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理王爺的自述(八)

軒理王爺的自述(八)

這個世上我最信任的是我娘,因為我知道她這一生對我的父王一直是忠心和愛戴的。

我的父皇,在他執政的二十五年間,前後娶了十位妃子,**還有若干美人才女。

我娘雖然是原配,也高為過皇后,但我知道,從第二個女人在父皇身邊起,好多時候她心裏的話就只說給我聽了。她說過一句話我現在還記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說她的家鄉是那樣的,一個男子一生只能娶一個妻子。當然,這些話她只告訴了我,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只有9歲,她一定沒想到我能記得住。

我娘在宮總計十七年,在第二年生下皇兄,六年後又生下我。在她眼裏她的兩個兒子都是很優秀的,皇兄很早被父皇立為太子,在宮裏接受特別的訓練,一個月我和娘才能見他一次,每次見到皇兄,她第一句都是:“轅兒,你成熟了!”。但她說我更象她自己,繼承了她的一些性格。

那是肯定的,因為她一直親自帶我,至到我9歲那年。

我9歲那年父皇突然患病,長期咳嗽不止,太醫院所有的醫生都來給他診治,但是都沒有治好,太醫院的醫土被砍頭的都有10幾個,直到我娘當著父皇說了一句:“夠了,不能再殺人了,您的病我來治!”剩下的醫土才撿了條命,他們對我娘一直心存感激,從後來他們對我和皇兄的忠誠上我就得看得出。

我娘和父皇兩個人在房間談了好久,沒有人知道他們談的什麼,只是第二天一早父皇突然宣佈讓位於皇兄,並且很快就和我娘離開了宮。

娘說父皇的病得到空氣好的地方去,但是她沒有告訴我是什麼地方?娘說等父皇病好了就回來。因為年齡還小,我很想和娘和父皇一起走,但他們都說我得留下來,得幫助皇兄。我沒有辦法。

娘走的時候,和我說過一句悄悄話:“如果我的理兒長大了,見到心愛的女子,一定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娘和父皇的蹤影這十一年都沒有消息。那日和他們一道去的護衛幾天後就回來了,他們跟丟了主人,皇兄本來是要懲罰他們的,但是護衛的頭領拿出一封信,是娘和父皇留下的,信中說了千萬不要責罰護衛,合適的時候他們會回來的。後面還有他們的簽名。娘和父皇的筆跡我們是知道的,娘和父皇我們是一定會聽的,皇兄這才作罷。

皇兄只大我六歲,卻要承擔整個國家重任,對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是很殘酷的,但他很能幹,在伯叔的輔佐下兩年就親政了。他說娘走的時候叮囑過他還有個重任是要照顧我,我得聽他的。我不信。但他是兄,我得尊重他,娘說這是做人的基本禮儀。但是我也有我和想法。

我當然不會象他,他親政當年就立了皇后,之後他的**已經是美女如雲。他**的那些嬪妃們整天吵鬧,我又不是不清楚,那些女子,我心裏壓根看不上,只是她們是皇兄的妻子,我尊敬她們。但是皇兄太不爭氣,十年間,他的眾多妻子們沒有為他、為這個王朝誕下一位小皇子,公主倒是有八九個。

我十六歲成年的時候,他想硬塞右丞的女兒給我,十七歲那年他又逼我娶柳將軍的女兒,說是我若成家誕下王子,他就立我的兒子為太子,我不信,也不願意。我清楚得很,他是為了拉攏這些重臣,為穩固他的統治,逼我娶他們的女兒。

於是他跟我反臉,說我長大了,不聽他這個皇兄的了,長兄為父,安個罪名給我——不孝。我在宮裏完全沒法和他對話了,他當著眾臣面跟我約定,三年期限,如果我還不立妃,就一直在邊疆守着,永遠不要見他了!

皇兄那天宣佈他的決定后,我的心情很不好。麗太后的兒子我的六弟軒澤年齡與我相當,見我衝出皇宮,騎了馬來追我,沒想到那天下雨路滑,馬摔下山崖,軒澤嚴重受傷,我和皇兄幾乎尋遍了天下的的良醫,用盡了天下的好藥材,澤也只保住了一條命,但他從此再也不能站立起來。

我看着澤的時候後悔不已,也更加的氣我皇兄,如果不是他,不是我,澤也不會傷成那樣。

我陪了澤一個多月,雖然期間明顯感覺到皇兄已有悔意他對我說的話,但我還是決定到邊疆來,因為我還想磨練一下自己,也讓我和皇兄冷靜一下。

那個叫謝淺淺的女子,第一次見她時還真是嚇了一大跳,什麼女子,居然只穿那麼一點點布的衣服。

一開始以為她是姦細,因為她說的話很奇怪,還一點不怕我的樣子。後來發現她原來有點失憶。

儘管我試過她,她好象沒什麼內力,也沒有武功。但我還是安排了楊青監視她,畢竟在軍營里,什麼事都得防着。

楊青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哄騙了,天天跟着她轉,成了她的跟屁蟲,居然也常常忘記每天向我彙報她的一舉一動。得換人!最好的人選當然是我自己。

不過怎麼說她也是個女的,我親自監視她不是很方便。幸虧從一開始她是女的這個消息就封鎖得很好,除了幾個心腹,沒有更多的人知道,於是我找了個借口就把她搬到了我屋裏。

我堂堂王爺、將軍、統率,還要找什麼借口?但不知怎麼的,一看見她,就想到我娘,她說的話、我悄悄看她做的事,都和我娘特別象,在她面前,我冷冰冰的,但是她說的話我卻都聽着,而且她說的也的確有道理。

其實她掉進我的池子那天,還有一樣東西好象是和她一起掉下來的,那是一長寫滿了奇怪字符的紙,我都不認識,上面還有一張她的畫像,畫像上的她笑得也象我夢中娘的樣子,我把那張紙藏了起來,也許,那是一張她的通行證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潛意識裏不想她離我太遠。

北堂太子的戰書我得接着,但我心裏的確沒底,因為比賽的時間實太近,但也沒什麼可怕的,我對自己帶兵的信心還是很足的。

楊青這幾天鬼鬼祟祟的,明顯不對勁,於是把他叫進房間審問了一番,他還算是個忠誠的孩子,他告訴我謝淺淺今天要搞閱兵式,還說讓我不要阻擋,他願意讓我悄悄看。

什麼悄悄看?我差點發火,我要名正言順去看!她是統率還是我是統率?我看這小子還得教育。

她站在台上意氣風發的模樣很耐看,可她怎麼說那身服裝不好看呢?

“當兵不習武,不算盡義務;習武藝不精,不算合格兵。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這些話她一個女子也講得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她訓練士兵的方法真是很獨特,不過看上去還不錯,很有氣勢!不過她走路也太快了,哎呀,不好,她要摔下來了,我心裏一緊,飛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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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和我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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