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思故人
韓非聽到嬴政說的,忍不住微笑了一下,頗有一股知己難逢的感覺。
張良聽到兩人說的以後,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說。”
韓非聽到張良向兩人提問,向嬴政說道:“趙先生,您來?”
嬴政笑道:“那我就獻醜了。”韓非在一邊苦笑着想道:我成什麼了?還誰先來誰後來!
嬴政正要說,紫女端着茶點來到屋內,擺在嬴政面前。嬴政對紫女到了個謝,說道:“他們兩頭蠢豬之所以在之前的詢問中能一直挺住,沒有招供,原因就在於他們能很好的掌握住彼此之間對於查案這人的態度。隨意他們才能很從容的挺住了張相國查案的質詢。且就叫質詢吧!但是我們這次將他們離得很遠的分別進行了關押,甚至還將看押牢房的人也換成了他們從來沒見過的。讓他們彼此之間毫無互通的可能性。而且我們還給他們扔出了一個更讓他們不安的東西,我們向他們說‘首先招供的人可以從輕發落’,這樣一來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在不能知道對方的態度的情況下,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必須變成那個最先招認的哪一個。”
張良聽后煥然大悟,說道:“所以,他們一定回來找我們道出實情!”
韓非有點得意的說道:“正是,所以我們現在要等得,就只有等就夠了。”
嬴政喝了一口茶說道:“如果,背後之人派人將兩人殺了呢?畢竟只是兩頭豬,少了他們,還能少兩個分食的。”
韓非說道:“所以才向先生借來這些仁壽。這些人的無以明顯要高於韓國的士卒,而且和兩位王叔毫無接觸,也不太會被兩位王叔,或者是別的什麼人收買。”
嬴政聽后微微笑了笑,但是隨之臉色一正,對外面說道:“蓋聶!”
外面蓋聶答道:“屬下在。”
嬴政對蓋聶說道:“你去天牢看一下,別讓咱們的人手出了什麼問題。”
“是!”蓋聶說完就從門外離開,不見了蹤影。
韓非不解的問道:“趙先生這是為何?”
嬴政冷着臉說道:“姬無夜是頭豬不假,但是這頭豬並沒蠢到死,雖然看不出我們的計劃,但是能想得到那兩頭豬這種情況下會怎麼做。我們這次行動並不算隱秘,姬無夜在韓國經營多年手眼通天,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行動。不可能冒着在韓王跟前暴露自己狼子野心的風險,放過這兩頭豬。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這兩頭豬。我帶來的武士雖然驍勇,但是畢竟不是頂尖的高手,姬無夜手底下不可能沒有籠絡來的高手刺客。一旦交手,恐怕會損失不少人手。”
韓非聽后笑道:“趙正先生體恤下屬,真乃我輩楷模啊。”
韓非說完,應徵狠狠地彎了他一眼,嚇得韓非趕緊擺手道歉。嬴政放下手裏的茶點說道:“我先去休息了,你們自己在好好考慮一下以後該怎麼行動吧!”說著起身就離開了。
紫女見到嬴政離開,邊對韓非和張良說道:“兩位,紫女先行退下,有何吩咐只管使喚外面的侍女就行。”說著也離開了室內。
韓非看着離開的子女,鬱悶的說:“子房啊!說起你我在韓國也是有些頭面的,想不到來了一個趙先生,誰都開始瞧不上咱們了。”張良聽后笑了笑,紫女回過頭來白了韓非一眼,轉身跟着嬴政去了。
韓非見嬴政和紫女都出去走遠了,便立刻收起了嘻笑着的表情,嚴肅的說道:“子房,這位趙先生代來的人,你都看出來了嗎?”
張良此時也是一臉的凝重,說道:“都是身經百戰的鐵血之士,而且不是退伍后的。身上的血腥之氣,還濃的很。”
韓非說道:“中原七國之中,除了秦國還有哪國能有這樣的戰士?這位趙先生,來歷可是不小。”
張良思索了一下着說道:“親過現在的軍權基本上都在兩個人手上,一個是相國呂不韋,一個是武安君嬴政。成蛟一系的實力基本上都集中在朝堂上。我們這位趙先生,韓非兄覺得會是那一邊的?”
韓非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按理說嬴政乃是秦王之子,身份特殊輕易不會離開秦國。但是早就聽說過武安君嬴政行事作風特立獨行,誰也說不好會不會做出驚人之舉。而呂不韋……此人我只聽說過有一女,六國素有才名,窈窕嫻熟,卻沒聽過有那個兒子十分出色地。而且秦國兵馬調動十分嚴格,除了呂不韋本人,他的子嗣恐怕也沒法調兵出秦境。而且,相對來說我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張良問道:“是新鄭城外的秦軍之事嗎?”
韓非嘆了口氣說道:“沒錯,就是這件事。趙正能拿得出一千精銳秦軍來,就能拿得出兩千、三千、甚至是一萬!十萬!要是真的如此,這新征城恐怕早就成了對方的嘴邊肉了。”
張良聽后更加不解,問道:“既然如此,他想在新鄭找什麼找不到,為什麼要和我們合作?”
韓非再次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或許他還是有所顧忌吧。”
兩人聊了一會便也各自散去。
嬴政回到房中,並沒有直接睡下,而是又開始思念起焰靈姬來。雖然嬴政這些時日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表現,但是也就只在其他人面前不方便表現出來,其實心裏每過一天就更焦慮一天。嬴政手裏拿着一根焰靈姬留下來的發簪,獃獃的看着,時不時的嘆口氣。
紫女在門外隱隱約約的看見嬴政在裏面那這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時不時的發出嘆息之聲。便推門進去說道:“先生,這是在睹物思人?”
嬴政一是出神,沒注意子女來到了門外,一聽到紫女說話在知道已經有人來到了室內。嬴政趕緊將火靈簪塞進懷裏,說道:“沒有,不過就是想起一位故人而已。”
嬴政雖然手快,但是紫女還是看清了嬴政手裏的東西。紫女見着嬴政手裏是一根火紅色的發簪,便知道此刻嬴政一定是在思念一位紅顏。弄玉和嬴政之間的談話,弄玉沒和紫女說過,紫女也沒問。並不知道嬴政來韓國到底是為了什麼,雖然韓非說過嬴政是為找人而來的。但是紫女也沒想到嬴政會是來找一個女子。於是乎心裏微微有一些發酸,自己仰慕多時的偶像既然是心有所屬,而且看樣子還是情根深種的那一種。
紫女心下想道:“想不到威震天下的武安君,既然也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紫女笑着來到嬴政身邊說道:“先生不必如此,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女之事本就是人倫之根本,無需遮遮掩掩。”
嬴政聽后看了看紫女,沒說什麼,轉過頭接着看向窗外。紫女最然身材身材高挑,但是嬴政身材本就高壯,就算是紫女也要矮了他一個頭。紫女仰着頭看了看嬴政的樣子,感覺嬴政似乎此時十分的愁苦。
嬴政突然說道:“紫女姑娘,你說一個人多年前犯的一個錯誤,時時刻刻念念不忘了將近十年。但是再見面時,為什麼會有一種……一種十分……十分難以言喻的……的感覺?就好像再也不想讓她離開自己一樣?這麼多年了,在見到她不但是安然無恙,還有了翻身自保之力。為什麼我反而更加擔心她了呢?”
紫女聽到嬴政說的話,心中有些不悅,臉上微微顯出了幾分不悅,退到案前給嬴政備好了茶點說道:“先生說了這麼多,也沒說清是怎麼回事。紫女如何給先生參詳?”
嬴政回過頭來看了看紫女,見到她將茶點都備好了,不好拒絕便坐到案前說道:“是在下唐突了。”嬴政手裏端着茶盞,來回在手裏摩擦着,卻沒有喝。
紫女看着嬴政的樣子,說道:“這男女之事,本來就是寫沒緣由的事情。既是天意,也是緣分,先生不必如此。”
嬴政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話是如此,但是心裏卻沒法這麼想。”
紫女思量了一下問道:“不知道,先生願不願意和小女子講一講,先生的心事。”
嬴政回過頭來看着紫女,微微頓了頓說道:“也不是不能對人說。”然後就將自己和焰靈姬之間的事草草的講了講,“就是這樣,當時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說過自己要去哪,等到一年之後,我才得到了消息,知道她是在韓國被鋪的。可是來到韓國以後,我將天牢都翻遍了,卻也沒找到她的蹤影。”
紫女問道說:“這麼說,先生和韓非公子的合作,就是為了找到這位姑娘?”
嬴政說道:“不錯,韓非乃是韓國公室,張良一家五代為相。能看得到不少外人見不到的案卷,也許能幫我找到他的下落。”
紫女沒說什麼,只是繼續侍奉在嬴政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