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亂

判亂

白書嗤笑一聲,“九天驕鳳,我看你倒像人間蟑螂,生命力如此頑強。”

沈稚反諷道:“我對你從未透露過身份,你卻知道我是鳳凰一脈,看來你,為了接近我,也是煞費苦心。能得你如此用心對待,莫不是真的心悅我。”

白書仰頭大笑起來,“是啊,不接近你,我怎麼能攻入這裏呢。”

他上前一步,踢折沈稚腿彎,使她跪下,瘋狂道:“你看看這四周,你們仙家的人還剩多少呢。”

沈稚頭皮被抓的生疼,咬牙道:“自古邪不勝正,就憑你區區鬼王,還妄想顛覆神界,天方夜譚。”

白書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又向上扯了幾分,“我讓你,好好看看這四周,你們仙家還剩多少人,你跟我扯什麼呢?”

沈稚雙眸望去,群仙死傷慘重,屍骸密佈。她心下生寒,知白書是為羞辱,緊抿嘴唇,不發一言。

突然,一聲鳳啼悲憤嚎出。

沈稚抬頭去望,只見青鸞扇動兩翅,向這邊俯衝而來。

沈稚一喜,全身運滿火焰,強力一擊,灼的白書鬆了手。

她憑着最後一點力氣,向青鸞方向奔去,準備躍上鳳背。

變故來的如此之大,倒讓沈稚意想不到。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青鸞利爪穿透心臟,一身火焰散了個乾淨。

沈稚呃了一聲,欲說話卻被喉口處涌動的腥血壓下。

昏迷之際,只回想起了當年白深手牽的少女,微風清徐,楊柳依依,青衣少女眉眼彎彎,抬眸啟唇間,傾國之姿動人心魄。

甜甜的喚她一聲,“鳳主。”

“鳳主,鳳主。”焦急呼喊在耳邊響起,沈稚費力睜開眼。

狹小的一間密室,燈燭將完。

一滴淚直直落在她臉上,青鸞抽噎不停,淚眼朦朧。

沈稚問道:“你剛剛失誤了嗎。”

青鸞哽咽道:“不是,我不知道被什麼控制住了,我不知道,鳳主,我不是故意的。”

沈稚看着青鸞一把鼻涕一把淚,語無倫次的。生出些心疼,她抬起酸軟的四肢,將青鸞攬入懷中,暖心安慰。

突兀,一把利刀劃破她的肌膚,直直透入她的臟器。

她一驚,有些愣住。青鸞慢慢從她體內抽出刀來,雙目無神,傀儡一般的望向她。

她不敢置信的捂住腹部傷口,痛苦倒下。

周圍響起鼓掌聲,“好一對,姐妹情深。我看着有趣。”

白書錦靴黑衣,頭戴旈玉冠,出現在她眼前。

她嘶啞道:“何需如此呢。”

白書拿過青鸞手中帶血小刀,把玩道:“我也不想如此的,可是我,看你如此薄情,唉,真讓我心寒呢。”

忽而癲狂,一把扯起沈稚,咆哮道:“你為什麼不救我呢?嗯?”

沈稚有氣無力道:“你有病?”

白書又將她重重摔下,捂着臉道:“你是不是,就是愛這張臉啊?”

沈稚還是一句,你有病。

白書詭異笑兩聲,蹲下身來,抬起沈稚下巴。

“你可看好了。”

就看他面目突然轉化。

與白書截然不同的臉,展現在沈稚面前。

這張臉邪肆俊美,上綴鳳眼自帶風情,眼角點痣,雌雄難辨。

沈稚無力一笑,“你比白深好看多了。”

白書心情好似好了點,“還有這什麼爛名字,聽好了,本王叫文京墨。”

沈稚道:“好聽。”

文京墨哎呀一聲,手指撫了撫沈稚臉頰,“你怎麼盡說實話呢,我問你,白深好看,還是我好看呢。”

“你好看”

文京墨更加開心,“為了接近你,我披上與白深相似面容,學了他相似動作。裝了三百年的白書,三百年?哈哈哈哈哈哈哈,結果你喜歡我原貌這樣的。”

沈稚讚佩道:“鬼王真棒啊。”

文京墨得寸進尺道,“你告訴本王,本王比的上那白深嗎?”

沈稚笑容滿面,咳着血,“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和龍君比。”

文京墨一瞬變臉,他甩手一個響亮巴掌。

發瘋抓狂道:“啊,本王就知道,你們鳳凰一脈都是薄情寡義的,你肯定是將我當成了那白深的替身,你死定了,哈哈哈哈哈。”

沈稚看他癲狂姿態有些唬人,悄悄的挪了下身子。

文京墨一下子發現,扯着沈稚頭髮,朝牆壁行去。

兩根鐵釘定穿沈稚琵琶骨,將她固定在牆上。

沈稚血都快流盡了,憑着仙骨吊著一口氣。遇此劇痛,大聲痛喊起來。

文京墨猖狂的大笑起來,攜了青鸞出去了。

緊緊關閉的密室石門,阻隔了一切聲音。

文京墨擒了沈稚,安放在地獄城內。

除了首日去折磨外,其餘時間根本不過問。任憑沈稚自生自滅。

閻羅王恭敬道:“王上,為何不直接殺了那神界鳳主。”

文京墨橫他一眼,“過問我的事,你配?”

閻羅王道:“好歹是曾經管轄我的鳳主。”

文京墨道,“那你去殺?”

閻羅王急忙推辭,文京墨把弄手中小刀,“我不舍殺她,你有異議嗎?”

閻羅王急忙跪下,“不敢不敢。”

“知道就好。卧底地獄城這麼多年,連一本金書都翻閱不了,廢物。”

閻羅王磕頭認錯,“那金書只有神帝,龍君和鳳主打的開,我壓根沒有辦法。”

文京墨伸出腳去,將他一腳踢倒在地,“辦事無力就是無力,哪來那麼多借口。”

閻羅王爬起繼續磕頭,“王上說的是,說的是。多虧王上用計,將此書破壞掉,讓我們再也不受神界管轄。”

文京墨不耐煩道:“別說了。退下吧。”

閻羅王畢恭畢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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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鳳來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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