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之途 第二章 仙妖塔
咻——
一道白光自小白玉塔塔尖躥入蒙塵的眉心，隨即院中光芒聚斂於塔，小白玉塔再隱入蒙塵腦海。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反應過來的將士們不明所以，再看眼前，卻發現重傷的蒙塵不見了。
“救……救我！”微弱的求救聲傳來。
副將準頭看去，入眼就是蒙塵一隻手擒住武將的脖子，將其舉於半空中，而武將只能雙手拍打着掙扎，卻毫無作用。
“放下將軍！”副將一邊喝道，一邊揮刀劈來，刀勢凜冽，然而蒙塵卻看都沒看他，右腳一踏，武將掉在地上的長劍彈起，在空中停滯了兩三秒后，被一股莫名地力量帶着，急速飛出。
咻——
副將看着飛來的長劍在自己的眼中一點一點地變大，大駭不已，下意識地拿刀去擋，動作剛完成一半，就被長劍自喉嚨貫穿，還被強大的力量帶着往後沖了一段。
“仙……仙術？”士兵獃滯地看着眼前玄幻的一幕，驚得腿直哆嗦，有些還能保持清醒的已經開始悄悄地溜走了。
“呵——走！？”蒙塵冷聲說完，右手一撐，被散兵游勇丟下的刀、槍、劍瞬間飛起，在空中畫出一道一道的弧線，追擊而去。
“啊！”
“救命啊！”
一聲聲慘叫在街頭巷道響起，一具具屍首在街頭巷倒下。
砰！
武將被蒙塵丟在牆上，被撞得咳了幾聲，心中升起恐懼感，威脅道：“蒙塵，我告訴你，雖然你修有仙法，但我可是鎮邊大將軍，敢殺我可是誅九族之罪！”
“呵！”
蒙塵手一招，百八十把劍瞬間回歸，懸在武將的面前。
“你要幹什麼？”武將驚叫道。
蒙塵不答，眼中幽光一轉，百八十把劍縱橫交錯朝着武將疾馳而去，先是破破開了她的甲胄，然後就是帶起一塊塊帶血的肉塊。
凌遲之罪！
懲罰還在據需，突然——
“何方神聖，駕臨我大雲帝國有何貴幹？”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蒙塵的耳畔響起。
蒙塵神色不變，只是瞳孔微縮，正待做出反應，腦海中感到仙妖塔驟然光芒大作。
哐噹噹——
百八十把劍落地，碰出一地響。
一位身着紫色道袍的老者突兀地出現在蒙家院中，卻沒有見到活人的身影，或者——
被活生生削瘦幾十斤的武將，還算活人。
老者皺眉，心道：“難不成已經有人發現自己在這裏了？”
……
大雲帝國邊陲，荒蕪的草叢旁，空間一陣波動，蒙塵的身影出現，其眼中幽光褪去，整個身子瞬間失去力氣，跪倒、趴下。
“剛剛發生了什麼……”蒙塵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隨即昏迷了過去。
腦海內的小塔發出一道白光流竄至蒙塵胸前的傷口，慢慢地將其包裹，然後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起來。
……
醒來，一座巨高無比的塔聳立在眼前，此塔通體白玉打造，周遭卻氤氳着黑色霧氣，一黑一白，聖潔與妖邪想混，給蒙塵一種怪異又熟悉的感覺。
“這不就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小塔嗎？”蒙塵看了一會，終於認出了面前的塔。
呲啦——
石頭相磨的聲音，是白玉塔的塔門打開，一股吸力傳來，蒙塵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就向塔內飄去，臨近塔內，蒙塵抬頭看到門匾，上書：仙妖塔！
進入塔內，四壁刻着光輝萬丈的仙人，又或者是猙獰妖異的凶獸，形態各異，神態鮮明，栩栩如生。
沒走幾步，蒙塵試到腳下有一棍狀物，往下一看，是根骨頭，旁邊就是一具骸骨，似人似獸，又或是非人非獸。
“這是什麼東西？”蒙塵暗自皺眉。
往前看去，地面整體白玉，方正平滑，圍繞着圓形的牆壁都是一個又一個的隔間，每一個隔間都被用一根根黑色的有成人臂膀粗細的柵欄隔開，裏面昏暗不清，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很像帝都里的監獄。
蒙塵走上前，用手輕輕地敲了一下欄杆，發出沉悶的響聲和回聲。
“咯咯咯，新來的？哦，毫無修為波瀾，看來又是這破仙妖塔的尋找的新主人了。”一道銀鈴般地笑聲響起，緊接着就是背後的石門轟隆一聲關上。
“修為？修仙的修為？”蒙塵突然激動了起來。
十年前，蒙塵在野外郊遊偶遇一老翁，只手攝猛虎，一指定野狼，倏忽而來，倏忽而去，從此他的心中就埋下了求仙問道的種子，只是踏過千山萬水，依然沒有任何的結果，心灰意冷準備回家安生度日，考取功名，誰曾想又遇此慘劇！
念及滅家慘案，蒙塵就覺得氣血上涌，憤怒不已，若能修仙，定要滅這大雲帝國皇室！
“當然是修仙，難不成此界無天道，不修仙？”那女神疑惑地問道。
“此界……”蒙塵一時愕然，他當真不知此界有否天道，至少他遊歷山川也未尋到天道。
只是，此塔在，就證明擁有天道吧！
“你可否教我修仙嗎？”蒙塵也不管對方會不會拒絕，直接問道。
“教你修仙，我可沒有收徒的習慣，太束縛人了，不行不行！”神秘女子不耐煩地回道。
“我……”
“待會兒你出去，會有一個老道，我看他道法高深，應該可以陪你修仙，你找他吧！”神秘女子話說完，不待蒙塵反應，就將其送出了塔外。
“嘶——”蒙塵醒來，倒吸一口涼氣，身上的傷明明都好了，為什麼現在依然感覺疼痛，難不成方才所見所聞都只是一場夢？
不對！只是一些零碎的小傷，胸口前的重傷消失不見了，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剛出的一切是真的，那麼也就意味着世上的確有修仙者。
等着吧！大雲帝國！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蒙塵扭頭看去，就見一個身着道袍，華髮白須的道士走了進來，見到蒙塵醒來，笑道：“小友你可算醒來了，再不醒來，我這小道觀可養不起你了！”
蒙塵神色一凜，這就是塔中女子所說的老道了，哪敢怠慢，起身抱拳道：“多謝老師父出手相救！”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先隨我前去用膳吧！”老道笑着說。
“謝謝道長了！”蒙塵隨後起床跟着老道來到了院內。
道觀不太大，院子裏種着一棵老槐樹，槐樹下擺着一張石桌，和四張石凳。
石桌上擺着一些素菜和米飯。
餐過半晌，蒙塵忍不住想要問老道關於修仙的事情，但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
……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轉眼就是大半年，蒙塵的傷勢恢復的七七八八。
老道的道觀原本只有他一個人，現在多了一個蒙塵，平日裏不是幫着老道砍材、做飯、抄寫經書，就是自己練練劍，活動活動手腳，日子也算過得平靜。
只是，他的心中依然挂念着兩件事：一是為蒙家復仇，二是這世間究竟是否有着仙與妖。
自從做了那個真假難辨的夢，蒙塵就時常拿着小塔項鏈思考着仙與妖的問題，只是並沒有夢中的異像發生。這讓他不禁疑惑是不是自己的妄想。
“如果可以修仙，那麼復仇之路就簡單了很多。”蒙塵想。
這天，陽光正好，微風輕悄，老道躺在道觀的院子了曬着太陽，喝着茶。
蒙塵來到他的身邊，終於問出了自己的問題，道：“師父，你通讀道藏，可知這世上究竟有否仙人與妖？”
老道似乎早就知道蒙塵會這麼問，回道：“仙人與妖？對於我等凡人，信則有，不信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