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狐王殘影
水藍色的波紋在他的身上晃動着,讓他身上的衣服仿若波紋那樣的輕輕晃動着。
那是一道略有些虛幻的幻影,略有些不規則的出現在這裏,我環顧着四周,四周除卻這無盡的黑暗之外,便只有我面前的這散發著淡藍色光輝的人看上去最為聖潔。
那巨大的獨眼不可抑制的出現了極為恐懼的聲音,而同時隨之而來的還有就是我渾身上下一身的輕鬆。
“是你?竟然又是你?你還沒死?你竟然還沒死,你可知道這千百年來我的靈魂被你囚禁此處遭受了多少苦難?”劇烈的嘶吼聲從哪無底的深淵深處傳來,令人渾身禁不住地顫慄。
這巨大的聲音仿若從四面八方而來,將我挾裹在其中而令我無法動彈。
仿若要將我從中間撕扯,盡數的從四面八方的扯成一堆碎片,那聲音令人幾乎難以忍受。
那深藍色的男子卻未曾說話,他的背影深藍色的頭髮很長,一直垂到了背部哪裏,在他的手中還捏着那把深藍色的碧波長劍,他僅僅只是淡漠的站在那黑暗當中,卻依舊有着一種令人幾乎無法忽視的強大的氣場。
黑暗當中原本的暴戾之氣隨之而退散,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種淡淡的柔和的力量而來,這種感覺令人感到十分的舒服,仿若大海之浪潮。
在這其中間或還夾雜着那怪物的不斷地謾罵聲,但是這些謾罵聲卻盡數都被那水藍色的男子所忽略,我還是看不清楚他的臉,他依舊背對着我,只不過此時原本一直未曾有過動作的身軀卻已經開始逐漸的動了起來。
水藍色的碧波長劍逐漸的開始被他舉高,一直到了頭頂的方向,高高的劍刃之上散發著水藍色的柔和的光澤,劍身之上依舊有着藍色的水波紋輕微的波動。
而隨着這水藍色的碧波長劍緩緩舉過頭頂的同時,隨之而來的是那高大的男子低聲所不斷吟誦的咒語!
每一個字符都仿若一滴一滴的水滴那樣,逐漸的匯聚在了一起,隨後無盡的水滴匯聚成了巨大的浪潮,逐漸的成為了一股無法令人輕視的力量出來,朝着那深淵之下的巨大獨眼如同山洪那般爆發而去。
每一個咒語此時都像是鋼鐵一般的鐵鏈那樣,繞到了那無盡的深淵當中,並且潛藏在了那巨型的獨眼之上,與之而相互附着。
咒語逐漸的化為一個一個實體化的字符,並且變成了水藍色的字符漂浮在虛空之中,巨大的鐵鏈是從那高大男子的面前噴噴涌而出的,朝着那深淵之下夾雜着水藍色的咒語而去,那些具象化的咒語附着在平實無奇的鐵鏈上邊的時候,令整個鐵鏈都變得熠熠生輝,發出了令人幾乎不敢逼視的聖潔光芒!
這些鐵鏈朝着那巨大的獨眼而去,鐵鏈四下里伴隨着低吟的咒語聲中包裹住了那黃色的獨眼,在無盡的黑暗當中,能聽到那惡魔從那無底的深淵當中傳來的聲音:“阿巴拉,你這個惡鬼,將我困在這鬼地方上千年之久難道還不夠嗎?你究竟還要困着我多久?”
但是沒有人會回應他,那水藍色的男子甚至連一絲理會的意思都未曾表漏過,他一直所做的就是低聲吟唱着那封印的咒語。
而與此同時,在其霜狼氏族內部之中,大祭司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霜狼氏族的大祭司,其傳說當中能力早已通神的法師,此時那枯燥如同樹皮一般的雙手緊緊的捏着拐杖的時候,卻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狐族的王,是狐族的王!當年那個人竟然還在,是啊,他在封印古神的地方殘留了一縷殘魂,這個狡猾狗賊,啊,那不斷膨脹的惡魔之力竟然再次又要被封印進去,我們霜狼氏族難道又要再沉寂百年之久?”
在這個時候,大祭司的雙眼猛然跳了一下,冰冷枯澀的冷風掛着,將白狐氏族中心樹立的那巨大的雕像吹拂而過,傳說當中的第一代狐王的雕塑阿巴拉矗立與山巔之上,手中高舉着大劍冷冷的俯瞰着地面的戰爭!
“殘魂,那只是殘魂,毫無意識的殘魂。只不過是為了再次封印古神之用,我們要在古神被封之前,將古神的力量重新的注入到我們一族當中!”
“如何去做?”霜狼氏族的族長,一個高大精瘦的男子在旁問道。
“常遇春出沒一向神出鬼沒,此事只能讓他來做,我們霜狼氏族古神的偉力絕非任何一個人所能承受,除非本就擁有那惡魔的血統,亦或者是新生之嬰兒。”
但此刻恰逢之兩軍陣前,又如何來新生嬰兒!
此事之難,令人難以琢磨,大祭司那渾濁的雙眼環視了一圈族人,隨後慢慢的用枯燥的雙手將拐杖舉到了半空當中,霜狼氏族的知道,此事便是大祭司即要用神的旨意,來指派這位天選的人物!
高舉的拐杖發出了白色的微茫之後,慢慢的懸浮到了半空當中,在下落的過程當中,慢慢的打了一個轉,在四下里旋轉的過程當中,終於在一個人面前直直的墜落了下來!
霜狼氏族族長獨女,常冰。
竟然是個女孩!
但神之旨意如何違抗,這不可逆轉的歷史進展推動者在這背景之下的每一個人物的命運的發展,常遇春帶着常冰的離開,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常冰並不想父親那樣的高大果敢,而又威嚴,她擁有瘦弱的身材與冰冷的性格,她雪白的臉龐並非一種顏色,白色顏色從雙眼之間便分開來,另一半是紅色的胎記整整的一大片,讓她整個人的整張臉看上去都很不舒服。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袍,遮掩着她原本瘦骨伶仃的身材,冰冷的眼神仿若常年不化的冰渣那樣,此時儘管是被常遇春抓着穿行在白狐氏族的領地之內,卻也毫無任何慌亂的反應!
當他們到達地牢的時候,狐王的巨大的封印儀式幾乎已經快要進行到了尾聲,那原本四下里所擁有的暴戾與狂躁之力也逐漸的減小起來。
常遇春此時抓着常冰已經到了我的身旁,只是我已經被眼前的場景驚訝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甚至就連面前的常遇春與常冰也視而不見!
常遇春的雙眉緊鎖,隨後一口咬破自己的食指部分,在食指哪裏塗抹在另一隻的手上,嘴中念出了一連串的奇怪的咒語之後,從他的身後猛然浮現出了一隻巨大的雪白狼頭。
狼頭髮出了一聲狼哞之聲,那原本源源不斷接連而去朝着那獨眼而涌去的符咒變得滯緩了起來,我被這樣的一震,也從發獃的狀態當中緩和了過來。
常遇春迅速的在地上劃出了一個八卦,隨後對着常冰道:“脫衣服!”
我一時間有些發愣,不知道何時面前出現了這些人,只是莫名奇妙的跟着脫下了衣服,我自己也跟着脫了下來。常遇春的話彷彿有一種令人信服的魔力。
常冰毫不猶豫的褪下了自己身上所罩着的那件寬大的黑袍,裸露出了她那瘦骨伶仃的胴體,一點一點的裸露出來,仿若一隻被剝光了皮毛的小雞,我雖然從未見過少女的胴體,但是對於面前的這個女孩,着實很少有哪方面的慾望產生。
常遇春再次皺緊眉頭開始念咒,在吟喃着咒語的同時,在那少女胴體之上,密密麻麻的好像蟲子那樣逐漸的朝着她的身上爬着黑壓壓的蠅頭小字。
我有些驚懼的後退了兩步,而這個時候,我卻發現連同我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生出了這些黑色的蠅頭小字,如同密密麻麻的螞蟻一般,從我的腿上朝着我的身上密密麻麻的覆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