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星河山莊的婚禮
層層霧靄中,一座龐大的建築矗立着。如果不是知道這是星河山莊,玉天卿真的要以為,是哪座皇宮呢!
進了山莊,發現這裏的每一個陳設都可以用講究來形容。
“元硯知,阿姐可真是賺了!星河山莊,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玉天卿邊走邊讚歎。
元硯知斜昵她一眼,輕飄飄在她耳邊說道:“怎麼,你還要重新擇婿嗎?”
玉天卿耳朵莫名發熱,討好說道:“那必須不行啊!燕子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一旁的靳勿離,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一副奴才樣!”
“你不奴才,是誰說,相公,我要給你生個孩子來着?”她昨天可是聽牆角聽到了!
靳勿離雙手捂住臉,嬌嗔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玉天卿做一個鬼臉,躲到元硯知背後。靳勿離氣不過:“別以為你躲在燕子後面,我就打不到你!我今天非要打你!”
元硯知看向一側,輕聲道:“阮夫人。”
靳勿離收起張揚舞爪的姿態,恭恭敬敬的垂下頭,行禮道:“阮夫人。”
她抬起頭,哪有什麼阮夫人的影子,再回過頭,那兩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她頓時咬緊牙關:“玉天卿,你給我等着!”
阮星河見靳勿離怒氣沖沖的走過來,放下手中的禮單,輕聲道:“是誰惹你生氣?”
“還不是玉天卿!”
見阮星河面前還有半盞茶,她直接端起來喝掉了。
他將她拉到懷裏,幫她摘掉臉上的面具。
“不是說過了嗎?在山莊裏,就不用戴面具了。”窗外這樣好的陽光,她應當好好享受,而不是活在陰暗中。
她小手摸一抹他右臉的傷疤,笑道:“好啊,那就做一對丑夫妻好了!”老實說,她一直覺得愧對他父母。
他彷彿一下就看穿她的想法,輕輕啄一下她唇角:“你要是覺得愧疚,就讓我父母早點抱孫子。”
她輕輕推開他,雖然他們有過很多次親密接觸,但這一次不同,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yu望。
“明天就成親了,現在做這個,那明天晚上做什麼?”
某人絲毫不理會她的抗議,手指一根根同她交握。
“明天晚上,還做這個。”
鼎爐內燃燒的沉香滿室幽靡,夜明珠的光芒如水浸地,潔白姣好的肉體在深沉的滿足之間輕.吟着......
星河山莊實在太大了,玉天卿逛累了,坐在魚池旁歇腳。再次感嘆,這魚池都是漢白玉砌的,一眼望不到頭,有錢啊!
元硯知盯着她,長眉微挑:“你好像從來沒有叫過那兩個字。”
玉天卿好容易憋住笑意,明知故問:“哪兩個字?”
他猝不及防的將她橫抱起,作勢要將她扔到魚池中。
她一雙靈動的明眸盯着他臉色,裝傻到底:“到底是哪兩個字?”
他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聽說,這魚池中有一種食人魚,人要是掉下去,分分秒秒就能被啃的只剩骨頭。”
她絲毫不為所動,伸出一支手,在他腰間使勁一擰。他驚呼出聲,雙手一松。
“啪”的一聲,濺起無數水花。
玉天卿嗆了一口水,才站起來,從裏到外濕了個透徹。她絲毫不理會他伸過來的手,飛身出來,眼神透露出一絲陰險:“元硯知,你死定了!”
“對不起,卿卿,你聽我說......”
晚膳,靳勿離好不容易說服阮星河起床,第一次覺得,走路真是浪費體力!阮星河見狀,乾脆一把將她抱起來。
“我抱你去吃飯。”
靳勿離一臉疲憊:“憑什麼你比我體力好?”
他眨一下眼睛,笑道:“以後多鍛煉,體力會好的。”
鍛煉你個毛線。
端坐在桌旁的江芊芊見狀,快步迎了上去:“勿離,是不是這兩天準備婚禮,太過勞累?老頭子,我早就跟你說了,請那麼多賓客幹嘛,這還沒結婚呢,就要被累着了!”
阮嘯虎受了埋怨,也不回嘴,只是輕輕咳了一下。晚輩都在,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啊!
阮星河攬着靳勿離坐到一旁,靳勿離有些羞澀:“伯母,讓您擔心了!我沒事的,明天的婚禮一定不會讓星河山莊丟臉。”
這一席話,說的兩位長輩很是受用。
玉天卿踏入飯廳,先是給兩位長輩行禮,然後長腿一伸,坐到了阮嘯虎和靳勿離身邊。
隨後而來的元硯知,孤孤單單坐在另一邊。
阮嘯虎和江芊芊見狀,兩人達成共識,還是需要給年輕人一些空間啊!於是兩人借故退了出去。
元硯知挪一寸,玉天卿就挪遠一寸,如此幾次,玉天卿都快貼到靳勿離身上了。
“玉天卿,你能不能好好吃飯,我快餓死了!”
玉天卿鼻子深嗅了幾下,調侃道:“阿姐,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靳勿離羞的滿臉通紅:“有,有什麼不一樣的!”
阮星河長臂一撈,把靳勿離圈到懷裏:“天卿,吃完就可以走了!”
這回,輪到靳勿離做鬼臉了。
房間外,慕容烈伸長了脖子往裏看,鄭兒也不甘示弱,兩人碰了一下額頭。
“鄭兒,你主子的臉色可真嚇人啊!”
鄭兒往慕容烈腦門上彈了一下:“那還不是你主子氣的!再說了,現在整個蒼穹大陸都是王上的,所以,我的主子也是你的主子!”
慕容烈本想同她爭論一番,轉念一想,道:“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你說,主子要怎麼做,才能讓王上消氣啊?”
鄭兒悄聲答道:“不知道。要是我的夫君把我扔進魚池,我估計也會想殺了他。”
玉天卿撇一眼擋在面前的身影,毫不客氣說道:“閃開,你擋到我了!”
他瑩亮的眼眸仿若沾染了月華的清輝,神情無辜:“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呢?要我跪下嗎?”
說著就作勢要跪,玉天卿眼疾手快拽住他:“別在我面前演苦情戲。”
他順勢將她摟入懷裏,道:“又沒關係,以前也跪過你很多次。”他向來不是那沽名釣譽之輩,更沒有什麼跪天跪地跪英雄,唯獨不跪女人的想法,跪與不跪,只在能否達到目的,換句話說,完全看對方是誰。
“再說,你不是說過嗎,在你們的時代,跪榴槤、方便麵、遙控器、搓衣板,也很普遍。看來不管哪個時代,男子為了心儀的女子,都會付出很多。”
見她不答話,他捧住她臉頰,聲音甚為輕柔:“那你戳我一劍,或者我自己跳到魚池裏?或者,我跳懸崖,只要你能解氣。”
他雙眸凝聚了萬千靈氣,唇邊清淺的淡笑令人神往。她突然嘆一口氣,果然,人長得好看,連看着都能消氣。
她雙臂主動環繞着他的脖頸,輕輕吐出兩個字:“相公。”
他一臉受寵若驚,乾脆橫抱起她走向那張大床:“多叫幾聲。”
門外的慕容烈和鄭兒一點懵,兩人邊走邊討論。
“我原先聽士兵說,王上被元皇吃的死死的,我一直不相信!原來真的是這樣,這哪裏是生氣啊,下一回,元皇把她扔刀子裏,她估計也不會真的生氣!”
慕容烈緊緊跟着鄭兒的步伐,一臉得意。
“皇上才捨不得呢!他們之間經歷的太多了!”
鄭兒送給他一個眼刀子:“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那慕容烈站在夜幕中發了一會愣,而後跟上鄭兒:“這關我什麼事啊!”
整個山莊入目皆是喜慶的紅色,來往的賓客洋溢着笑容,玉天卿站在隊伍最後,眼中浮起一團霧氣。
第一次見阿姐如此美艷的裝扮。她身着大紅色的喜袍,層層疊疊的款式仿若盛開的牡丹花瓣,目光流盼間閃爍着徇爛的光彩,讓人移不開視線。站在她身旁的阮星河,一襲紅衣,玄文雲袖,透出一種極致的尊貴,他唇邊洋溢着由心而發的微笑。
“真好。他們很般配,是嗎?”玉天卿問道。
身邊的人輕輕撫一下她的秀髮,神情嚮往:“玉天卿,我們也來辦個婚禮吧。”從前的他,覺得將兩人的事情公諸於世,按照所謂的禮儀、規矩,去獲得別人的認可,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婚禮這件事,也挺有意思。
“你說什麼?人太多了,我聽不見啊......”
玉天卿說完就腳底開溜,元硯知拽住她袖袍:“你就這樣走了,確定你阿姐不會生氣。”
她拽着他一起離開婚禮現場,邊走邊說:“如果我不走,阿姐和姐夫,肯定會殺了我!”
剛剛行好禮的兩人,深情款款的對視着。
見廳中來了幾個人,正是鄭兒帶着一隊護衛。
她手拿金黃色錦帛,賓客們全都跪地接旨。靳勿離見阮星河沒有動作,輕輕拽了下他袖子,兩人一起跪在地上。
聽完聖旨,阮星河暗自握緊雙拳,新婚第三天就要啟程去監國,你們兩人倒是樂的輕鬆,玉天卿、元硯知,你們給我等着!
玉天卿和元硯知小心翼翼躲過守衛,乘上早就準備好的駿馬!她笑眯眯說道:“元硯知,你想去哪裏?”
他手環住她纖腰:“你想去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