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炮灰逆襲:白血病少女04
“我的正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禁不住念叨的公正號去得急回來的也快。
“地址——”
“誅姐他在開車。”公正號頓了頓,平復了自己“作案”后驚魂未定的小心臟回答道,“如果記錄沒錯的話,目前富商正驅車趕往郊區辦私事,40分鐘后回市區時會經過創新街,離這裏最近,誅姐可以去那守株待兔喲~”公正號竭力展現自己被阿誅點亮的活地圖技能。
創新街離公墓較近,附近無人居住,人煙稀少,是處“月黑風高殺人夜”的好選擇。
正如公正號所言,果然富商準時路過了創新街,此刻阿誅就守在馬路中間,“誅姐誅姐,是它、是它、就是它!我們的目標,桑塔納!ヽ(??ω??)ゝ”公正號指着一輛從遠處駛來的灰色桑塔納提醒道。
富商車速很快,驟然看到路中央站着一人,當真是驚出一身冷汗,他一邊踩剎車,一邊急急地打方向盤避開。隨着一陣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富商停下車便破口大罵:“MLGX,你TM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覺在……(吧啦吧啦)”
阿誅似乎想起了什麼,對公正號說道:“小正正,你還記得當年在大明河畔你對朕的承諾嗎?”
“什麼?我不知道我沒有別問我……(???д???)???”公正號素質三連。
“嗯?你說啥?——B什麼M?什麼GM?”阿誅語氣微抬。
“啊?啥?大佬說得對,哇偶!真棒!真——不錯!”公正號決定裝瘋賣傻,唉,阿誅總是仗着自己對她的寵愛就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這個小可憐。
(阿誅:Yousure?公正號:我不sure我不sure。)
……大佬總是欺負我。【是時候該讓這個善變、精分、又暴力的大佬知道知道,小可憐也是會反擊的!】弱小·無助·可憐·公正號暗搓搓的給自己打氣。
“準備好了嗎~”公正號發出羞答答的笑聲,這令阿誅彷彿聞到了一絲名為“陰謀”的氣息。
“下面我將為大家播放一首由Miss·Zhu點播的《葬禮進行曲》。”公正號不住壞笑,笑到變形,在笑聲里,公正號彷彿開啟了某項新“功能”。
下一刻,以阿誅為中心,某支和諧悅耳的曲子響徹雲霄,遠處的音控感應燈被瞬間點亮,零星幾輛停靠在路邊的轎車也一齊加入“合奏”,一時間宛若鬼哭狼嚎,人間地獄。
阿誅:“……”
富商:“……”
聽見哀樂,富商以為是誰家的小混蛋的惡作劇,大半夜在馬路中間放歌嚇唬人,罵罵咧咧的向阿誅的方向湊了過去,離得近了,富商藉著昏暗的燈光終於看清了人,是那個得了白血病的小丫頭!
富商只看見小玲珠站在那不說話,只是冷笑,雪亮的白牙在夜裏彷彿熠熠生輝,小丫頭手裏好像還拿着黑又長的棍狀物,格外瘮人。
不得不說,此刻周圍人煙稀少,分外寂靜,燈光昏暗,哀樂不斷,抬頭遠眺就能看見遠處傳來暗淡燈光的公墓,再加上富商自己心裏也有鬼,一股寒氣從頭到腳穿過富商,使他打了個冷顫,富商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莫不是這丫頭已經死了,發現了事情始末……”
想到這裏,富商連滾帶爬的跑回車上,打火欲逃。而人形音響·阿誅正慢慢悠悠、不急不緩的向富商靠近。富商壓住心底的恐慌,轉鑰匙、發動引擎、踩油門一氣呵成,汽車猶如利箭般竄向遠處。然而富商從後視鏡看見,身後的小女孩動似獵豹,迅如脫兔,直追轎車,越逼越近。
“咣當”一聲,阿誅躍到車頂上,穩住身形后,毫不猶豫的,她腰臂發力,背若彎弓。“嘿呀!”一根鋼筋從車頂豎插而入,穿過方向盤直貫車底。“啊↓啊↘啊→啊↗啊↑——”富商被嚇得音都跑了,油門也忘記繼續再踩了。
桑塔納緩緩地停了下來,被嚇傻的富商直愣愣的坐在主駕駛位置發獃。“用不用我請你下來?”阿誅從車頂爬下,一邊呲着牙,一邊“DuangDuang”的敲着車窗,露出了在富商眼裏有如魔鬼般的笑容。
“姑奶奶您冤有頭債有主、大人有大量,不是我害你,你別找我啊,以後每年我給您多燒紙錢……”富商從座位上滾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比自己矮兩個頭的小丫頭面前,一時間磕頭如搗蒜,只恨自己沒多長几個頭幾張嘴用來求饒,場面分外滑稽。
“你害得我好慘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哈哈哈,殺了你!”阿誅語氣怪怪、時遠時近,不過最後幾個殺字說的是殺意盎然,聽得富商心底直冒寒氣。
“姐!大姐!你聽我解釋!”求生欲極強的富商把組織里的“隊友”都賣了,順便還賣了一波慘。
據富商講,他不是什麼廣市商人,他叫吳廉仁,以前只是一個打工仔,前些年老母得了尿毒症急需用錢,因為他什麼都敢幹,做了些違法的事,看起來又有一副好皮囊,似個正人君子模樣,才被這個組織團伙拿捏住把柄吸納進來,做組織包裝出來的“代言人”。
不得不說,在組織里他能拿到的錢雖然只是九牛一毛,但也不是筆小數目。畢竟賣賣嘴皮子,裝裝像錢就能到手,來錢快,活輕鬆,吳廉仁也沉溺在這種生活中。
他之前跟着組織客串高校騙過准大學生,也組團騙過類似范父這樣的重病患家屬。這次他們組織玩的有點大,一次性騙了包括范家在內的數家重病患,後續收尾工作有點繁瑣,才沒能及時抽身。
“姐你饒了我吧,我還有九旬老母等着我照顧,我真的不能死啊。”吳廉仁跪在那苦苦哀求。
阿誅心底冷笑,前前後後毀了這麼多家庭,還有臉在這求饒?
看着跪在那求饒的吳廉仁,公正號知道,阿誅是不可能放過他的,阿誅的心裏的確是有情的,但卻是最邪惡最負面最極端的那種,彷彿所有美好的感情都被一分為二剃了出去。如果吳廉仁的老母真想跪死在阿誅面前,阿誅甚至可能會湊上去捅他老母兩刀。
不過阿誅知道自己現在的確不能殺他,畢竟任務還在那擺着呢。她動用了一絲內力,將其過到吳廉仁身上,並操縱着這絲內力在吳廉仁心臟附近輕輕攪動,划來划去。
“啊啊啊啊!”吳廉仁發出哀嚎,捂着胸口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他實實在在的害怕了,但是卻痛的說不出一句話。
阿誅露出了滿懷惡意的笑容,輕輕的對吳廉仁說,“接下來去自首,別讓我操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