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喜當娘?
林零醒過來的時候,一片漆黑,懷裏還有個東西在往她身上靠。
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見,林零心說這特么是哪個疙瘩窩,要不要黑得這麼有特色?
一邊想着,一邊伸手往懷裏摸去,首先摸到的是個光屁股蛋,摸着像是小嬰兒的屁股蛋,林零小時候帶過弟弟妹妹,對小孩子並不陌生。
只是,這是哪家熊孩子瞎鑽人被窩?
林零有些惱怒,手繼續往上摸,摸到了臉,憑手感來說,這孩子應該生得挺好,皮膚也好,特別光滑,像摸上好的綾羅綢緞似的,絲滑!
“死女人,你摸夠了沒有!!!”
林零正捧着小孩的臉,琢磨小孩長什麼樣,驀地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語氣裏帶着一股恨不得食林零肉,喝林零血的咬牙切齒。
這小孩這麼小,說話就這麼利索了?
摸起來像個小嬰兒,語氣卻老氣橫秋不說還吐字清晰,一點也沒有小孩說話完全聽不懂的模糊不清,難不成,這還是個神童?
問題來了,我身邊有誰是神童?
林零皺眉,整個林家,不是她自賣自誇,最聰明的就是她林零了,哪還有什麼神童,畢竟整個林家也就她一個人。
弟弟妹妹什麼的都是繼父那邊的,小時候會讓她帶,純粹是拿她當苦力使喚去了,這些個弟弟妹妹長大了跟她也不親,跟陌生人一樣。
林零還在思索,眼前驟然一亮,升起了一小團白光,白光散發出的光芒柔和,將整個室內照得通透,非要找個熟悉的事物來形容一下,就好像是室內開了燈。
隨着室內變亮,林零這才發覺,身周的環境並不是她雖然有些狹小,但五臟俱全的出租屋裏,而是在一間黃牆茅草頂的破屋裏。
再看身下,也不是她睡了一年多的木床,沒有鋪着玉色的床單,而是鋪滿了乾草……??!乾草???
難怪身上扎。
不對,我不是在家裏睡覺來着?怎麼一睜眼,居然換了間屋?
林零低頭,和懷裏的小孩大眼瞪小眼,小孩黑葡萄似的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裏面寫滿了驚詫之意,白嫩的身子上裹了塊灰色的布。
林零先看了小孩,再看了看自己,然後條件反射地拉了拉自己肩上的包。
林零:我莫不是穿越了?還喜當娘?這就是我娃?長得真可愛,和我想像中的娃一樣俊秀帥氣好看得不得行!
被當作娃的小嬰兒:我特么拿錯劇本了?這是魂穿?
“啊!鬼啊!!!”
尖利的女高音打破了二者之間的詭異對視。
林零被這聲音嚇得心臟停跳了一拍,平復完心情,林零抬頭看向聲音的源頭。
門口,是一名看起來十六七歲,穿着一身麻布衣服的少女。
少女並沒有因為林零的目光而停止嘴裏的尖叫。
那聲音驚醒了村裏的人,很快就響起村裡其他人的聲音。
“二丫,發生什麼事了?”
先進來的是一名和少女差不多年歲的少年,一樣的麻布衣服,面容蠟黃,梳着古典的髮髻,身上穿的也是古香古色的短打,腳上踩了一雙草鞋。
少年口裏的二丫沒有回答,兩眼一翻,直接到在了地上。
“狗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二丫冒冒失失地,得罪了神仙?”
“對啊,到底咋啦,二丫屋裏咋那麼亮堂?”
“……”
門外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道,狗蛋看了暈倒的二丫,又看了屋裏漂浮在半空的白色光團,兩眼一翻,暈得比二丫還要乾脆利落。
林零眼見少女暈了,少年暈了,門外還有一堆人嘰里咕嚕嘰里咕嚕,聽着有些像粵語,又不是粵語,反正林零一個字都聽不懂。
穿越不給記憶,語言還不通,她穿這是哪門子越?林零十多年的閱歷,就沒發現哪個穿越者穿越了以後第一件事是學會當地語言的,人家穿越的諸天萬界都講普通話,就算不講普通話,人家也有金手指翻譯。
“咋回事啊?咋狗蛋也沒聲了?”
“都讓開,楊哥來了。”
村民們讓開一條道,白天發現神仙並把神仙給帶回村子的楊狗子大步走過來,進了村長女兒的房間,進門一看,楊狗子差點腿軟,這,這,這,這這這是神仙手段啊!
楊狗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請仙姑收回神通,小人大山村村民楊狗子願為仙姑做牛做馬任勞任怨!”
林零:……
“他說什麼?”
林零問被自己緊緊抱住的娃,這娃該是土著聽得懂這人說話吧?
被寄予厚望的土著娃瞪林零:“大爺我怎麼知道他嘰里咕嚕嘰里咕嚕地說了什麼。”
“阿嘞,你怎麼會說普通話?你不是土著嗎?”
林零捂嘴,連忙從床上坐起來,跪坐在床上,剛跪下去,膝蓋一疼,讓乾草扎的。
跪坐不存在,只能下了床,又因為身高原因顯得居高臨下地望着小孩,林零隻好半蹲在床邊,眼神殷切地望着小孩。
‘建議激活一級語言精通,激活需一信仰點。’
機械平板,毫無感情的聲音在腦海響起,閱文無數的林零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一個詞,系統!
“系統系統,你是我的金手指嗎?”
林零的呼喚換來了小孩的一巴掌,力道軟綿綿的。
“做什麼白日夢呢?系統是我的金手指,看在同鄉的份上借你用用。”
林零瞪小孩,然後選擇用一點信仰激活一級語言精通。
“仙姑,請仙姑收了神通吧。”
“請仙姑收了神通吧!”
“請仙姑收了神通吧!”
“請仙姑收了神通吧!”
“……”
門外響了一片,全是相同的話語。
林零嘴角抽搐,她怎麼就成仙姑了?還收了神通,她哪來的神通,連個金手指都是別人好心借的,收屁的神通啊!再說這發光的不用電版電燈泡光團也不是她放的啊!
“你叫什麼?”
小孩站在床上問,一隻手拉緊了身上的布,將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林零,你呢?”
“白齊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