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好男兒當如是
“耍了花樣雞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顧曉夢冷漠地說道。
“那你就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隨着淡然的聲音,控制秦玉菲的復仇者機甲已經碎了一地。
紫霞仙子就這樣站着,站在秦玉菲身邊,寧靜如月,淡雅若夢,清冷如霜。
原來剛好在這個時候,桃源石裏面的人一起出來,因為周一山在控制桃源石的門戶的時候,有些力不從心,讓眾人差點卡在了桃源石上面,花費了一些時間才掙脫出來,地面發生的一切眾人都聽在耳里,卻無能為力。
不過也幸好有了這個耽擱,眾人基本上明白了前因後果。
“你……你……怎麼可能是你?”顧曉夢看着眼前一身紫衣的人影,嚇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她根本沒有發現紫霞仙子是怎麼出現的,更讓她吃驚地是,已經有人對張小嵐、老五、豬老溫和畢方展開了救治,失聲道:“敖翠微、敖薇、李乘雪、陳雪蓮……”
“你認識我?看來還是老熟人啊!”紫霞仙子疑惑地笑道。
“不……不認識……”顧曉夢急忙說道。
“不認識?可是我怎麼感覺你的氣息很熟悉呢?按道理我們不可能見個面啊!”紫霞仙子更疑惑地說道。
“女人的氣息都差不多,還有可能就是你對周哥熟悉,我身上有他的氣息!”顧曉夢有些語無倫次了。
紫霞仙子臉一紅,怒道:“你……你瞎說!”
“放屁,簡直胡說八道!”這時候,一個風度飄然出塵的男子,緩步走到紫霞仙子身邊,輕聲道:“霞霞別生氣,讓為夫來處理,你只是保護好我的安全就好了!”
“你啊——”紫霞仙子無奈地一笑,遇到一個不願意在自己面前裝大男人的丈夫,紫霞仙子甜蜜又無奈,偏偏逢不識甘之如飴。
……
不遠處,楊沛琳抱着逢硯琳,噘着嘴在女兒耳邊啐道:“你爹爹又要耍把戲了!”
“耍什麼把戲啊?”逢硯琳吧唧在楊沛琳臉上親了一口,好奇地問道。
“你看他在你紫霞媽媽面前裝可憐,卻要收拾對面那個壞女人!”楊沛琳笑道。
“那爹爹為什麼不在娘親面前裝可憐呢?”逢硯琳不解地問道。
“你爹爹偏心唄!”楊沛琳酸溜溜地說道。
“我爹爹也偏心!她喜歡我,不喜歡哥哥!”天府思雨扭過小身子,嘻嘻笑道。
“誰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哥哥!”天府酒客寵溺地笑,又對着正在被救治的畢方說道,“那是我女兒,小討厭一個!”
“爸爸,我愛你!”
天府思雨一句話讓天府酒客的心都化了。
“嗯!非常可愛的小討厭!”畢方咧嘴說道,“老大你的醫術真好!”
“不好意思,分心了,分心了!”天府酒客笑道,“兄弟,你是好樣的!要是我受了你這麼重的傷,早就哭爹喊媽了!”
“我只是不會哭了!”畢方平靜地說道。
“好男兒!”陳雪蓮溫柔地說道。
“謝謝夫人!”
畢方又準備起身,陳雪蓮急忙將他按下去,微笑道:“你年紀比我大,說好了我是妹妹的,哥哥用得着感激妹妹嗎?”
“謝謝妹妹夫人!”畢方固執地說道。
“好兄弟!你們都是好兄弟,好男兒!兄弟姐妹有什麼好謝的?”天府酒客目蘊熱淚!
他明白畢方“不會哭”這三個字中包含的辛酸與無奈。
吃盡了世上所有的苦,還有什麼能夠讓這樣的人流淚?
當時在貝克山莊,他被楊沛禹控制向周一山出手,以周一山當時的危機狀況,換一個人肯定是痛下殺手,可是周一山卻將他扔了出去,還傳授了《五帝功法》,他又怎能不感激?
後來周一山之所以沒看到他,是因為陳雪蓮給了他很多修鍊資源,又指導了一些修鍊,讓畢方這孤獨的獨行大盜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
老五和豬老溫這兩個社會底層掙扎求生的男兒,感受到周一山的信任和溫暖,心裏的想法跟畢方差不多,這輩子,如果還有下輩子,都願意做一條永不背叛的狗。
另一邊,朱似玉四下看了半天,終於無助地問道:“我絕地孩兒呢?”
“對啊!絕地哪兒去了?”天府酒客裝糊塗,他早就猜到奧丁大神一定先斬後奏了。
“就是,奧丁大神和我孫兒呢?”敖翠微跟着問道。
她一直在四處找尋沒有找到,很想去問敖薇,可是看到敖薇摟着張小嵐泫然流淚的樣子,終於沒有說出來。
“什麼你的絕地孩兒?”敖翠微突然醒悟過來,盯着朱似玉神色不善地問道。
“是我的絕地孩兒啊!”朱似玉不明所以。
“周一山,奧丁,你們兩個混蛋,敢騙我東西?”敖翠微大吼道,一把抓住朱似玉的肩膀,“你兒子騙我孫兒東西,趕緊給我還來!”
“騙你東西?什麼東西?”朱似玉、如花和天府酒客異口同聲。
“被一個四歲的孩子騙了,要是我絕不好意思說出來!”紫霞仙子癟了癟嘴,不屑地說道。
“你——你幹嘛跟我作對,我又沒有得罪你?”敖翠微不解地問道,“我女兒叫你嫂子,你不說叫我阿姨,怎麼也是老熟人了啊?”
“哼!我叫你阿姨?想得美?我……”紫霞仙子看了一眼逢不識,卻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來。
她感覺現在很幸福,可是有些氣卻不出心不順,雖然明知道將氣撒在敖翠微的身上不大合適。
逢不識也不明所以,不過卻給了敖翠微一個歉意的眼神,又溫柔地拍了拍紫霞仙子。
安撫了紫霞仙子,逢不識淡淡地看了顧曉夢一眼,又邁步走到蒼蠅身邊,輕聲道:“謝謝兄弟!辛苦你了!”
“不用,我沒事!”蒼蠅擦了下嘴角的血跡,平靜地說道。
“你真沒事?”逢不識關切地說道,“可是你流了那麼多血啊?”
“我……真沒有!”蒼蠅說道,他看着逢不識那好像能夠洞察秋毫的雙眼,突然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