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當初迎親時,迎親隊伍半夜就出發,浩浩蕩蕩走了兩個多時辰才抵達,回去時亦花了同樣的時間,可見有多偏僻。
可是騎馬及不上馬車舒適,一路挺直着背脊又晃得厲害,翌日,沒有騎馬經驗的李沛恩就腰酸背疼,上半身僵硬得像塊木頭。
騎馬時的晃動,更是讓她疼得小臉都白了。
她雖強忍着不說,但是蘇軍磊外型粗獷,其實心細,自她的面色就觀察出一二。
於是他在進入下個城鎮時,租了輛馬車,同時採購了一些禮品準備送給叔叔。
雷霆是軍用馬,自然不可能讓它駕車,於是蘇軍磊騎馬跟在馬車邊,李沛恩則獨坐在車廂內。
李沛恩生來就不是個安分的,所以她拉開車窗窗帘,趴在窗檻上,一路看着他。
她想她的夫君真是越看越俊,怎麼能長得這般挺拔高大、帥氣逼人呢!
若是將來她為他生了兒子,不知是否也能養得這麼好。
意識到她灼熱的視線,蘇軍磊低頭一笑,「看啥?」
李沛恩也就不怕羞的說:「瞧你啊。」
「瞧我啥?」
「瞧你俊。」
這世上會說他俊的,真的只有他娘子一人了!
「我看你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你是男的,怎會是西施呢,說是東施還差不多。」李沛恩皺了皺小巧的鼻子。
蘇軍磊哈哈笑,跳下馬來,鑽進了馬車廂。
「你進來,雷霆怎辦?會不會跑掉?」李沛恩擔心的問。
「放心,雷霆訓練有素,我在哪它就在哪。」
「那我……」她欲言又止。
「你怎麼?」
「我是否也可以你在哪,我就在哪?」李沛恩鼓起了勇氣問出口。
她想跟着他,不要繼續待在蘇家了。
就算是生活不便、蠻荒的北境,都遠勝過那棟冰冷的大宅。
「怎說?」
「沒……我隨口說說……」意識到她這要求是任性了,連忙改口,「我、我是同雷霆吃醋,它跟你形影不離,讓人好生羨慕。」
「你還真是個醋缸。」長指抬起圓潤的下頷,吮入小巧的紅唇。
唇舌纏綿了好一會兒,他關心詢問,「背還會痛嗎?」
「好多了。」說看,李沛恩揉了揉背嵴,「比早上出發時好多了。」
「要不,我幫你揉揉吧。」
「你幫我揉?」
坐正的蘇軍磊拍了拍大腿,「趴下。」
李沛恩趴在他粗壯的大腿上,雙臂往前伸。
「你的腿好硬,像木頭。」
「我那兒也硬。」
「哪兒?」
「這兒。」蘇軍磊胯間朝上頂了頂。
李沛恩臉紅了。
「你怎麼……說話這麼不害臊的。」她都難為情的臉熱了。
「我長年跟一群男人在一塊兒,男人說話都這樣的,一個比一個還粗魯。」蘇軍磊手放上她的背,略略施力。「你若不喜歡,我以後就不說了。」
「沒……」李沛恩抿了下唇,「沒關係的,我以前幫着叔叔下田時,中午休憩時間,也常聽那些叔叔伯伯說話,習慣了。」
「啥?」蘇軍磊倏地將李沛恩翻過身來,面色猙獰,「那些男人跟你一個未岀嫁的姑娘亂說話?」
李沛恩見他似乎不高興了,急忙解釋,「不是,他們不是對我說,就他們聊天時候我在旁邊聽見的,那些權叔伯伯的妻子也都在,他們常因此挨打呢。」
「你叔叔竟放任你跟一群男人在一起?」蘇軍磊濃眉蹙緊。
「那些叔伯都當我是女兒,對我挺好的。」小手抬起,撫平眉間皺褶,「你別亂想,別誤會啊。」
「我沒誤會,」只是剛才不曉得為何胸口有陣怒火竄起。「我只是不高興你叔叔不想想你是個姑娘家,忘了男女有別……」怎麼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他再把李沛恩翻回身。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了。」
「就是怎樣了?」李沛恩一頭霧水。
「若有別的男人敢跟你說一些不正經的渾話,你就跟我說,我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李沛恩噗哧笑,「你又不在我身邊,難道要我飛鴿傳書嗎?」
「呃……」他一時語塞。
「我想在家裏,妾身好歹是大少爺的妻子,應該不會有人敢對我亂說話的。」背地裏就不曉得了。
蘇軍磊聞言靜默,手幾乎是無意識的在她背上按摩着。
先前他想得太簡單,以為她貴為將軍夫人,加上他又在臨走前來了一招殺雞儆猴,府里的人應該會對她給予尊重。
可他卻沒想到若是主子帶頭欺負她,而他又不在身邊,她怎可能有好日子過。
他不過離開沒一會兒,她就差點沒命了,將來若又有有心人操縱,劉管事來不及阻止的話,他鞭長莫及,又能如何。
況且劉管事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個奴才,要將她攆出去,極其容易,李沛恩在家裏,根本沒有靠山。
再怎麼說,若始作俑者真是他的爹娘,他能如何?
要是類似落紅的事情發生,再來個先斬後奏,難不成他能殺了父母為媳婦討命?
「夫君?」察覺蘇軍磊的手停了,放在她的肩胛骨許久未再動作,李沛恩納悶地抬頭,「怎了?」
蘇軍磊回過神來,淺淺笑,「沒事。」
不過他的唇埋在鬍鬚里,淺淡的笑意並未溢入雙眼,只看到他似神遊太虛,不知在想啥。
李沛恩坐起來,「在煩惱什麼嗎?」
「在想,不如我們來造孩子吧。」
【第八章】
「在這?」馬車上?
「還是你要在馬背上?」蘇軍磊促狹道。
李沛恩大吃驚,「馬?馬背上是要怎樣造孩子?」
「娘子有興趣?」
「不……」她害羞的低下頭來,「只是想不通要怎麼在馬背上造孩子……」她急急解釋,「但這可不是說我想在馬背上造孩子。」
「別急,你現在背還有點疼,馬背上造孩子的事明日再說。」
「你是當真的?」她實在是難以想像在晃動的馬上如何造孩子啊!
「蘇軍磊從不說謊。」情非得已時例外。
「你跟我說說,到底馬上是要怎麼造孩子?」她好奇極了。
「明日你不就知道了,」蘇軍磊動手脫她身上的衣物,「先從馬車上開始吧。」
「欸?」她的夫君怎麼不分時間地點,想造孩子就造孩子?
現在外頭日陽多燦爛啊,馬車還在行進呢,前頭……頭還有個車夫呢。
不曉得會不會被外頭的人知道他們在幹啥啊。
李沛恩心頭閃過無數的遲疑、猶豫、擔心、害怕,可夫君想要了,她便任由他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
還好現在是夏季,不用擔心着涼,況且,夫妻能溫存的日子怕也沒多少了,她很清楚他這麼勤快的夫妻敦倫,都是為她着想,唯有讓她懷了孩子,在家裏才有地位可言。
不過對蘇軍磊來說,這是原因之一沒錯,但更多的因為是嘗過小妻子的美好,此時此刻又是兩個人單獨在無人的空間,飽暖思淫慾,沒事做的時候,加上暖玉溫香在懷,很難不想到那方面去。
回北境時沒女人可抱,得抓緊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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