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運銀

第一百零五章 運銀

臨淵回時,傾心與玲瓏也早已從秦國公的府邸回了,在院子內飲茶,等着臨淵。

九月的秦州早已開始冷了,西北的天似乎過了夏,就直接越過了秋直接到了冬日。

傾心也是在回來時,覺得今日似乎還有些回暖,若是天氣回暖了便是真的要入冬了,因此才心血來潮的在院子裏飲茶,吃食。

臨淵回時,玲瓏便是趕緊邀着臨淵來坐,一邊給臨淵倒好茶,一邊說道:“臨淵大哥來,坐這裏,剛沏好的茶。去去今早便出去的身上的寒氣。”

臨淵點了點頭,把劍放在一旁無人的石凳上,自己的石凳早已鋪上了墊子,坐上去不會有任何冰冷。玲瓏雖然偶爾壓不住性子,但是在照顧人方面,卻比一般的侍女更加用心。

若是玲瓏上了心,你的喜好,言語,與想法都會被她記得,玲瓏在身邊伺候久了,便是離不開她了,傾心知道,因此她自始至終只有玲瓏這一個貼身的侍女,若是身邊再有一個,反而被玲瓏比下去了,便是顯得她人的不好了。

臨淵喝了一口茶,西域的毛茶是傾心父親喜歡的烈茶,嗆着自己的喉嚨,剛開始臨淵喝時極其不習慣,如今喝九了,陪着西北的天氣的乾爽,起伏不定,反而越來越習慣了,甚至有些離不開它了,大寒大熱的天氣里怎麼喝都覺得習慣,太寒暖着身子,太熱便是把身上的汗都逼了出來,汗出了身上就全是清涼。

傾心問:“如何,有什麼收穫?”

臨淵喝了口茶說:“秦州城北五十里有一個村莊,裏面確實有兩千私兵。”

傾心點了點頭問:“能確定是趙從戎的嗎?”

臨淵搖了搖頭說:“雖然未必有十成把我,但基本可以確定是他的,若不是,也不太可能離秦州城這麼近,趙從戎會不知道。”

傾心想了想便是再說:“還是要去再確定一番,莫出了誤會。”

臨淵把茶喝了趕緊回道:“已經讓潘水去查了,他再去仔細確認一番。”

玲瓏繼續給樊川倒滿了茶笑道:“臨淵大哥,心中好細,凡事都替阿姐想好了一兩步呢。”

臨淵這半年對玲瓏的親近從不習慣到習慣,再看到她這麼叫自己,便也沒什麼不自在了,也是回道:“哪裏,一切事終究是替傾心省心罷了,最後的做與不做,如何去做,如何不做還是要傾心自己來定奪。”

傾心笑着回道:“今日晌午前,去了趟秦國公的府邸,確定了,秦國公並不知道此事,但是看他的言語跟行為,似乎也並不打算插手此事。”

臨淵點了點頭說:“我也是如此想的,兒子已經做出的決斷,當父親的即便再不認同也不可能再外人面前插手,更何況秦國公已經把秦州的防務基本都交給了趙從戎了。”

傾心笑道:“不過我也收到消息,雖然未曾印證,但是秦國公手上還有附近幾個州的調兵權。”

臨淵聽了便是一愣,回道:“你是說,秦國公未必完全信任這個兒子?”

傾心便是點了點頭也搖了搖頭:“未必是不信任,只是留有後手而已,就像現在的秦州城裏的一些兵還是留有秦國公的老兵,未曾全部都替換成趙從戎的。權力交替,未必如此簡單與爽快,雙方即便再親也有着互相的斟酌。”

傾心見過自己的祖父跟父親是如何交替蘇家的權力的,自然明白其中的不簡單,不敢輕易就認同,這些事情本來就是真中帶假,假裏藏真的。

周叔從秦州蘇家的各個產業里湊足了二十萬兩,見所有人都在,便是先拜了傾心說:“大姑娘,都備好了。”

玲瓏也招待周叔趕緊坐下,給他倒了熱茶。

傾心待周叔坐好了謝道:“周叔這半日辛苦了。”

周叔捶了捶肩膀說:“哎,老頭子了,籌銀不比別的,還得是親自去放心。但終究是身子跟不上了,跑了半日身子就能累成這樣。”

玲瓏趕緊給着周叔捶肩說道:“周叔辛苦啦,來,玲瓏給你老人家捶,等會給你做好吃的。”

周叔瞅了一眼玲瓏說道:“越活越往後了,如今都被人當成孩子看了。”

玲瓏趕緊笑道:“哪裏有,明明是周叔把我們當孩子看。”

玲瓏跟周叔在那裏笑着,傾心便是看向臨淵問:“你今日去送銀務必小心。”

臨淵便是點着頭,應着傾心的擔心。

送銀的隊伍早已被周叔安排好了,臨淵也派人提前告訴了趙從戎,讓趙從戎派兵前來,這樣便是把責任先推了一半,若是中途錢丟了,也怪不得臨淵,也怪不得蘇家。

臨淵在門前等着趙從戎的兵來,傾心跟周叔不方便無用的出面,因此都避開不見了。

臨淵未曾看見兵,便是早已先聽見了軍隊的鳴笛,再去見才看到軍旗在風中飄着,最後才能看見人騎在馬上,遠遠地來着。

領隊的是上次看到的趙從戎身邊的男子,從馬上下來,拜着臨淵道:“余公子,一切可都備好了?”

臨淵回著拜:“早已備好,只等着送到軍營,給與趙將軍查驗。”

領隊的男子穿着一身的戎裝,護甲在身上綁得緊緊的,身子一動就是全身的護甲碰撞而響,那男子便是拜了拜說:“在下雷雲,若是以後余公子找將軍不方便,可以先來找我,我代為傳話。”

臨淵本不想跟趙從戎有太多的關係,但看來,連對方的親信都已經自報家門要跟他——余臨淵親近了,估計以後是躲也躲不開了。

臨淵只能拜着說:“在下余臨淵,以後代為勞煩雷雲,雷兄弟了。”

雷雲重重的點着頭說:“無須在意,有事情儘管吩咐即可。”

所有人上了馬便是押着銀子而去,臨淵特意沒有騎馬,而是跟着押銀子的用着獨輪車的夥計一同不行,雷雲推讓了兩三次讓臨淵上馬,臨淵都笑而拒絕了。

他一邊在雷雲的身後行着,一邊仔細觀察着雷雲,以後若要是斗,他要看看趙從戎的親信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誰又適合去斗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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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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