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大結局(下)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響起,屋內頓時傳來一聲人體倒地的聲音。廖琪看着廖希文到:“爺爺,我說了,你成功不了。”
說完,廖琪向屋內走去。此時在對面的一處聚集點,航天駕着*蹲在那裏,隨時準備支援。然而廖琪卻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停止,畢竟對方是自己的爺爺。
廖琪把許靜從卧室中抱出,放在了沙發上。之後他跟廖希文對起峙來。
“譚迎亞,女,1989年12月10日,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人,大林木,東方青龍。我的姐姐。”
“王安琪,女,1997年6月20日,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人,洞下水,北方玄武。我的戰友”
“趙晶,女,1993年10月8日,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人,劍鋒金,西方白虎。我的朋友。”
“張雅,女,1995年4月2日,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人,山頭火,南方朱雀。我的知己。”
“許靜,女,1999年8月24日,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人,城頭土,位居中央,我的徒弟。”
“這就是你精心策劃的一切么,爺爺?”廖琪紅着眼看着廖希文,他說,“那每一個地方你彷彿都帶我走過,從這裏出發,一步步去見識,去領略,最後又回歸到這裏。”
“我想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廖琪說,“他們答應了許正,只要他完成讓他做的事,就一定會放了許靜。那現在這又是什麼!”
廖希文的笑終於淡了,他問廖琪:“你就只會質問爺爺了么?”
“不是我只會這樣,是您讓我只能這樣。”廖琪呼出一口濁氣,指着譚迎亞說道:“您知道我曾經是怎麼跟她說的么?我大聲的質問她:你可還記得自己肩負的神聖職責和光榮使命么?你心中可懷抱當初的承諾和保證?你可曾為實現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奮鬥?”
廖希文神色淡然的看着廖琪,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廖琪說:“我不知道跟她們有了交集會不會是您處心積慮的結果,如果是,我只能說我很惶恐。”
“你不該是這樣的,廖琪。你應該更自信、更強大、更果敢。”廖希文鼓勵着廖琪,“你以前做的就很好,有那股氣。”
“我能想到的,最符合你期許的我,就是現在將您繩之以法。”廖琪低着頭,痛苦的說道。
“如果爺爺說,爺爺是為了成就你,才做的這一切,你相信么?”
“我相信,但是我不接受。我進入這個系統就是為了尋找您。而您失蹤就是為了您口中所說的成就我么?”廖琪的目光很堅決,他說:“我不能用任何生命和鮮血來促進我的成長。”
“你錯了,你的成長必定是要用生命和鮮血堆積起來。”廖希文糾正道,“你是一名法醫,你必須要用你的經驗、知識和頭腦來為死者發聲。所以你需要一雙巧手,一雙明目,還有一個靈活的大腦。”
廖琪沉默了。他知道廖希文說的是對的,他之前可以反駁他的所有觀點,但是這個不行。因為,事實如此。
廖希文重新坐下,他看着廖琪,問他:“剛才的狙擊手,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廖琪說。嚴格來說,航天是他的教練。
廖希文面露疑問:“他會對我開槍么?”
“他已經走了。”廖琪如實說道。
突然廖希文的電話響了,他毫不避諱,直接按了免提:“文爺,五行計劃照常進行。”
五行計劃……廖琪冷哼一聲。
“她們應該都在過來的路上了。”廖希文看了看錶,又回身看了看卧室的方向,“人死了,就得我自己動手了。”
“人沒死,只是昏迷。”廖琪說,他並不主張隨便殺人。更何況這還是在他家,已經燒過一次,他怎麼容許再多意外。
“等她們都到了。”廖希文說。見廖琪不再理他,然後問道:“這麼多年沒見,你就沒什麼話想跟爺爺說么。“
“本來有很多,但是這麼多事經歷下來,發現要說的話很少了。”
“那你現在要說什麼?”
“爺爺,你做錯了。”廖琪沉聲說道,“你真的信那魯班術么?這不是正途,而且你經過我的同意了么,就硬要把這些施加在我身上。”
“我是你爺爺。”廖希文言語強勢,不容反駁。
“你是我爺爺,也決定不了我的人生,不是么。”廖琪回應着廖希文的霸道,他說,“還是說,您妄圖支配我?”
廖希文搖頭,“我說了,我是為了成就你。讓你在法醫這條路上能走得更久,更遠。”
“我不需要。”廖琪義正言辭。
面對態度堅決的廖琪,廖希文卻絲毫不讓步,他說:“我這麼磨練你,就是為了讓你成長的快一些,更能明白這個世上的諸多感情糾葛。你的心變得足夠冷靜了,也就更會權衡利弊了。”
“我不想為自己的貪婪或者私念而改變什麼。我是了解了很多人情冷暖,悲歡離合,看到了什麼是友情,明白了什麼是親情,更領悟了什麼是愛情。但是,這些於我的法醫專業來說,又有什麼影響呢?”
“我只要把他想說的話說出來,就足夠了。”
然而,此時樓下傳來一輛又一輛車子的轟鳴聲,聽到這個聲音廖希文明顯笑了,他說:“她們到了。”
只是,廖琪卻垂下了眸。他在心裏做着艱難的抉擇,最後還是靠着那股義無反顧的氣勢,對廖希文說:“爺爺,你該走了。”
“該走了?”廖希文詫異的看着廖琪。
廖琪把許靜抱了起來,然後對廖希文說:“走吧,我們下去吧,爺爺。”
廖希文遲疑片刻,然後跟上廖琪向下走去。下了樓,除了門口,廖希文看到那四輛大馬力的越野車前,正站着四個人。他們穿着統一的服裝,正看着廖琪在笑。
廖琪突然問廖希文:“如果我把你送進了監獄,您會恨我么?”
廖希文不動作,不言語。
“那如果我不呢,您會有所改變么?”廖琪問。
此時,遠處警車的鳴笛聲正在慢慢靠近。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