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見面就掐
左樂從未想過會再次見到黃媛媛和黃橙橙,原本以為只是生命的過客。但沒想到時隔多年,再見到兩人,都已長大。
黃媛媛身上早就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和幼稚。出落的亭亭玉立,嬌俏可愛。看得出這些年在美國她過得還不錯。從面龐上能看得出她的狀態。
黃橙橙老成了不少,剛成年,不到二十歲。已經喜怒不顯於色。面頰俊美,身材挺拔。肌膚少了年少時的白皙,多了健康的小麥膚色。儘管再次見到左樂,他是開心的,可他自始至終都噙着笑容,話語不多。
“姐,你和落一哥哥好可惜啊!”黃媛媛端起桌子上的芝士桃桃,吸了一口。語氣十分惋惜。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左樂淺淡笑笑,問道:“你們呢?這些年在國外如何?”
“挺好的。這次回來還去看望了爸爸。”
左樂聽到之後微微一愣,不過也明白了過來。黃昭的罪行在死刑邊緣徘徊。但只要黃家稍微出點人脈和金錢,就可以判死緩,再轉有期徒。
想到這裏,左樂突然心情沉鬱了幾分。低頭輕輕地咬着吸管,飲料只吸了幾口便沒有了喝下去的慾望。
“宋子言已經就不代課了啊,全校人都知道,難道他沒告訴過你?”
心裏湧出了一股熱,我緊緊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的問:“你是說真的?!”
她嘀咕:“我還以為他看上你了,怎麼連這種事都不跟你說?”
在她的嘀咕聲中,我早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爬了起來,一直往宋子言的辦公室跑。心裏有種熱熱的東西流淌着,催促着,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可以快點,再快點,甚至飛到他的面前。
我氣喘吁吁的推開門,宋子言正在辦公室里收拾東西,看到我顯然有些奇怪:“你怎麼來了?”
我沒說話,只是以一種極為熱切的目光看着他,手無意識地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你是不是,是不是要離開學校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我用力的點頭:“你回答我是不是。”
他眼裏似乎有溫柔的水波:“我今天是來辭職的。”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真的嗎?”
他點點頭。
我的眼眶脹紅,眼底有些熱:“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呢?”
他扶住我的肩膀:“秦卿,你聽我說……”
我搖頭,一步步後退:“不,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掙脫他的手,我快速地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有些大,心熱得不像話,脹得胸懷滿滿,眼角滲出的淚珠在眼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
我知道那是歡欣的淚水,那是真正的喜極而泣,那是翻身農奴把歌唱苦盡甘來的興奮。從此後,再也沒有清晨凶鈴,再也沒有該死的一千米,再也沒有宋子言……
宋子言,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忽然有些空空的。
人的慣性真是一件可怕的東西,明明昨天太歡慶熬了很晚,可是今天居然還是在五點多就睜開了眼。宿舍很靜,大四的課很少,外面的走廊上也沒有聲音。學校還沒有送電,屋子裏黑黑的一片,隔着窗帘看不到外面的天色。可是我閉着眼睛也能想到現時學校門口的情景,食堂的人正在往裏面運蔬菜,學校那對滿頭白髮的日語外教一起慢跑着,看到我們會用日語跟我們打招呼,笑容親切。宋子言會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微笑:“像這這樣多好。”晨曦撲在他的臉上有種寧靜淡遠的氣息。
這麼想着,我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拋棄被遺棄的小東西,心頭傷感,自怨自憐起來。
下午三點多的食堂比較冷清,聊着天肖雪就扯到了我身上:“這宋子言夠絕情的,怎麼說你們也共度了那麼多個筋疲力盡的清晨,他怎麼走了連個電話都不打啊?”
筋疲力盡的清晨?我說大姐雖然你是英語系,可是作為一個中國人也不要搞這種歧義句好不好?我沒抬眼:“他為什麼給我打電話啊?”
她說:“宋子言除了上課搭理過誰啊,他那時候對你步步緊逼的,我還以為他對你有意思呢。”
步步緊逼?雖然是事實,但是依然歧義,我認真看她:“你看看我的臉,艷麗嗎?”
她搖頭。
“清純嗎?”
她更用力的搖頭。
我對她的無知感到驚悚:“根本區區在下博覽群書的經驗,像宋金龜那種專門造出來供小女生意淫的對象只會折在兩種人手裏,一種是美艷不可方物聰明絕頂隨便就能經營個國際大公司或者殺手聯盟的,一種就是青春可人走路都會摔倒都被人推到床上了還很傻很天真的說你的身上怎麼多了塊肉的。略懂否?”
她豎起大拇指:“好覺悟。”
我在群眾的讚賞目光中,謙虛的點頭做最後總結:“總而言之,我們倆就是他也瞧不上我,我也不肖想他。”
肖雪看着我身後忽然變了臉,我順着她的目光回頭,就看到宋子言站在我身後,嘴角緊抿,面無表情。
潛規則之求職
我心裏咯吱一響,果然背後不能說人,這一個月都沒音訊的人,怎麼這會兒出現啊。不過還是抬起一隻手很親熱地打招呼:“嗨,宋老師好。”
他看着我沒有說話,直到我手都有點僵了,他才轉開了視線,平平地,不帶任何感情地,彷彿不認識我似的轉開了視線,轉身走了出去。
我心裏一痛,抓住肖雪的手瘋狂的搖動:“為什麼?!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
肖雪奇異地問:“你窮搖奶奶附身了?”
我面如死灰:“我的心好痛好亂好難過。”
肖雪伸手就要安慰地摸摸我的頭。
我奄奄一息地問她:“你說,宋金龜不會因為我說了他兩句就把我成績給改回去吧?”
肖雪怔了怔,落下的手重重拍在我的頭上,我整張臉扎進了面里。
事後才得知,那天宋子言是為了處理辭職后的一些瑣碎事情才回的學校。那天之後的一個星期里,我每天都準時到教秘那裏報告,冷汗涔涔的查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