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雖說兩人早已經說不喝酒了,卻還是被逼無奈地幾杯酒下肚。
喉嚨,食道,胃裏彷彿都要燒着了。
程雲樂從來沒有喝過烈酒,平時頂多也就是在同學聚會的時候,象徵性的喝幾杯啤酒。
從未料想到原來烈酒是這樣的滋味,這也太難受了。
她和林漫不停地灌着果汁,企圖將這份火燒給澆滅。可她倆的動作似乎有些笨拙。蘇子豪仨人看着她倆的動作,玩味一笑。
沒想到她們是真的沒喝過,這下弄巧成拙了。
“你倆還真不行啊,要不來點冰啤。來點冰的壓一壓就好了。”貝霖清朝她們倆遞去酒杯。
蘇子豪說:“算了,別再給她倆酒了。我去拿點牛奶來。”
貝霖清只好放下酒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狀況。從小到大,身邊的人像是有魔力一般的,都很能喝。
沈浛默默地倒了兩杯茶,推到兩人面前,“喝吧。等子豪拿牛奶來。”
程雲樂早已暈乎乎了,剛想拿近在咫尺的茶杯,卻一不小心將杯子打翻。一旁的林漫也是如此,喝果汁的動作也慢下來,將杯子翻轉過來,想要喝杯子底部的果汁。
看着二人的動作,貝霖清有些傻眼,“不是吧,才喝了幾杯就醉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沈浛上前去扶住程雲樂,“霖清,你扶一下林漫,不要她摔了。”
蘇子豪端着兩杯牛奶,“怎麼回事?”
他招呼站在旁邊的侍應生,遞過一杯牛奶,指着林漫,“給她喝點。”又走到程雲樂面前,小心翼翼的給她喝下。
“現在怎麼辦?她倆都醉了。”貝霖清問道。
沈浛說:“程雲樂就住韓娜對門,我們給她送回去就是了。”
蘇子豪拉起快要滑下去的程雲樂,“好像不行,樂樂好像說過她是和別人合租的。我們這麼過去也不方便吧。”
貝霖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給她倆開個房間睡吧。”
“這樣是不是不太安全,而且她倆明天還要上課吧。”蘇子豪否定道。
“那把她倆帶去我們家,讓霖清和她倆睡主卧的大床。我們將就那個小床吧。”沈浛建議道。
蘇子豪一臉疑惑地看着沈浛,“你今天也不去韓娜那裏住嗎?你倆出什麼事了嗎?”
“最近韓娜的朋友回去住了,我也不方便再去住了。”
“原來如此。”蘇子豪示意沈浛將林漫扶起來,自己已經將程雲樂架在肩膀上。
他低聲道:“樂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嗯?”程雲樂意味不明地嘟囔一聲。
“樂樂,今天晚上對不起了。不應該讓你們喝的。”蘇子豪似是自言自語。
“子豪,你現在還能開車嗎?要不叫個代駕?”貝霖清看着面色有些紅潤的蘇子豪,他今晚也喝了不少。
“沒事兒啊,今晚也沒喝的那麼醉。平時不都……”蘇子豪想到了什麼,“也是,我們還是打車回去吧。”
蘇子豪和程雲樂走在前面,沈浛將林漫托給貝霖清,“我去找下娜娜,你們先回去吧。”
“你要很久嗎?”
“我也不知道,你們不用等我了。”說完,留給貝霖清的只有他孤寂的背影。
“娜娜,今天喝的很盡興了。”男子自然地將手搭在韓娜的肩膀上。
韓娜也將身子倚靠過去,“今天多謝周總關照了。”
周明遠自從第一次來繆斯酒吧結識了韓娜,就很是關照她。說是關照,其實韓娜心裏也清楚,周明遠想得到她。可她既不能拒絕,也不能答應他。
周明遠條件也不錯,家裏有公司,自己又早已經是總經理了。可以說是年輕有為,對她也是異常大方。
她也不是沒想過和周明遠在一起,可是自己一點也不清楚周明遠的底細。周明遠有沒有家室,有沒有女朋友?她不想,不願做小三或者說是被包養。
她一直以來都清楚自己的美貌是最大的武器,憑藉著它,她才有了現在的生活。她別無所求,只想找一個可以負擔得起她的生活,她家人生活的人。
像周明遠這樣的人可以嗎?
即使明知道不可以,她也不能拒絕,周明遠隨便一彈指就夠她一陣子的開銷。
明知如此還不得不這麼做,還是改不了自己的劣性根吧。她自嘲道。
“來,再喝一杯。”周明遠再次遞來一杯酒。
得知韓娜在哪個包廂,沈浛趕緊過去,站在門外。忍不住朝內望去,頓時腦子一空,踢門而入。
怎麼會這樣?
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了,將伏在韓娜身上的男子大力地甩到地上。
拳頭一個接着一個的呼嘯上了對方的臉,“你做什麼!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沈浛緊緊地壓住身下的男子,惡狠狠地朝他吼道。
周明遠還未反應過來,臉上就已經遭了一頓狠揍。
“你幹什麼?”他用力掙脫了沈浛的壓制,捂着自己臉上的傷口。
沈浛再次衝上去,拳頭早已伸向了對方的臉。周明遠也不是乾等着挨打的,抓住沈浛的手腕,另一隻手就反擊地給了一拳。
“你說,你想對韓娜做什麼?”
“我沒做什麼,再說韓娜也是樂意的。”周明遠平靜地說道,整了整自己的衣冠。
“你胡說什麼!”沈浛上前去,想問問韓娜是怎麼回事。
奇怪的是韓娜這麼久了,居然也沒有任何動靜。
他將躺在沙發上的韓娜扶起,“娜娜,你怎麼了?”
韓娜沒有任何回應,眼睛緊緊地閉着。安靜的模樣,即使化着濃妝也讓人憐惜不已。
看着眼前的韓娜像是睡著了一樣,沈浛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個畜牲對韓娜做了什麼。
他握緊拳頭,走到周明遠的面前,“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
然而這一次又被攔下了,周明遠咳了咳,“我還什麼都沒做呢?就算我做了,韓娜也不會說什麼的。”又看了看躺着的韓娜,“我會對她負責的。”
“你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對她負責。你這個人渣……”
沈浛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憤怒,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眼前的衣冠禽獸撕成碎片。
儘管夜已經深了,繁華的街道仍是濃妝艷抹,分外妖嬈。還未歸家的人兒,盡情釋放着自己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