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夢中朱一龍
可是當胤禛看着季婉容這嘴角有一點晶瑩,眉頭皺的更緊了。
心想着,皇阿瑪賜給自己的格格,難不成是個傻子?
季婉容也察覺到了胤禛這略嫌棄疑惑的眼神,立馬回過神來,趕緊說道,“主子爺,奴婢沒受刺激,您太好看了,奴婢看呆了。”
好看?這個丫頭居然說自己好看?
胤禛聽見這話,臉色立馬就黑了,顯然是不悅。
看着季婉容嘴邊還有那花痴的口水,這才道,“哦?所以這就是你看見爺流口水的原因?”
口水?季婉容大囧,趕緊用手上的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這才心虛的嘿嘿一笑,“奴婢,這是餓了,說明主子爺,秀色可餐!”
“大膽!”蘇培盛站在胤禛的身後,聽着季婉容居然講出這樣大不敬的話,立馬大聲呵斥道。
他是胤禛身邊最寵信的太監,就連嫡福晉烏拉那拉氏都要給自己幾分面子,訓斥個格格,還是有資格的。
“無礙。”胤禛倒是沒有生氣,眼神中對季婉容多了幾分打量。
要知道,這後院的女人們,可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和自己講話,眼前的這個丫頭,未免有些太大膽了。
被蘇培盛這麼一吼,季婉容也是嚇着了,鼻子一酸,這金豆子就往下掉,嘟嘟囔囔的說,“餓肚子也有罪嗎?”
得,這話聲音不大,但是屋子裏面的人都聽見了。
蘇培盛此刻也傻眼了,自己剛才那句話明明針對是“秀色可餐”四個字啊!
胤禛看見她這樣,唇邊勾起一抹笑意,轉過頭看着蘇培盛這才說道,“讓人傳膳來。”
“喳。”蘇培盛應下后,行了禮這才轉身出去吩咐。
“行了,別哭了,等會就有東西吃了。”胤禛不知怎麼的,看見她還委屈着,鬼使神差的安慰道。
聽見胤禛的話,季婉容心裏倒是舒坦一些了,主要還是聽見傳膳兩個字,比較開心。
她抬起頭來,咧嘴一笑,這燦爛的笑意就像是春天最明媚的那縷陽光,讓胤禛的心頭一盪。
目光落在她的巴掌臉上,兩彎似蹙非蹙柳葉眉,一雙杏仁含情脈脈眼,那張未施唇脂的櫻桃小嘴,卻是紅的可愛。
那晚,燭光搖曳看不清楚,今天這麼一打量,胤禛滿意的點點頭,這丫頭長得不錯,不過就是身上穿的衣裳有些舊了。
“謝主子爺恩典。”季婉容被春嬌在後面推了一下,這才趕緊行禮謝恩。
蘇培盛吩咐下去,在胤禛身邊耳語了兩句,胤禛這才看着季婉容說道,“爺還有事,你好生養着吧,以後你的膳食有人安排,別當著爺的面,餓得流口水。”
“是,謹遵主子爺吩咐。”聽見以後自己可以開小灶了,季婉容美滋滋的給胤禛行了禮,送他出了門,這才歡天喜地的回了屋子。
都說四爺是個冷麵神,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嘛!
明明好看的要命,還體貼的要死!
自己不爭寵不奪愛,只要能吃飽穿暖就行,以後再想辦法脫離這破身份!
四爺給季婉容開小灶,不過半天功夫,整個貝勒府上都傳開了。
春嬌看着自家格格現在躺在床上打飽嗝,好看的眉毛都要擰成麻花了,“格格,完了完了,這下子,福晉肯定要看不慣咱們了。”
“為啥?”季婉容說完這句話后,不等春嬌回應,又說道,“沒事,福晉那麼忙,注意不到我這個小蝦米的。”
正說著呢,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嚇得季婉容一個激靈,立馬坐得端正。
“容格格,嫡福晉請您去一趟沁芳園!”來人是個老嬤嬤,穿着一身棗紅色衣裳,這黑髮中摻雜着幾根銀絲線,神情嚴肅,目光犀利的就像是刀子,落在了季婉容的身上。
看着這嬤嬤來勢洶洶怪嚇人的,季婉容哪裏還敢說不呢?趕緊點頭應着,跟在了嬤嬤身後去往沁芳園。
季婉容來了這三天,兩天都躺在床上,今天第三天,也是第一次出門。
自己是個格格身份,橫豎只有一間屋子用,那屋子不大,吃喝睡全在裏面。
冷不丁的出門了,她實在忍不住的四處打量,這眼睛看個不停。
春嬌跟在季婉容的身後,嚇得半死,心想着,格格這張嘴巴喲,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今天剛來的精神,把這貝勒府上最有地位的兩尊大佛都給招惹了。
出了自己住的小破院子,季婉容發現連腳下的石板路都變得不一樣了,從青石板變成了大理石,道路兩邊也放着很多盆景,雖然是四月的天氣,有些寒涼,不過看起來依舊生機盎然,的確不錯。
烏拉那拉氏的沁芳園,就不用說了,還沒走進園子呢,就聞到了花香味道。
季婉蓉垂着腦袋,跟在嬤嬤的身後,踏進園門,走了游廊這才繞去了正堂里。
本是能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呢,可是等季婉容進了屋子跪在地上,這房間裏就安靜的一根針落地上,也能聽見。
“嫡福晉吉祥。”季婉容沒抬頭,直接往地上一跪,大大方方的行了禮。
其實,作為一個現代人,季婉容很是反感這個身份和這些規矩的,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自己要是不遵守規矩,那恐怕就要死!死了能穿越回去還好,萬一真的死了呢?
如此一想,受點委屈也沒啥的,好死不如賴活着,來日方長嘛。
“你就是鈕鈷祿氏?”從正面高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聽着有些羸弱。
“奴婢鈕鈷祿·婉容。”季婉容趕緊應着,心想着,可千萬保佑自己和歷史上的那位熹妃娘娘不是同一個人。
自己才不想和胤禛綁在一起,當別人的妾!
“你起來。”那人又說話了,這次聲音倒是比起剛才,有了幾分中氣。
季婉蓉站起身來,有些緊張,並不敢抬頭。
“今天爺去了梨香院,看望你,還吩咐讓人給你送了膳食,也打發人來告訴本福晉,賞你兩件新衣裳。”烏拉那拉氏看着站在自己三米外低眉順眼的季婉容,這心裏卻是有些酸楚。
自從弘暉病了,四爺對於這男女之事,終是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