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比武

第一百零七章 比武

臨淵便是在眾人的歡呼里,上了比武台,這臨淵第二次上比武台,上一次還是許多年前,他剛剛從山上下來,遇過奚家的比武台。

那年奚家正是如日中天,奚家的大老爺便是願意招賢納士,這是江湖人的喜好。若是家裏有了姑娘到了待嫁的年齡,便是往往願意辦理擂台,進行比武。

路過的青年豪傑都願意上去試一試,有的擂台是個幌子,早已有了內定,只是給自己的內定的夫婿一個彩頭罷了,讓鄉親父老都知道自己家的夫婿如何的強壯,如何的武藝高強。有的卻也真的是為了尋找夫婿,不過也未必僅僅靠着武藝,若是樣貌,禮節過不去,辦擂台的大老爺也會特意讓自己的打手上台,把他看不慣的男子趕走。

臨淵因是想試一試自己的身手,便是上了擂台,未曾想自己卻贏了頭冠,被奚家的大老爺接近了府邸,見了魚鳧。

只因為臨淵那時心性還未沉穩,不願意就此綁縛自己,便是僅僅是住進了奚家,偶爾給奚家的大老爺做一些私事,但是從未答應與奚家的大姑娘——奚魚鳧,有什麼更加明確的因緣。所以即便是最後,臨淵依然是錯過了魚鳧。

臨淵聽着這些呼喊聲,不自覺地便是把以前的往事都想了一遍。

雷雲呼喊着問道:“余公子,要什麼武器?”

臨淵還沒決定好是要特意使出全力,讓趙從戎不要打傾心的主意還是點到為止收好自己的能,以備以後好把自己當做殺招一般去殺死他人。

臨淵終究是決定要收起自己的能,若是趙從戎真動了要拿蘇家的大姑娘殺雞儆猴,讓整個秦州的財都斂到自己手下,那麼自己勝幾次並沒有用,動搖不了趙從戎的心。

臨淵便是把自己的劍放在了一旁,在一旁的武器架上選了最不常用的少林棍,這棍子臨淵用了下勁力,發現內里似乎都已經有些腐爛了,風吹日晒多了,便是已經不能用再大的勁力了,換了四五個棍子,才選好了一個。

另一旁的三個勝者早已等得不耐煩了,有一個走了一步出來拜着說:“余大俠,還沒選好嗎?”

臨淵笑了笑,看來自己故意的拖延算是激怒了其他三人,這樣即便是自己贏了也能藉著由頭說,他人急躁了,自己僥倖勝了罷了。

臨淵點着頭回著說:“壯士,等久了。”

剛剛先走出一步的人,早已等不及了,隨意地披在身上的護甲,早已脫了下來,比武台上便是響起一聲悶響,臨淵仔細瞄了一眼,裏面確實是藏着鐵甲,看來在趙從戎身旁的女子的護甲里也是如此一般。

臨淵見那人一身的肉,結實得要凸出來一般,他的師兄弟里也有人喜歡這樣的勁肉,因為有許多人,見了他人一身的健碩便是早已心中退了一步。臨淵自然知道這樣的人,多是喜歡用身壓人,用力欺人,因此自己要又柔又剛的對着他,這樣才能贏。

兩人互相拜了拜,擺開了架勢便是開始比試,那人手上提着一把七環鬼頭大刀,便是重重一搖,七個銅環早就碰響在了一起,台下一聽這一聲重響,便是早已歡呼了起來。

臨淵想了想,反而放下了架勢,也隨着台下的人一同拍着手喊着:“好!”

那人立刻覺得被侮辱了,仿若臨淵把他當成江湖賣藝一般的雜耍着,便是頭腦發熱,大呼道:“納命來!”

臨淵也不急躁,知道人被激怒了眼裏只有着兇狠,容易忘了其他。

臨淵便是先錯開了身子,躲開了大刀的下劈,便是用棍子抵住了那人的脊椎,從下一隻擼到上,擼到了脖子根處,那人就是整個身子軟了下來,即便是想起身,便發現整個身子都蘇了,起不來。臨淵便用棍子抵在他身上,甩了半個圈子,把人送回了來處,被其他兩個人收了下來。

臨淵便是又比好了架勢,喊道:“下一個!”

雷雲在一旁見了,覺得上一個太衝動了便是喊道:“謹慎,小心,余公子比不得他人,沒那麼簡單。”

那兩個勝者聽了雷雲的提醒,便是朝着雷雲拜了拜,有一個人往外先行了一步,臨淵知道接住壯漢的便是這人,雖然知道高手在軍營里也不少,因此也不敢馬虎,怕出了什麼自己都未曾遇到的高手,敗了蘇家的名號,更坐實了那兩百萬的錢銀,自己不好向傾心交代了。

那人見了臨淵也不急,手裏的劍打了個圈,朝下而立,拜着說:“余大俠,請賜教。”

臨淵也收了架勢,如同僧人一般,單手支棍,單手用僧人的禮回拜着。在杭州兩年的林隱寺,臨淵也學了兩年的少林棍法,雖然臨淵未曾把少林棍法修行到極深的境界,但是仍舊有一定的造詣,寺院本要給他認可,但是因為未曾拜入佛寺,所以未曾有任何認可,只是若有新僧人拜入佛門,卻讓臨淵來教少林棍法。

兩人各自行了禮了,便是重新擺開架勢。

那人不攻,臨淵也不攻,臨淵巴不得就這樣熬到夜裏,看不見了,自己能有着借口,逃離軍營。

那人終究是耐不住性子,逼了過去,一柄劍刺出無數劍花,臨淵不去看劍花,只是去看這人的手勢要往何處動,若是平時自己用劍的話或許會去看刺來的劍花,但是棍子要比劍長太多,只要打中了手,再多的劍花也近不了他的身子。

臨淵特意拋出個破綻,讓自己的袖子漏了出來,讓那人來切,若是切中了,那人便是不能再抽手而去。臨淵便有信心打下他手中的劍,讓他認輸。

那人見臨淵的手,從棍子的位置上挪后了一寸,便露出來了左手的破綻,便是一笑,他不知道臨淵為何會特意選擇劍客不熟悉的棍,但是他眼中只有着贏的念頭而沒有其他的想法。

臨淵見那人嘴角輕輕上揚了,便知道上鉤了,趁着那人貿然突進,便是把袖子丟給了他,讓他切去,那人切的時候發現未曾有任何粘滯,便知道上當了,等再要收手是,那條棍子要比他的劍更靈活地竄入到他的懷裏,再有感受,便是一陣疼痛,自己的手中的劍已經被打落了,還未曾聽到劍落在比武台的聲音,自己的拿劍的右肩又是一痛,整個胳膊便是被打脫臼了。

臨淵便是收了棍子,仍舊如同僧人一般一拜。

那人知道自己上當了,雖然心中未曾認輸,但是只能回著身子拜了拜說:“在下技不如人。”

臨淵笑了笑沒說什麼,用棍子卷着劍,把劍丟回那人手中。那人便是心中一陣羞辱,但是仍舊挪不開面子,不好發作。

臨淵是故意羞辱他人的,他知道之後趙從戎必然會問他們交手的感覺如何,這三人也必然極盡羞辱之詞,那時真話也藏在了假話當中,但是他需要擔心的不是第三個人,而是在一旁觀看的雷雲。臨淵怕雷雲不光在一旁看,還要接下來親自上場。

第三人還要上場,卻聽得高處的觀賞台上有女子聲音呼道:“今日比試到此,明日再戰!”

臨淵便是收了棍子,站在比武台上,抬頭看着高處的趙從戎,看到趙從戎也在高處不停地看着他。臨淵看到趙從戎身旁看到秦國府的僕人,便知了這場意外或許是被秦國公打斷的,看來傾心晌午前特意去秦國公的府邸,並非無用。

若不是去了那一趟,估計此時自己還要斗個沒完,要把自己的底細都露出去近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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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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