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楚國討要秦國地
在疫症的謊言下,霽月殿的主人感受到久違的安靜。秦嵐每天早上都會親自熬藥,喂秦蓁蘭喝完,然後帶着藥渣外出。
中午,顏如玉會將藏書閣的一些書籍內容復刻在本子上,調查林家的蛛絲馬跡。
晚膳過後,秦嵐就會把丞相府內的情況稟報秦蓁蘭,然後會替秦蓁蘭把脈,根據她的身體狀況調整訓練的內容。
“阿嵐,今晚我不想練功。”秦蓁蘭頭頂尿壺,在花園裏扎着馬步。
的確,這樣的活動不符合秦蓁蘭高貴的身份。她應該騎馬打棰球,或者在靶場練射箭。
“公主以後面對的是比我武功更高強的對手,那些女孩子玩的運動不適合公主。”
秦蓁蘭一聽,小嘴比燒餅攤的燒餅還扁。秦嵐可是一點都不心軟,用竹制的軟尺打在秦蓁蘭不標準的部位。
“秦蓁蘭,你不是有疫症的嗎?你現在在花園搞什麼花樣?”
陸淮越絕對是上天派來整蠱秦蓁蘭的。尿壺裏的黃色液體將秦蓁蘭整個人由頭淋到腳,她抓狂的在原地跺腳。
“看你生龍活虎的樣子,應該已經康復。楚國使臣現在在金鑾殿,等着兌現賭約。”
賭約?秦蓁蘭這才想起十里水道的事情。她趕緊回房翻開地圖,看着秦楚邊境,默默的圈住其中一段河道。
秦蓁蘭離開霽月殿,顏如玉一邊收拾,一遍查看秦蓁蘭選擇的答案。秦嵐坐在房樑上,看得一清二楚。
“顏如玉,你究竟是誰派來的姦細?”
顏如玉放好地圖,背靠椅子望向秦嵐,也問了他一個問題:“蓬萊山主改行當梁上君子,恐怕也是另有目的。”
他們彼此互不信任,卻共事一主,要是旁人知道,肯定以為是天方夜譚。
各位大人早已齊聚金鑾殿,他們手上拿着地圖,東指指西點點,正在研究割地一事。
“亥時將至,我還以為公主害怕的不敢出來。”林丞相首先發難。
秦蓁蘭攤開朝議記錄,翻到楚國使臣入宮當日,遞給陸淮笙。陸淮笙確認賭約,想看看秦蓁蘭到底要怎麼兌現承諾。
秦嵐偽裝成宮廷侍衛,將重影的屍體搬上大殿。先解決刺殺案,然後拿過某位大臣的地圖,用毛筆一圈,霸氣的說:“兇手是潛伏在秦國的楚國姦細,這次我們奉上十里水道,還請楚國國王笑納。”
陸蕭也很好奇秦蓁蘭將秦國哪十里水道分給楚國。他親自走下高台,舉起地圖,覺得秦蓁蘭圈住的地方實在巧妙。
“公主,真是高人,竟然把秦國的燙手山芋轉手送給楚國。”
秦蓁蘭強忍笑意,指着地圖上的水道說:“楚大人,這段河道可是銜接楚國、秦國和東海,是不可多得的良地。而且賭約只說了送楚國十里水道,沒說是哪一段。因此,秦國並沒有違反約定,還請楚軍早日退境,回京述職。”
今夜的會議出乎意料的提早結束,林丞相早早準備的資料也無法呈上,只能原封不動的搬回丞相府。
陸淮越將秦蓁蘭朝日殿,親自斟茶。這是天要下紅雨的節奏。
“你放心,我陸淮越不屑於殺你。”
秦蓁蘭覺得心頭一痛。前世,陸淮越可是親手將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今世,他卻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撒謊。
“太子殿下請本公主來朝日殿,不會是要和本宮秉燭夜談吧?你確定我們之間有很多話題?”
陸淮越用手指挑起蓁蘭精緻的下巴,拉出一條極具誘惑的弧線。他冰冷的唇遇上蓁蘭溫暖的嘴,變換成無止的糾纏。秦蓁蘭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她很清楚陸淮越接下來會不斷的攻城掠地。
他是一頭沒有感情的野獸,不會像秦嵐那般愛惜秦蓁蘭。秦蓁蘭雙手不斷推搡,陸淮越卻如磐石一般,難以轉移。只見他握住秦蓁蘭修長的美腿,一拉,將她整個人拖到自己的腿上。
秦蓁蘭的淚奪眶而出。
這時,朝日殿的大門被人無情的打開,秦嵐如同暗夜的修羅,拖着長劍走入陸淮越的房間。
“看見自己鐘意的女子變成人人可欺的玩具,是不是覺得很心疼?”陸淮越推開秦蓁蘭,將一條白色絲巾扔給秦嵐。
絲巾上除了一朵蘭花,別無裝飾。秦嵐隨手一扔,將劍收回劍鞘之中,扶起秦蓁蘭。秦蓁蘭起身後,急忙的撿回那條白色絲巾。
“是不是覺得很失望?你以為你得到了她,實際上,她早就和別人暗通款曲。這條絲巾是陸淮越花仙節那天送給秦蓁蘭的信物。秦蓁蘭,這麼快把淮河三角城送給楚國,應該是陸淮越給你支的招。”
陸淮越說完,舞起房內的金蟒紅纓槍。槍身擦過秦蓁蘭的手臂,槍頭挑起絲巾,槍尾一受力,絲巾又重新回到陸淮越的手中。
“秦蓁蘭,想不到你真如坊間傳言,饑渴難耐,連侍衛都不放過。”
秦嵐至今一招未出,秦蓁蘭必須儘快帶他回霽月殿才能將秘密藏好。秦蓁蘭一轉身,陸淮越就把蓁蘭送給他的糖畫盡數還給她。
秦嵐大袍一揮,用深厚的內力全都擋了回去,還用甜膩的語氣說:“公主晚上不吃糖,怕身材走樣。”
陸淮越沒想到這個小小的侍衛竟然有如此強勁的內力,他長槍一推,刺破秦嵐黑色的衣袍。
秦嵐解開寬大的衣袍,讓陸淮越看清楚他和秦蓁蘭的關係。秦嵐右手摟着公主,兩人相互依偎,一點縫隙都沒留下。這種行為無疑是在給陸淮越宣示主權。
只要秦蓁蘭一日不解除婚約,陸淮越就要扣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穿別人穿過的破鞋。
他憤怒的將長槍再次刺向秦嵐,招招動作犀利。秦嵐鬆開圈住秦蓁蘭腰部的手,單手穿過槍身,握住槍柄上的金蟒浮雕。而後凌空躍起,將陸淮越踢回床上。
陸淮越最引以為傲的金蟒紅纓槍被人隨意的扔在地上,而且,對方的劍一直呆在劍鞘中。這是對武者最大的侮辱。
他捂着酸痛的胸骨,從枕頭下取出飛鏢扔向秦嵐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