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最後一戰
朝日新聞報道,紫川實業於1月15宣佈,已完成對)化、則川日用在內的四家上市家族企業的收購,這四家上市企業將成為紫川實業下轄子公司,具體收購詳情紫川實業言人並未透露。www.quanben.com自紫川實業新任總裁紫川康介上台,紫川實業動動頻繁,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便完成數十億R元的併購案,而先前表聲明要以非常規手段收回紫川家產的前紫川實業總裁紫川景藤並未對此表任何聲明,其行蹤亦成謎團……”
電視關閉,紫川康介轉回頭,掃視着整屋的人。
良久,露出個微笑:“感謝在座諸位的精誠合作,你們做的事我都看到了,紫川實業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有了跨越式的展,你們居功至偉,這杯酒是我敬大家的。”
這是一場慶功會,在座的都是紫川實業的高層管理人員,當然也包括紫川家族其餘勢力的頭目,比如田剛信長,新任的紫川武館館主以及傷勢好轉已然能正常活動的田剛俊長。珍尼島行動過後,紫川家族終於恢復了以往的平靜,無論是冷組,還是紫川景藤,抑或是侵擾紫川家族多日的影風都沒有了音信。紫川實業的高管終得以恢復正常人的生活,不必整日擔心是否明天就丟了性命。
一些人在紫川康介剛剛升任還存有懷疑態度,畢竟一個年輕人掌管這麼大的家族,沒有些能力是萬萬不行的,而紫川康介在國外多年,很多人對他並不了解,據傳,紫川康介在國外僅是雇傭兵,讓這次商界黑道的老油條們信服屈從於一個小兵,是件非常困難的事。但是,紫川康介用行動證明了他不僅僅是個拿槍殺人的雇傭兵,他的謀略足以支撐住偌大的紫川家族,對冷組的重創便是最好的例子。
最重要的是紫川康介改變了原先的清洗策略,紫川家族原有人員仍各居其位,如此,眾人懸着的那顆心全數落了下來,也開始將精力投入正事上,而新任家主的魄力也是空前罕見的,僅是半個月的時間便讓那幾個以前和紫川作對的家族屈服並拱手讓出了手中的產業,至於手段,不必多說,自然是忍殺組的作用,這個世界上捨命不舍財的人真得不多,當面對死亡威脅,很多人會選擇用金錢交換生命。
而他們現在所在的酒店便是原三井家族的產業。只不過換了主人。
見紫川康介一飲而盡,眾人也是起身,全部端起酒杯乾掉。與紫川康介同桌的一個年輕人並未隨着眾人坐下,而是又滿了一杯酒,高高舉起道:“家主說功勞是我們這些人的,那是抬舉我們,我相信在座的每一個都清楚,如果沒有家主的雄才大略,沒有家主的周密計劃和過人魄力,就不會有重創冷組的珍尼島戰役,就沒有兼并四大家族的順利成功,我代表紫川實業的所有人敬家主一杯,能夠在家主身邊做事,是我們今生最大的福氣。”
這話雖然說得露骨,但紫川康介聽得舒服,而其餘人儘管有些鄙視這位仁兄的亂出風頭,但無可否認,他說得很有道理,這些事情的成功確實是歸功紫川康介完美的計劃,遂紛紛附和起來。
紫川康介也是興起,一口氣又喝了三杯,而在他左右的田剛信長田剛俊長兄弟卻都是僅僅抿了一口。
酒到憨時,大家似乎也忘記了身份的區別,整個房間中喧鬧無比,就差掀起屋頂了,不用擔心其餘客人不滿,因為這家酒店除了之外沒有一個客人,為了安全起見,整個酒店戒備森嚴,忍殺組的人都隱於暗處,這是他們的職責。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一名身穿黑色西裝面無表情地男人。他便是當日執行地珍尼島行動地現場指揮。遠遠望見了紫川康介。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快步向前。直至到了紫川康介身邊。才趴在他耳邊。低聲言語了幾句。
聽過耳語。紫川康介臉色明顯地變了變。隨即眼中露出一抹奇異地神采。
那名黑衣男子立時會意。大吼了一聲:“安靜。”
眾人正在興頭上。被這一聲喊嚇得不輕。瞬間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聲音地源地。
紫川康介輕輕站起身。掃視了一下周圍。淡淡笑道:“今天我們地慶功會還來了兩位特殊地客人。相信大家都不會陌生。”隨即扭頭示意那黑衣男子將兩位客人帶進來。
確實。沒有人會對這兩位客人陌生。因為走在前面地原紫川武館館主澤糾夫。而在澤糾夫後面地正是失蹤已久地紫川家族原家主紫川景藤。誰都沒有想到這種場合紫川景藤會出現。因為之前他地聲明已經將自己徹底放到了紫川康介地對立面上。在這種情況下。來到這裏無疑是送死。紫川家族地歷史告訴眾人。這個家族地男人是絲毫不會顧忌親情地。紫川康介絕對有殺掉紫川景藤地狠心。
長時間的沉默,整個屋子內出奇的安靜。最終紫川康介打破了這種沉默。
“最近過的還好吧?”
雖然是輕描淡寫地一句話,但卻嚇得澤糾夫打了個哆嗦,自進門起,他的身體便一直在顫抖。
相對來說,紫川景藤的表現非常鎮定。用同樣平淡的語氣回答道:“還好,最起碼住的地方要比紫川莊園內的囚禁室好一些,每周一三五,我會有一次見太陽的機會,那是我最滿意的地方。”
“那就好。”紫川康介從始至終都沒有起身,宛如主人詢問僕人的近況,忽而他笑了一下,“影風為什麼沒有跟你來,是不是因為你沒有錢了,所以他不在為你工作了,沒關係,我可以借你!”
“不必了。”紫川景藤苦笑了一下,道:“即使我不給他錢,他也會處心積慮殺掉你的,你難道還不清楚影風到底屬於哪一方勢力嗎?”
“冷組?”紫川康介沒有任何驚訝,很是自信道:“那又如何?你可以好好看看這屋中的人,如今的紫川家族已經不是你那個時代的紫
,不會再畏手畏腳,你看到新聞了嗎?十五天的時間年都不敢動的四個家族完全吞併,不要跟我說什麼循序漸進,我只知道結果,結果就是我比你強。”
“你既然這樣認為,我也無話可說。”紫川景藤嘆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於這個孫子的了解太少了,或者說是紫川康介太善於偽裝了,曾幾何時,當自己告訴他家族展最需穩定,戒驕戒躁時,紫川康介的態度是多麼誠懇,不料當他掌權后,做法卻與自己當初教的完全相反。
中間沉默了許久,紫川康介擺擺手道:“你走吧!”紫川景藤剛剛被人救走時,正是他內外交困時,如今冷組的麻煩解決了,他對紫川景藤也不在想趕盡殺絕,很多時候,當你還沒面對時會認為自己的信心堅定,但真到遇到了這種事情,卻始終難以按照設想的去做。紫川康介就是個例子,在最初的得位他就在考慮是否殺掉紫川景藤,只是心中猶豫遲遲沒有下手,今天,當他看到這位年邁蒼蒼的老人時,這種猶豫更加強烈,他知道紫川景藤儘管和自己的觀點不同,但是始終還是為了家族着想,甚至到了自己朝不保夕的時候,僅這一點,就能換回一條性命。
紫川景藤並沒有任何反應,但一旁的澤糾夫卻是按捺不住,因為他看到一絲希望,趕忙搶身來到紫川康介的身邊,“家主,其實所以的事情都和我無關的,影風挾持了老家主,我並不知道,他藉著老家主的名義讓我表了那個聲明,其實我也是被他逼迫的,如果我不那樣做的話,早就死了。”
“那你的意思,我應該放了你?”紫川康介眉毛一立,語氣明顯改變。
澤糾夫被嚇退了一步,趕忙定了定心神,顫抖着說道:“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活着也沒有什麼意義,我只希望家主能夠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兒子澤一郎。”
“你這個請求晚了一些,”紫川康介瞥了一眼另外一張桌子中的某個年輕人,繼續道:“澤一郎已經死了,喏,就是他動的手,如果你想報仇,儘管去找他,我不會有任何的阻攔,只不過,我估計着你下不去手,因為你這個兇手的關係好像也不一般。”
澤糾夫身體一顫,隨即充滿憤恨地隨着紫川康介的手指方向望着一邊,那張桌子周圍坐了十來人,都是很年輕的男子,而自己的目標就是最靠里的那個,他瞬間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小林康夫,準確地說,是他從未公開的私生子。
這是他無法承受的。
隨即將目光轉移到了紫川康介身上,恨恨道:“紫川康介,你這樣做未免太狠了吧!”澤一郎可以說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生存目標,如今兒子死了,他活着卻也沒有意義,故而一改常態,聲色俱厲,怒目向著紫川家族的最高領導者。
“我只是給你另外一個兒子上位的機會。”紫川康介輕描淡寫地說著,迅而點手叫出小林康夫。
自進門起,小林康夫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澤糾夫身上。上一次刺殺未成,讓他心中很是鬱悶。儘管田剛信長並未責備於他,但他卻一一耿耿於懷。
“殺了他。”還未眾人反應過來,紫川康介已經對小林出了命令。
小林康夫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沒有任何的停留便從腰間拔出那把忍殺組專用的鋒利短刃,慢慢向澤糾夫走去,他要用這個男人的性命來為幾十年前死去的母親報仇,也是藉此機會證明自己對紫川家族的忠心,博取上位。
澤糾夫這次並未後退,甚至臉上原有的恐懼都消失不見,他現在卻沒有活下去的動力,對死亡甚至是嚮往的,因為那是一種解脫,這些天,他經歷了太多,無論是在影風前,還是在紫川康介前,他都要卑躬屈膝,這種日子他受夠了。
“我虧欠你母親很多,也虧欠你很多,既然你真地這麼渴望權力,我就成全你。”
誰也沒有想到,在小林動手前,澤糾夫竟然猛地衝上前,自己撞到了那把利刃中,人們似乎可以聽到那種利刃深入**的聲音。
小林康夫也沒預料到這種情況,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做,畢竟眼前人和他有着剪不斷的血脈關係,要說心中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直到紫川康介說話,他才如夢初醒,將刀由澤糾夫身上拔出,血“滋滋”地冒出,不斷流到白色地板上,不大功夫便出現了一大片紅色液體。
“很好。”紫川康介輕輕的鼓掌,示意要人將屍體抬出,上下打量着這位敢於親手弒父如今又有些茫然無措的忍殺組員,沉聲道:“小林康夫,我會考慮把你安排到適合你的位子上。”
紫川景藤就在一邊看着,輕輕哼了一聲:“紫川康介,你在向我示威嗎?如果你也想親手殺掉我的,儘管動手。”
“我說過放你,就會放你,你現在可以出去了。”紫川康介低下頭,不再看紫川景藤,自顧自地夾了口菜津津有味的吃着,而幾個人就在離他不到五米的地方清理着屍體與滿地的鮮血。
紫川景藤卻並未東地方,冷笑道:“你認為我出了這間大門還能活着嗎?影風放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告訴我了,如果我不能勸說你放棄抵抗,任由冷組處置,我就會死得很慘。”
“那麼接着來你要勸我投降嘍?”紫川康介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忍俊不禁道:“我倒想聽聽你用什麼說辭要我放棄,要知道現在的紫川家族是歷史最強大的紫川家族,莫說是冷組,就算你把整個華夏搬出來,我也不會害怕。”
“我知道,我勸不了你的,而且我換到你的位子,我也不會那樣做的。”紫川景藤瞥了一眼周圍,確實,現在的紫川外表看起來是很強大,然而冷組又是那麼簡單對付的,頓了頓道:“我只想看看你和冷組之間到底誰勝誰負,即便
瞑目了。”
“那麼你希望哪方獲勝呢?”
“紫川。”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紫川康介啪的把酒杯蹲在桌上,出了響亮碰撞聲。
以此同時,門邊出也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也給你這個機會。”
眾人的目光刷的都移到門口處,在這種時候竟然有人敢搭話,真得是不想要命了。
唯一沒有轉頭的是紫川景藤,因為他聽出了搭話人的聲音。
影風。當看到門口處出現的幾名蒙面黑衣人時,紫川康介已經意識到出了問題。從對方的打扮上可以清楚判斷出他們不屬於紫川。而在吃飯前,他已經佈置了十餘名的忍殺組負責酒店的安全,而且俱都是藏於暗處,沒有人能躲過他們的眼睛。
這幾人能進來說明那幾名忍殺組已然喪命。這是多麼恐怖的能力,在所有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完成了對忍殺組十餘人的斬殺。
冷組,已然毫無疑問。
這種場合,紫川實業等一些不懂武功的高官都帶了槍防身,在意識到對方來着不善時便準備掏出防身武器,只是還沒等他們把槍拿出來,他們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飛刀,那是一種不足十厘米的由精鋼打造的特殊武器。瞬間,屋內慘叫聲四起。
紫川康介由最初的驚慌中冷靜下來,想了一陣,竟然笑了起來。這裏集合了整個紫川家族的中堅力量,甚至包括忍殺組的全部,而對方僅有五人。這種懸殊的數量差距讓他想擔心都有困難。
他毫無懷疑的將這五人認定為珍尼島冷組的殘餘,因為無法完成任務故而困獸猶鬥,做最後一次博弈。
紫川康介的猜測並不完全錯。
這五人確有珍尼島后冷組的殘餘,只不過是殘餘的一小部分而已。
珍尼島戰役冷組損失了兩名組員,重傷十餘人,唯一身體無恙的便是葉存志葉風父子,當日,重傷者就被送回了國內治療,而冷一刀因為於地下通道中走在最前故而離爆炸源最遠,傷勢較輕,僅是輕微腦震蕩,經過二十來天的修養已基本恢復。
而現在站在這裏的五個人正包括葉存志,葉風以及冷一刀,其餘兩人是當日沒有參與珍尼島行動的兩人,一為保安哥,一為與冷一刀和保安哥同期的殺神,業餘職業為屠夫,而其冷組內的綽號亦是屠夫。
至於為什麼五人會出現到這裏,並不像紫川康介所想的那樣困獸猶鬥拚死一搏,而是經過周密安排的。經過珍尼島一戰,冷組已經大致摸清了紫川家族忍殺組的基本實力,這讓他們心中多少有了底,雖說當日忍殺組中途徹底,但終究還是給予紫川家族不小的打擊,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紫川康介上位不久,統治不穩,所以根本不能給予他緩衝的時間與機會,即便這次正面襲擊冒險了些,也是非做不可的,而促成這次行動的最大因素便是葉成籌上將告知了他們隱藏已久的殺手鐧。
從得到的情報中可以知道這次慶功會集合了紫川家族上下的大小頭目,確是一個集中消滅的大好時機,不容錯過。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方人根本不會如電視劇中那樣先來上一頓異常言辭的對話,分清對錯后再大打出手。葉風喊出那句話后不到三秒鐘,現場已是一片混戰。紫川康介並沒有撤走,一是鼓舞軍心,而是他確實有信心。他本人根本沒有見識過冷組的實力,故而心中認為冷組的水平和忍殺組應該差不多,因為按照他的計算,在珍尼島中忍殺組損失十來人,而冷組也損失十餘人,兩者正好相抵。
只是,他這種就算忽略了g國人的作用,更忘記了他認為死掉的十餘名冷組組員中有八人是白埋在小樓廢墟中,算不得是忍殺組所殺。
最先遭殃的是紫川實業的高管們,這裏不存在所謂的人道主義,包括葉風在內的五人都有一種習慣,那就是從弱者動手,就像柿子一定要撿着軟的捏。也就是兩三分鐘不到的時間,屋中已經橫七豎八躺滿屍體,絕大多數都是那些不會武功的人,他們懷中的槍根本還沒派上用場便已歸西。
直到此時,紫川康介還認為忍殺組不會輸。對於那些公司高管的死去,他沒有任何傷心可惜之處,因為那種人只要多花錢自然能請到。無所謂損失,然而當他看到忍殺組員接二連三倒下時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葉風身上沾滿鮮血,甚至連矇著面容的黑色頭罩都被鮮血浸透,他在泄。手中的短刃只能用光行動,因為以肉眼很難看清它所走的線路,每次揮過總會伴隨着一聲慘叫或者一聲悶哼。
紫川景藤就在角落中看着,冷組人的每一刀都像是刺到了他的心上,剛才他和紫川康介說得沒有任何虛假成分,儘管權力被奪走,儘管紫川家族不在屬於他,儘管他心中很是怨恨紫川康介,但他還是希望紫川能夠勝利,這是任何一個紫川人的共同想法,然而,事與願違,紫川康介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價,苦笑了一下,慢慢移動着身體向那些揮舞着殺人兇器的冷組人走去,他只能看到這裏了,結局已經很明顯了,他不忍親眼看着自己一手展起來的龐大家族走向覆滅,所以,他選擇了死亡。
“噗”,屠夫的短刀深深刺入了紫川景藤的心臟,然後沒有任何停留的拔出,就讓他平日屠戮牲畜般,不會留下任何痛苦。
紫川康介看着逐漸減少的忍殺組員,瞥了眼一直守在他身邊,保護着他安全的田剛兄弟,他很想要這兩兄弟衝上去,然後自己也衝上去拼個你死我活,但是他最終忍住了,對方五人顯然都是田剛信長級別的,即使一個田剛信長上去也不見得有多大作用,而田剛俊長傷勢剛剛轉好,距離最好狀態顯然差了太多,如此一來,勝算可算是微乎其微,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還沒等紫川康介說話,他身邊的田剛俊長已經開口,“田剛信長,你保護家主離開,我會幫你們攔他們一陣。”
田剛信長神色嚴峻,望了一眼田剛俊長,沉聲道:“一起走,留到這裏就是送死。”
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商量了,忍殺組組員已經沒剩幾個,紫川康介咬了咬牙,命令道:“回紫川莊園。”莊園中雖然再沒有忍殺組這樣的高手,但是那裏卻有大批的武器,和熟練操縱這些武器的雇傭兵。而且紫川莊園在設計時就考慮到了外敵進入,所以建成了一座碉堡式的建築,只要將大門關閉,任誰也不可能衝進來,而那些時間足夠自己聯繫軍隊過來的。
在紫川康介那聲命令后,田剛兄弟沒有任何停留,與紫川康介打碎窗戶衝出了酒店,隨即上了車一路狂奔到郊區的紫川莊園。
等到進入莊園吩咐人將大門緊閉后,才終於是放鬆了一些。
短短一個小時中生了太多事情,讓紫川康介來不及梳理思考。麗莎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知道了紫川康介歸來,從後面來到前廳,看到紫川康介那難看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沒有你的事情,回後面去。”紫川康介話語很不客氣,這時候,他實在沒有興趣和女人討論問題。
田剛兄弟就在站在廳門邊。
“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墊后,怕我死了嗎?”沉默許久,田剛俊長輕身問道,他從來沒想過田剛信長會顧及自己的生死。
田剛信長的回答很簡略:后便再也不說一句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
“剛才那五個人是冷組中人嗎?”直到現在紫川康介還有些不相信,忽而開口問道。
田剛信長沒有說話,田剛俊長卻是十分肯定的回答道:“肯定是冷組中人,那之中的一個就上傷我之人,我認得他的招式,那個人應該就是影風,雖然我問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回答。”
田剛俊長話音剛落,廳門口處忽然出現了一道黑色身影,隨即聲音響起:“我現在可以回答你,我確實是影風。”
葉風這次並未掩飾面容,因為他有必勝的把握。
只是紫川康介並不這樣認為,雖然他很奇怪為什麼守衛森嚴連蒼蠅都難飛進來的紫川莊園會被影風輕易穿透,但是當他看到對方只有一個人時,心中又踏實了不少,畢竟這次是一個,不是五個。
自己加田剛兄弟對付一個影風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這個美好的想法在一秒鐘后破滅了。
田剛俊長忽而感到腰間一陣劇痛,強忍着扭過頭,卻生手持刀柄的竟然是田剛信長,就是剛剛自己不忍看自己送死的哥哥。
“為什麼?”
“我只想親手殺了你,因為你的哥哥就是十幾年前我殺死的,我送你去見他。”“田剛信長”面無表情地回答道。隨即手中用力,那把刀在田剛俊長的身體轉動了幾圈,終於帶了那條死不瞑目的生命。
紫川康介被這一幕驚呆了,他想不出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即使田剛信長真的想殺掉田剛俊長,也不應該挑這種時候。
葉風卻沒有任何驚訝,因為這是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夏中信,一個和田剛信長長得一模一樣的華夏特工,十七年前,受命於中央參謀部李振中將,殺掉田剛信長以及田剛信長的師父,混於紫川家族,成為隱藏地最深的一顆棋子。如今這顆棋子終於要完成他十七年的使命。
“把紫川家族隱藏於世界各處的線人名單給我,我會念及這些年的感情,放你一條生路。”夏中信將匕上的血跡擦乾淨,緩緩轉回身,靜靜說道。
他確有很多機會殺掉紫川康介,但是卻沒有去做,歸根結底還是為了那個名單,紫川家族之所能夠屹立百年不倒,一方面是靠着強大的暗殺組織,另外一方面便是他們通過不同手段捏住各式各樣有價值人物的把握,包括R國高官,他**方的高層,聲名顯赫的富商巨賈,等等。而這個龐大的關係網只由紫川家主一人掌握。他在紫川家族呆了十幾年,才知道這本秘密名冊的存在,這本名冊對紫川家族意義重大,同樣,如果華夏軍方能夠得到這個資源,那以後做事肯定會更加方便。夏中信很了解紫川康介,或者說紫川康介本就是他培養出來的,不到山窮水盡之時,他是不會輕易屈服的,更不會老老實實拿出關係紫川命脈的東西。
紫川康介一直保持着最初的驚訝表情,就連“田剛信長”提出條件,他也沒有一點反應,他在思考,思考“田剛信長”此舉的目的,難過他想將整個紫川家族據為己有?如果那樣的話,只能用狼子野心來形容,而他選擇的時機卻也不錯。
不過“田剛信長”接下來的舉動讓紫川康介大跌眼鏡。
夏中信慢慢走到葉風面前,沉默了一陣,標準地敬了一個華夏軍禮,“對不起,因為我的情報失誤,才致使那麼多兄弟重傷甚至喪命。”致使葉成籌上將下令冷組進入珍尼島的最重要原因便是他提供的,雖然紫川康介並未告訴他到珍尼島是為何事,但是紫川康介在關鍵時刻離開紫川莊園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秘密舉動,所以,夏中信第一時間上報,而葉成籌亦根據此再加兩份情報判定珍尼島上卻是華夏被俘人員轉移。
“你已經補救了,如果不是你得知忍殺組被紫川康介帶走大部分后意識到珍尼島陷阱,我也不會第一時間趕到,我代表所有冷組成員感謝你!”同樣是一個標準的軍禮,葉風的話字字鏗鏘,這種失誤不是人力可避免的,那些潛伏人員比之自己這種戰鬥在一線的人更值得尊敬。
兩人的對話一絲不落的傳入紫川康介耳中,這讓他腦袋“轟”地一聲炸開,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即使他曾認為田剛信長不會忠心於自己,也沒想到
便註定為紫川家僕的田剛氏會有人叛變紫川,去幫助T7
當然,紫川康介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即使自己今天真要死在這裏,他也不想被華夏人擊敗,靜了靜心神,望着“田剛信長”道:“田剛信長,殺掉影風,紫川的一切我都會無條件奉送給你,包括我的性命。”
“對不起,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權力,”田剛信長出手了,這是十幾年抑鬱之氣積累下的一次泄,就算紫川康介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名,面對這種攻擊也是無可奈何,儘管身體想跟着意識閃躲,卻還是慢了一拍。
田剛信長那雙鐵拳已經久未用過,卻仍舊有着世人能以承受的力道。
“砰~”的一聲,紫川康介小腹遭受了一記重擊,嘴角邊立時滲出一抹紅色的血液。
只是夏中信力道控制的很多,並沒有一擊斃命,就讓紫川康介這樣死掉,並不是明智之舉。
“我給你那份名冊。你放了他。”門口處忽然傳來帶着哭腔的女人聲音。
麗莎在紫川康介回到紫川莊園時就意識到出了大事,儘管紫川康介讓她回到后宅,她還是不放心,故而偷偷來到了前廳,而看到的就是如今一幕。
夏中信回看看麗莎,微微點頭,一隻手正卡到紫川康介脖子上,讓那個男人說不出一句話,只能露出不甘而憤怒的眼神,眼瞅着麗莎離去,又在幾分鐘后回來。
那是一個已經紙張黃的硬皮本子,可見年代的久遠,夏中信伸出接過,翻看幾頁,確信沒有錯,甩手扔給了葉風。葉風根本沒有打開,有些東西是他不需知道也不能知道的,如今他的使命只是保護這份名冊。
“你可以放了他吧?”麗莎雙眼掛淚,顫抖着問道。對面的紫川康介身上已經浸滿了血跡,很明顯受傷不輕。
夏中信輕輕鬆了手,紫川康介踉蹌着後退幾步,倚着桌子才沒有倒下。
“你怎麼樣?”麗莎焦急的跑了過去。
“啪”~沒有任何的徵兆的,紫川康介扇出一掌,這一掌運足了力量。
麗莎隨着這一掌飛了起來,就如很多故事中的巧合一樣,麗莎的頭撞到了一張紅木桌子的尖叫上,繼而倒在了地上,沒有任何的慘叫聲,僅是砰地一聲撞擊聲后便再無反應,很快,自那女人的頭上湧出了大量血漿,甚至伴隨着腦漿。
紫川康介懵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打死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剛才那一下僅是泄一種怨氣,讓麗莎自己的愚蠢出代價,誰想到這個代價是這麼慘重。此時,他再也沒有了紫川家主的沉着,就如一樣喪失愛人的普通丈夫一般,撲到了麗莎的身邊,一把抱起那個女人的身體,根本顧不得身上會沾染鮮血,只是輕輕拂着那女人的美麗面龐,試圖喚醒其意識,可惜,女人早已沒有了呼吸。
葉風是第一次在這種殺戮場合動容,緩緩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去。
紫川康介是敵人,是自己竭力要殺掉的人,可是不代表就會對紫川康介完全的否定,他現在對紫川康介有一絲同情,或者說是對自己的同情,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結束一切吧!”葉風定了定心神,努力恢復到平常情緒,慢慢走出了這間代表着紫川家族最高權力的客室。隨即是一聲細微的刀刃劃破皮膚的聲音,一切在“田剛信長”的一刀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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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飯店昨日生京都歷史上最大規模恐怖事件,包括紫川實業前總裁紫川景藤在內的紫川實業高層,紫川家族下轄武館館主,以及紫川家族的保衛人員,悉數被殺,無一生還。另紫川莊園昨夜生大火,建築全部燒毀,今早大火被撲滅,廢墟中現不下二十具屍體,其中前廳內的兩具確認為紫川實業總裁紫川康介以及其夫人,兩人身上均有外傷,具警方分析應該不是死於火災,仇殺可能性較大,一切都要等到法醫解剖和調查結束后,才能認定,敬請關注本台的後續報道。”
“政府言人今晚布公告,紫川家族涉嫌綁架威脅兇殺等多起黑社會性質案件,已有多家企業舉報曾受到過紫川實業的死亡威脅,鑒於紫川家族負責人員已於前日的仇殺中斃命,政府研究決定查封紫川家族名下所有產業,擇日進行拍賣,所有欠款將捲入政府慈善基金。”
公海之上,一艘輪船向著華夏方向緩行駛着。冷一刀等人圍坐着一台收音機旁,聽着R國電台接連不斷的新聞報道,這之中唯獨缺了葉風的影子。
“一切都結束了。”冷一刀望着這幫出生如此的兄弟沉聲說道。這樣的結果對於他來說已經很多錯,冷組兩人的犧牲換來了整個紫川家族覆滅,儘管過程兇險。單純計算的話,這是一個很合算的買賣,然而畢竟有人犧牲,畢竟有人再也無法回到華夏,即便勝利,所有人心情都是沉重的。
“是,結束了。”葉存志站起身。
望着船外R國方向。
冷一刀也是起身,緩緩走到葉存志身邊,拍了拍葉存志的肩膀,“放心吧!冷月一定會沒事的,葉風一定會等到她的,好人一定有好報。”直到紫川康介被殺,任務結束,他才從葉存志口中得知當日在珍尼島島上救他們的黑衣女人是冷月,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冷組新生代組員,而這個冷月正是影風的未婚妻,當日救大家時甚至已經懷有身孕。而影風便是葉存志的兒子葉風,葉成籌上將的孫子。
“好人有好報嗎?”葉存志苦笑了一下。冷月生死未知,就算她真的沒事,望月千心又會給她自由嗎?葉風在R國的尋找和等待真會像大家期待的那樣,有個美滿的結局嗎?一切都是未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