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章

當她一開口,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滿朝文武:“………”

大臣們皆提心弔膽,連個屁都不敢放,一瞬間彷彿又回到了那段被‘攝政王’支配的恐怖日子。

言鈺雖是女兒身,可滿朝文武無一人敢拿她當作弱女子,廢話!

哪個女子敢清君側推翻昏君?她能。哪個女子敢出入戰場逼得敵軍退兵?她能。哪個女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女扮男裝入朝為官?偏偏她敢!

楚長蘇深深的凝望着她,語氣中竟帶着一絲絲委屈,“阿鈺……你不喜歡我做皇帝嗎?”

言鈺再次無視他的話,目光凜冽的掃向一眾臣子,輕飄飄的拋出一句:“看來孤是離開朝堂已久,眾卿已然不認孤這個攝政王了……”

終究還是有人耐不住壓力,跪在地上叩首謝罪,誠惶誠恐道:“臣等不敢,望王爺恕罪~”

有人起了帶頭作用,接下來便接二連三的有人俯首稱臣。

言鈺微微垂眸,一言不發,不怒而威。

而與此同時。

女眷們:“………”

那位女子不是赫連家主的夫人嗎?怎麼一轉眼竟然成了什麼王爺?女子為王,這怎麼可能……

在場的一眾女眷們一臉懵逼,劇情的發展遠遠超乎她們的想像。

貴女們竊竊私語道:“她不是赫連夫人嗎?怎麼轉言成為了攝政王……”

“是啊,她不是同赫連家主一起來的嗎?”

大臣們:等等,他們好像真相了……

楚長蘇聽聞此言,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希望聽到她的解釋。

言鈺不可否置的收斂眸光,回首望向赫連裴羽。

赫連裴羽看向她的目光是那樣的堅定,他懂她要說什麼。

她輕聲說道:“眾卿家平身吧,孤如今卻是不過是一介婦人而已,承擔不起爾等之跪拜~”

眾位大臣:“!!!”

大臣們看着臉色愈發難看的皇上,感覺風雨欲來,一個個將頭頂上的腦袋壓的更低了,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滿朝文武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皇上尚未登基時同言鈺的那段‘孽緣’……

可如今,攝政王失蹤一年後竟然是同旁人成婚了!還是大名鼎鼎的赫連家主!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阿鈺……你說什麼,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楚長蘇幾乎是咬牙切齒似的問道,語氣中帶着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顫音。

言鈺轉過身,面向楚長蘇,對他行了臣子之禮,一臉正色道:“回稟皇上,這本應是臣的個人的家事,不應拿到朝堂之上,可如今永昌國庫空虛,百姓食不果腹,臣作為攝政王,理應為聖上分憂,臣夫赫連願施以援手,助永昌復以往日繁榮。”

卻始終不曾仔細瞧過他一眼。

許是她的神色太過於平靜,語氣太過一本正經,讓眾人都開始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傳聞有假,攝政王言鈺同皇上並無男女之情?

她表現的太過滴水不漏,連楚長蘇都忍不住輕“呵~”一聲,他喃喃自語道:“他是你的夫君?那我呢?我們曾經也是成過婚的!如今我又算是什麼!”

他一步步的走向她,他滿眼控訴,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他的眼裏只有她一人。

他的話充滿歧義,讓人不想誤會都難,言鈺聞言,難得的皺了皺眉,“皇上慎言!你為君,我為臣,除此以外,你我之間不會有第二種關係。”

楚長蘇聞言,他的身子不可見地輕顫了一下,不可置信似的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們是拜過天地,是磕了頭的……”夫妻啊~

“陛下慎言,鈺兒是本座三書六禮迎娶進門的,更何況……”赫連裴羽說到這兒突然頓了頓,朝言鈺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突然壓低聲音,用僅僅他們兩人可聞的聲音,陳述道:“你們曾經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我和她是行過夫妻之禮的,那時她乃是完璧之身……”

赫連裴羽那如同炫耀似的口吻,成功的觸怒了楚長蘇,因為他所說的話確實是事實!他和她並沒真正的夫妻之實……

楚長蘇抬眸,原本那雙勾人招子中的媚色,如今卻被眼底深透出的刻骨寒意所取代,還有那毫不掩飾的暴鶩與戾色。

大臣們呼吸一窒。

要完,要完……

就是這種眼神,當初那個諫言逼皇上納妃的臣子,觸怒了皇上的逆鱗,當初皇上就是這個眼神,不久之後那位大臣被誅九族,其本人更是血濺朝堂……

一切的一切彷彿在這一刻失去理智。

“你該死!”

楚長蘇毫無預兆的出手了,對着赫連裴羽,那犀利的掌風撲面而來,招招狠戾,毫不留情,直取其性命。

群臣慌的一匹。

他們就知道……

自家皇上沉不住氣,更何況這種奪妻之仇,只求皇上不要殃及無辜。

大臣們很自覺的躲的更遠了……

赫連裴羽見他貿然出手攻擊,雖然微微詫異,但還是憑藉自身反應巧妙的躲開了其攻擊,他身子後退幾步,勉強站穩,手中的摺扇早已準備就緒,只要他敢貿然攻擊,這一次他決不會客氣!

“住手!”

言鈺站在赫連裴羽身前,其維護之意不言而喻:“皇上,當朝堂是什麼地方?其容爾等放肆?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對赫連家主如此無禮,簡直是失禮至極!”

楚長蘇看着躲在其身後的赫連裴羽,滿眼狠毒,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

“為什麼你這麼維護他?你知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無論他說了什麼,皇上身為一國之君,也不該如此無禮,這般貿然出手對待一個有恩於永昌朝之人!”

楚長蘇被她氣的啞口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真可謂是敢怒而不敢言,他從小到大都被言鈺冷待,他在她面前從未贏過。

究竟他是對永昌朝有恩,還是對你重要呢?你可知,你對他的維護與我而言,一如砒霜之毒,兇險萬分!

而我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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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勢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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