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過去
“那朋友,你介意和我講講你的過去,以及你為什麼和來到我們的空間,並且可以站在我面前嗎”紀桓眨了眨眼睛,故意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很是輕快,試圖掩蓋自己剛剛的失落。
事實證明,她真的很好的掩蓋了自己剛剛的外露的情緒,易寬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
“我的過去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如果你願意聽,我想我可以慢慢講給你”易寬指了指紀桓面前的椅子,“你可以隨意坐”
“哦哦,好的”紀桓坐在了黑板前的椅子上,整個人恭敬又謹慎。
“你不用這麼緊張”易寬笑了笑。
紀桓活動了下肩膀,不自然的笑了笑,“沒有,我沒有緊張。”
在人類的宇宙之外,很可能還存在着其他的宇宙,而這些宇宙是宇宙的可能狀態的一種反應。這些宇宙的基本物理常數可能和人類所認知的宇宙相同,也可能不同。
在大眾認知的所謂的平行時空裏也許會存在着許多在現實世界早已消失或毀滅的物種
1961年
國家組織了第一批礦洞探查人員深入礦洞進行勘查。
我們根據所處的地理環境,還有礦洞內外的物質信息對這個礦洞進行了全面的分析,但是我們始終無法走進去
礦洞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無窮無盡,沒有盡頭。
那時候我們懷疑通過這個礦洞,也許我們可以發現一個有我們所處的環境所分裂出的新的環境,但這也只是一個猜測。
我們往礦洞裏送了許多不同的東西進行試驗,但是無一例外,這些送進去的東西消失的無影無蹤。
直到有一天,我們終於找到了進去的辦法。
但那已經是兩年後了,這個消息讓當時調研組的人都振奮了,我們開始調試設備,經過測量,洞口的波長頻率和我們世界的波長和頻率幾乎一致,再三決定后,我們打算派人走進去一探究竟。但因為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大家對於真的走進去還是懷有顧慮的,當時的我孑然一身,沒什麼牽挂,所以最終決定,我就是第一個走進那個入口的人。
當我走近那個世界之後我發現,哪裏和我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們曾以為那是和我們所處的世界一樣的平行世界,但當我真正站在那個世界時,我才發現我們錯了,而且大錯特錯,那個世界晚於我們的世界不只有多久,但從那個世界荒蕪的情況來看,那絕對不會是離我們很近的時代。
那個世界的時間和我們不同,那裏的時間走得極為緩慢,一切都彷彿是在靜止中緩緩前行的。
我取得了那個世界的一些物質打算帶回去做實驗,因為不確定我是否還能進來,所以我在那個世界呆了差不多三天,我吃光了身上所有的食物,和背包里僅有的一瓶水,不得已我只能出去,但當我走出來的時候他們告訴我,我進去不過半個小時。
我出來之後將我的發現告訴了大家,我們想要進行進一步的調查和研究,但遺憾的是,因為某些不可控的因素,我們雖然可以出入那個礦洞,但並不能將所需所有的設備搬進去,而且,那裏並沒有足夠我們生活的食物,所以,我們只能每天頻繁的進出那個礦洞。
1966年,國內局勢動蕩,我們的科研調查開始不再得到國家的支持,我們沒有了資金,沒有了供給,我們組的負責人楊遠開始自己出資來推動我們的調查,但是我們一組19個人,除了必備的生活所需,大部分人還肩負了家庭的重擔。
1967年許多科研組的人家裏都遭到相繼的迫害,我們的科研不得不告一段落,但是楊遠不願意就這麼放棄,他帶着我們剩下的人繼續勘測,但我們需要設備,需要資金,這些都不是我們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
這時候楊遠在國外的教授找到了他,願意幫他獲得資金繼續進行這個項目
在一番商量過後,國外的出資人帶着設備和資金到了我們這兒,
不得不說在當時國外的設備比我們先進許多。
易寬講到這裏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無奈。
所以有了他們技術和資金的支持我們的工作取得了很大的進展,
紀桓看着易寬,覺得他好像並不是很高興,講到這兒,不像前面,他說到研究成果的時候臉上閃着不一樣的光彩,是喜悅,是驕傲,紀桓忍不住的打斷易寬,“你對引進國外的資金是不贊同的么。”
“嗯,也不是不贊同”易寬抬手扶了扶眼鏡,“只是引進了國外的資金給了我們很大的壓迫感。”
“壓迫感”紀桓歪着頭,有點不是很能理解易寬的這個詞。
“1967年冬天新年那天,我們坐在那個世界裏,那天楊遠提出了一個新的設想,既然我們發現了對比我們世界時間流相對緩慢的世界,那麼我們說不定也可以找到相對我們世界時間流相對快的世界,當時楊遠越說越激動,他說,我們說不定可以探測到未來,”
“探測到未來?這個聽起來很酷”紀桓讚許的看着易寬。
“但是這個設想並沒有帶給我們喜悅,我們產生了分歧,”易寬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看了眼桌子上的照片。
“為什麼,你難道不贊同他的想法么”
“是的”易寬堅定的看着紀桓,“探索未來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他會讓人產生慾望,會破壞自然的規律”
“可是...”紀桓不太贊同易寬的話,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去反駁他
“沒關係,你說你想說的就好”
“我其實是想說,你們做研究不就是為了去探索,去革新么,既然發現了,為什麼不能加以利用以獲得利益呢。”紀桓不解的看着易寬。
“我們去研究,去探索,並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我們是為了向世界證明它的存在”易寬義正言辭的和紀桓解釋。
“額...”紀桓覺得自己在易寬面前突然變得特別渺小,果然科學家的家國大義是自己這種小市民不能理解的,紀桓突然覺得自己太過狹隘了。
“沒關係,你不用不好意思,正常人應該都會是你這種想法。”
“嗯嗯,沒錯”紀桓的心裏長舒了一口氣,本來正常人就都該是我這種想法,我才是正常的。
“那...那你為什麼現在會在這裏啊,你又是什麼時候來到我們這呢。”
“是意外”易寬的神色暗了暗,其實他到現在對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原因還是模稜兩可。
“那你會走嗎”紀桓的聲音有些小,她有些害怕如果易寬的回答是是,那她該怎麼辦,她豈不是在一天晚上連着遭受了兩次暴擊?
“也許吧,”易寬悵然的笑了,“我也不知道。”
紀桓有些慶幸,至少還有機會,這樣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