大門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個腐爛木栓躺在地上,半截埋進了土裏,看樣子這個地方已經荒廢了許久。

旁邊的偏房都已經沒了屋頂,透過原來是門窗的大洞可以見到裏面的亂石和碎瓦雜亂無章散落在地上,宛如一個個土丘。

走過一條碎石鋪就的路,小廟的正殿就在眼前。

幸好,屋頂還在!

走近了看去,木門已經掉了不少紅漆,裸露出裏面褐黃色的木質紋理。

用手一推木門,嘎吱一聲,門軸在發出不堪重負的轉動聲。

終究門開了,裏面黑漆漆一片,藉助門縫射入的光線可以隱約見到裏面的景象,蛛網遍佈,燭台歪三倒四。

進了門,正想尋些沒用完的燭台點來照明,身後發出嘭一聲的巨響。

右邊那扇門直直的拍在了地上,灰塵飛揚一片,氣流把一些個附近的蛛網都吹的晃動不休。

岳輕屏拍拍胸口,幸虧躲得遠,要不然非得被拍個正着。

廢了一番功夫,找到了兩個帶着半截蠟燭的燭台,將其中一盞點燃,頓時整個廟宇亮堂起來。

四下打量,正中的巨大石台上是一個木製八臂羅漢像,上面的金漆僅剩下几絲存留,面目看上去不是很和善,有點怒目金剛的樣子。

地面上三四個髒兮兮的蒲團,然後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四周光禿禿的連個貢台都沒有。

用木杖把周圍煩人的蛛網挑了一個遍,然後將四個蒲團中略微乾淨的三個拿出去使勁拍打了幾次,將其中積攢的灰塵都抖落出來。

這時候看天色已經確定不了時辰,只是覺得肚子有些空虛,便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來小鍋、乾柴和白米,搬來石頭壘了個簡易的火灶,又提着小鍋從外面取來一鍋子壓實的雪。

剛要點火,門外一股風出來,就把要燃起來的火焰吹滅。

岳輕屏有些氣惱,走到門口把那扇倒在地上的木門用力抬起,然後橫在了門口,這樣子風力頓時減少了不少。

點燃柴草,隨着火焰越烈,煙味也少了許多。

一股溫暖從火灶附近傳來,岳輕屏脫下有些濕乎乎的皂黑布鞋,搭在了火灶附近,腳丫子也靠近火堆,不一會渾身也暖和起來。

待鍋中米粥熟了,岳輕屏已經烤火烤的出了些汗,體內淤積的寒氣也完全驅了出去。

吃完米粥,肚子裏溫暖舒服,一股子愜意和困意就湧上來,拿着燭台走到無風的角落裏,把蒲團鋪開。

蒲團很大,約摸有一米多的直徑,不算厚實,卻也比乾草堆強了不少,岳輕屏躺在上面,吹滅燭台上的火,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她就是一個女子,長的模樣如同仙女,無數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之下,瘋狂無比……

外面的風雪逐漸緩了,岳輕屏做着香甜的美夢,嘴角翹起。

入夜,岳輕屏突然感到一陣凄冷,翻了個身子后就醒轉過來。

迷迷糊糊的眼中隱約見到一個白衣女子進入廟堂,她頓時定了定神,揉了揉雙眼。

“這位公子有禮了!”那女子生的嬌俏誘人,白衣白裙白鳳釵,不知為何岳輕屏覺得有些不對勁,具體哪裏不對勁她還沒想到。

“外面風雪如此大,這位姑娘為何深夜而來?”岳輕屏粗着嗓子問道。

“公子或許是睡久了不太清醒,外面風雪早就停了,而且你看,天都亮了!”那嬌俏女子噗嗤一笑,臉上更加明媚動人,彷彿整個天地的光澤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順着她的纖纖玉指看去,果然外面白光一片。

原來天已經亮了啊!

“公子不知如何稱呼?小女子聶婉兒,正巧逃難路過此地。”聶婉兒順着不停靠近着岳輕屏,身姿妖嬈,看的老岳吞了吞口水,要不是她如今是女兒身,早就雞兒邦邦硬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感覺一陣口乾舌燥,老司機的靈魂在燃燒。

“我叫岳大壯,來自靠前村,姑娘怎麼一個人出門,也不怕遇到匪徒?”岳輕屏看着眼前的俏人兒,感覺哪裏不對勁。

“奴家也怕啊,昨天就有一個男子在路上見色起意,想要對人家施暴,幸虧奴家見機不妙逃了出來。”說著還從胸口的懷中掏出了一個粉色手帕,模樣泫然欲泣,讓人不由得想抱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掏出手帕的時候,胸前的衣服突然有些散亂,一股子雪白的春色從縫隙中迸發出來。

岳輕屏陡然間意識到了哪裏不對,這荒山野嶺的,廟裏突然出來個美女,還姓聶,十有八九是狐妖或鬼魅。

岳輕屏默不作聲,心思百轉,志怪傳說里,荒山野嶺讀書郎,遇到的妖邪無非兩種。

一種是與人歡好食人陽氣的艷鬼,一種是吃人心肝的狐妖。

前一種還好對付,她一女子哪能讓女鬼吸到陽氣?若是狐妖就有點麻煩了,破不了對方妖法,一旦失去膽魄,三昧真火暗淡就會遭其毒手。

不過狐妖道行不深的話,也需要通過與人歡好,讓其泄去些精元,散掉胸中五氣然後再下手。

若是道行很深的狐妖就麻煩了,哪怕直接動手也能立馬殺掉一個壯漢。

那聶婉兒見岳輕屏不為所動,手絹一攥,哎呦一聲,彷彿腳下被什麼東西絆倒,往老岳懷裏撞去。

岳輕屏打定主意,伸手一攬,手中軟玉一片,懷中清香撲面。

聶婉兒嬌吟一聲,眼神迷離,也不反抗,嬌羞的看着岳輕屏。

這種情況,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看那迷離的眼神,就是讓男人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暗示。

岳輕屏蓋着斗笠睡的,她看的不真切,貝齒輕咬下唇。

“請公子憐惜妾身……”紅唇蠕動,貝齒張闔,不明狀況的男子肯定會以為此女為自己風采所傾倒,所以想和自己來一場純潔的野外鼓掌。

老岳嘿嘿一笑,老司機的靈魂發作起來,上下其手,當年幾個T硬盤裏存的東西讓她學到了不少妙招。

如今在這個不懂情趣的古代,這些妙招堪稱加藤鷹之手。

“公子好壞!”聶婉兒輕嚶一聲。

老岳動作嫻熟,不一會聶婉兒就全身光溜溜,手指從不停的從女人15個敏感區遊走,弄的聶婉兒嬌喘連連。

“這小子倒挺厲害,或許……可以留他一命。”聶婉兒感受着一重接一重的快感心道。

半個時辰過去,屠鳳技才施展了不到十分之一,過了把手癮,岳輕屏與聶婉兒對視:“你想不想看看我長什麼樣啊?”

聶婉兒此時已經洪水泛濫,眼神真正的迷離了,嘴角都流出了口水,渾身酥軟無力,聽到此刻心中嘀咕:“看什麼臉啊,你倒是脫褲子啊,老娘受不了了!”

“想啊,官人~~”聶婉兒心中雖然不想耽誤功夫,但嘴上還是甜甜的說道。

“見證奇迹的時刻!”岳輕屏說著,摘下了頭上帶着的斗笠。

香腸嘴,金魚眼,漆黑的面龐……

一種劇烈的反差感從聶婉兒心頭升起,難受的讓她想哭。

“啊!!!!!”

小廟裏傳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

聶婉兒滿臉驚恐,這世間怎會有如此醜陋的人,簡直別惡鬼還可怕。

這隻鬼,竟然被嚇尿了!

就連魂體也有些不穩定,本來已經修鍊成實體的鬼身也有些渙散,彷彿那一尿讓她喪失了很多鬼氣。

岳輕屏呲着牙,壞笑着看着懷裏的身體突然間一個閃爍消失了。

這時候,天地突然恢復了昏暗一片,外面風雪又開始變大,黑漆漆一片。

剛才的光明,原來只是那隻女鬼的幻術。

也不知道,那隻女鬼會不會回來報仇,不過,嘿,手感真是沒的說!

取出火摺子點亮了燭台,將蒲團搬到了八臂羅漢附近,然後就在着石台附近躺下了。

這佛像就算沒了金身,等閑鬼怪也不敢靠近吧!

心大的老岳也沒啥畏懼,反而心裏有點刺激之感,躺在蒲團上琢磨着剛才的事情。

興許是沾染了鬼氣,頭腦有些昏漲,不一會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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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身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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