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四主五方

第二十九章:四主五方

聽雨樓

客隨緣醒來時已是日暮西山。

客隨緣:無豫?我是如何回來?

楚無豫:是幻醫的師父將您帶回聽雨樓。

客隨緣扶額坐起,他好似是聽到了一陣仙樂,與綺幻醫的肅殺不同,這聲音是寧靜的,帶着安撫性的,若要相較,應是與神弦相似卻不盡然。

客隨緣:塗城女如今如何了。

楚無豫:功體盡廢,死淵之境在她神海中,屬下在死淵之境遇到一個神秘的黑影,或許就是樓主要尋的那人。

客隨緣:當真?

楚無豫:屬下未曾見過那人,只有樓主親自確認了,不過,屬下生平從未見過如此強悍之人。

客隨緣:帶塗城女來見我。

楚無豫:您的身體?

客隨緣:無礙。

楚無豫:是。

待人走後客隨緣控制不住內心的歡喜。

客隨緣:我知道你在,終於又近了一步。

【你如此歡喜?】鬼魅聲音浮現。

客隨緣:情緒這東西我素來控制不住,強大靈氣,萬年沉香木,移花接木,亡魂,現在就差菩提子,白玉宮燈和九天光時了。

【九天光時,傳說中出現過一次的天時你如何知道是何時?】

客隨緣:他是什麼時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他是什麼時候。

【陰陽兩開,如今的你還做得到嗎?】那語氣有些嘲諷。

客隨緣:這個世界上,只要下定決心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而且,我有你幫我。

他笑了笑,遊走他全身護住他心脈的暗紅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聲音一時語塞,冷哼一聲不在出現。

楚無豫:樓主,塗城女帶到。

門外傳來了楚無豫的聲音。

客隨緣:進來。

塗城女:見過樓主。

客隨緣:我要探查你神海中的死淵之境。

塗城女:塗城該如何做?

客隨緣:什麼也不用做,躺在床上睡覺就好。

沒有任何猶豫塗城女躺到了床上,盡全力放鬆睡覺。

客隨緣指尖敲擊着桌面打出一個又一個節拍,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塗城女眼中逐漸迷茫就在閉眼三刻,客隨緣化出魂元,進入神海。

楚無豫回身按指,結界開啟。

五方四主,一方涌動,清明夜帶着血海棠回了家中。

侍從:堡主,少爺回來了。

清秋堡,登時人聲鼎沸。

堡主清嵐?:他不是喜歡外面嗎,回來做什麼。

踏進家中的清明夜卻是不管許多抱着血海棠就往祠堂里沖。

清嵐?:你抱着冰塊去祠堂幹嘛?跪祖宗還嫌熱?

清明夜:爹,家裏的火靈芝呢,我記得是在祠堂啊。

好一番找沒找着。

清嵐?鼻子差點氣歪。

清嵐?:抱着冰塊找火靈芝,你燒得啦。

清明夜:這不是冰塊,是我的救命恩人兼好友師父。

清嵐?這才注意他懷中冰塊。

清嵐?:這人沒救了。

清明夜:胡說什麼,火靈芝呢?

清嵐?:火靈芝早做聘禮送到了潯水四濱。

清明夜:我去要回來。

抱着冰塊就往外沖,清嵐?一把將人拉住卻被凍得差點放手。

清嵐?:凍成這樣你不要命了。

清明夜不及回應就倒在了清嵐?懷中。

清明夜:救他。

話語落,昏迷不醒。

清嵐?蹙眉,最後無奈搖頭,兒女債兒女債,兒女都是債啊。

瓊樓玉隕

司徒悅所居是瓊樓玉隕最高處,便是主殿也低上三分,站得高才能看得遠。

言還一步一步將她抱了上去,明知不可能,卻還是希望這段路能在長一點,哪怕用一生的時間去換他也心甘情願。

在高的樓也有盡頭,將人放置床榻,言還打來一盆水為她擦臉,又取來一盆水為擦拭她的雙足。最後低頭一吻。

司女姬,我的主人。

坐在床邊的書案上,他看着熟睡的人,執筆描摹繪丹青。

這一剎那的幸福便是永恆。

今晚,月,很圓。

風,很輕。

人,

難眠。

被安置客房的納蘭梓兮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玉人歌回來。

玉人歌:這麼晚還不休息?

納蘭梓兮:師父沒回來,我不放心,師父,是今天那齣戲有什麼問題嗎?為何幾位主事如此緊張?

玉人歌:此事待你成親繼承濱主之位后,我自會告訴你,現在你還不是時候。

納蘭梓兮:徒兒明白了。

玉人歌:明白了沒用,除了清秋堡那小子,你真的不考慮別人?還有三個月你們便要成親了,師父不希望你後悔。

納蘭梓兮:不能嫁給他才是我的後悔。師父,你便隨了我吧。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會娶我的。

玉人歌:也不知你看上了他哪裏,我潯水四濱愛慕的少年英才不計其數,這小子要是不知珍惜為師……

納蘭梓兮:師父。

玉人歌:行了行了,瞧你緊張的,為師也就這麼一說,夜深了,快去休息吧。

納蘭梓兮:徒兒告退。

目送待納蘭梓兮回了房后,玉人歌眼裏閃過一絲疲倦,卻又很快消失無蹤,就算當年做錯了又如何?如今擁有的她絕不容許失去。

同樣散會的還有崬蒼溟,到了院落卻是意外的見屋中還亮着燈。

崬蒼溟挑眉,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

棄公子正坐在桌邊思考,思考與司徒悅合作的可能,與他能從中得到什麼,付出什麼。

呵,他有什麼可以付出的嗎?

應該只有崬蒼溟那一時興起的寵愛。

棄公子:崬蒼溟,呵。

崬蒼溟:如此想我。

攔住那人的腰肢,棄公子身體僵硬了片刻,又很快放鬆。

棄公子:我自然無時無刻不想着你。

崬蒼溟笑:想着如何殺死我?

棄公子:難得你有自知之明了,我該讚美你嗎?

崬蒼溟:呵呵。

低聲輕笑,崬蒼溟吻上那人耳墜,手也同時順着他的衣領划進了胸膛。

棄公子片刻晃神,突然臉色一片慘白。

棄公子:滾開。

毫不留情的推開那人,棄公子往門外跑,一道氣勁襲來,房門緊閉。

崬蒼溟:孤今日沒那些耐心陪你玩遊戲,要麼你自己脫乾淨了過來,要麼,你便做好痛的準備。

他的語氣有些煩躁,棄公子慘白的臉,拚命的想看之後會發生什麼,只是從來是那些經歷找他,他在努力眼前也沒有畫面。

崬蒼溟:過來!

被他的樣子震懾住,下意識的想踏出腳卻在回神的片刻抽回。

一股寒氣油然而生,一雙手已從背後抱住了他。

瓊樓玉隕最高處,樓台下,司徒來到。

司徒:司女姬呢?

弟子:回我主,司女姬在席間喝多了,言還公子送她回來的,現在,言還公子在照顧司女姬。

司徒在樓下排行了片刻,還是離開了。

司徒:明日司女姬醒來,要她到主殿來一次。

離去前司徒如此說,然後回了主殿。

看着空蕩蕩的主殿,點起了一縷輕煙。

爐煙輕吐時,他嘆了口氣。

司徒:來人。

暗侍:參見我主。

司徒:查一查言還最近做了什麼,與什麼人有過交集。

暗侍:是。

一聲是,人影消。

司徒搖頭難言。

悅兒啊,權勢最是迷眼傷人,你何時才能明白呢?

今日席間一談,司徒的思緒飄飛回了亘古之時。

那一個背影他們四人追尋了半生,卻無論如何也追不上,最後是什麼讓他們選擇了背叛呢?

不就是權勢嗎?

得到權勢的日夜,他從豪情壯志志得意滿,到了空洞寂寞,遇見了司徒悅的母親讓他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是親人,是人生,可是這一切都是在司徒悅的母親因為權勢去世時他才幡然醒悟,可惜,已經太遲……

司徒:悅兒,為父不希望你也走上這條不歸之路啊。

一聲嘆,誰解一片慈父心?

書以太監,這是之前的存貨,想想還是發出來了。

此間明月依舊,爐煙依舊,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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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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