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疼得是她的拳頭。
他全身上下都硬得像鐵塊,上回她咬他,是牙齒疼,這回揍他,是手疼,以後她還是識時務點,對他有任何不滿也別動手動腳,倒霉的是自己。
蘇軍磊哈哈一笑,將小臉拉過來胡亂親了一通,這才肯鬆口,「就算你哭得鼻子紅眼睛腫,還是可愛的。」
「可愛嗎?」她語氣裏帶着些許哭嗓,分明是在同他撒嬌。
「可愛。」他笑,額心貼着額心,蹭了蹭,真心覺得這小娘子可愛得緊。
李沛恩這才開心的笑了。
笑顏燦爛如夏陽,蘇軍磊不禁看得有些怔忡岀神,一會兒回過神來,又看到水面上漂着的兩顆小包子,氣血頓時翻湧,原本就已經翹起的男性更為粗碩腫大,碰觸到李沛恩的花戶,微顫着拍打她的小腹。
李沛恩因為肌膚上的搔癢而有些納悶的低頭,一看到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性器,俏顏頓時紅了,害羞的咬住下唇。
蘇軍磊則是再也忍耐不住了,將李沛恩自浴桶抱起來,顧不得滿身濕意,直接上了床,低頭就咬住雪乳上頭的粉嫩。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待醒來時,已是傍晚。
【第七章】
在簡單的打理過後,蘇軍磊帶着小寐一陣的李沛恩,下樓與其他人共用晚餐。
與他同行的兩名隨從尚未回來,劉嬤嬤母女二人與侄兒已經先開動了,看到蘇軍磊,立刻放下碗筷站起來。
「坐吧。」蘇軍磊拉着李沛恩坐下。
主子坐着,奴僕哪敢跟着坐,紛紛站到旁去,吆喝小二過來加菜。
「出門在外,就別管那些繁文縟節了。」蘇軍磊招手,「都坐下。」
蘭兒與劉東澄不約而同將徵詢的目光投向劉嬤嬤,不敢擅做主意。
「大少爺叫咱們坐,就都坐了吧。」劉嬤嬤帶頭坐上長板凳,另外兩個小輩才敢跟着坐。
蘇軍磊未吃菜,而是先倒了酒。
對他來說,得先喝酒才能開胃,否則滿桌珍饈也引不起他興趣。
兩杯黃湯下肚,他方問,「你們是要去哪?」
大夥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又是不約而同看向劉嬤嬤,劉嬤嬤一怔,望着李沛恩。
「我們是來找你的。」李沛恩回道。
「找我?」蘇軍磊詫異,「你們知道我要回去?」
李沛恩更為訝異了,「你要回來?你不是要去邊關駐守嗎?」
「皇上給了我一個月的婚假,所以我下個月才要過去邊關駐守。」
李沛恩驚喜的握上他的手,「真的嗎?」
另外三人同樣面露欣悅,心底不約而同有種否極泰來的感覺。
只要蘇軍磊在,相信蘇家人就不敢再任意安罪名在李沛恩身上了,落紅的事情亦可查明,不再讓她受委屈。
「真的。」
蘇軍磊還以為她是開心他回來陪她,沒想到他的存在,是掌握她生死的鑰匙。
「那你們現在可以說說,是為何事來找我?」
劉嬤嬤使了個眼色,劉東澄立刻起身退到一旁去。
蘇軍磊單眉微挑。
怎麼好像原因不可讓劉管事的侄兒曉得,可他們不是同行過來的嗎?
蘇軍磊不曉得劉嬤嬤要說的是夫人的私密事,當然得讓侄兒退到一邊去。
「大少爺,有件事想先請問您,」劉嬤嬤壓低嗓音,「新婚夜那晩,大少夫人是否有落紅?」
蘇軍磊聞言,濃眉立即攢起。
「是誰質疑大少夫人的貞潔?」
蘇軍磊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重點所在。
「那日早上,蕭姨娘去了喜房整理,堅持大少夫人未落紅,老爺夫人十分生氣,認為她婚前即與他人通姦,將她關入柴房,欲行家法活活打死。由於奴才受大少爺臨去所託,才安排跟大少夫人一塊兒逃岀蘇家,前往京城,尋求庇護。」劉嬤嬤言簡意賅說明原由。
「意思是說,蕭姨娘故意作假,要害大少夫人?」蘇軍磊推測。
「這奴才不敢確定。」劉嬤嬤低下頭。
「沛恩,」蘇軍磊轉頭詢問李沛恩,「你知道怎麼回事?」
李沛恩搖頭,「妾身不知。」
她若是知道,就可以防患未然,而不是還想靠着假死來求出一個生天。
蘇軍磊撫着下頷沉吟。
這時,小二送上剛點的蓮菜炒肉跟燒三鮮,以及兩碗白飯。
「先吃吧。」蘇軍磊知道他未動筷,其他人也不敢吃,便招呼劉東澄回來。「晚上先休息,明天再說。」
這村子小,一入夜就沒什麼地方可去,故用完夕食,大家就回房了。
當兩人獨處時,蘇軍磊要李沛恩無所顧忌地把所有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李沛恩便將他離開后所發生的事情,鉅細靡遺地告知他,包括假裝自殺一事。
曉得她差點弄掉自己的命,蘇軍磊兩道濃眉狠狠的蹙了起來。
「你這樣太輕率,萬一來的不是蘭兒,你不就一命嗚呼了?」
因為心焦,蘇軍磊的語氣不覺重了,李沛恩羞慚地低下頭去。
「是妾身愚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見她一臉泫然欲泣,曉得自己語氣過重了,大手覆蓋在膝上的微顫小手上,放柔了嗓音,「我沒怪你。」
「嗯。」
「可你真是……老做出一些出乎意料之外、讓人啼笑皆非的舉動。」
李沛恩有些惶恐的抬起頭看着他,一顆淚珠隨着揚起螓首的舉動,掉落臉頰。
「要你像一般姑娘家安安分分,是不是太強人所難啊?」蘇軍磊哭笑不得,拇指一抹粉頰上的淚痕。
「我以後會安分的。」她的頭垂得更低,幾乎可以看到後頸了。
「安分?你嗎?」蘇軍磊噗哧一笑,「我想比豬能爬上樹還要難吧。」
「我可以的!」李沛恩急慌慌的道,「妾身發誓,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安安分分的,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再弄出一些不得體的行為來。」
「然後坐以待斃嗎?」
李沛恩眨了眨眼,很是無措。
「不然,妾身該怎麼做呢?」
怎麼好像做也不對,不做也不對啊?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蘇軍磊雙手捧着小巧的蜜色臉蛋,「只是想到可能一個不好,我這趟歡歡欣欣的回來,卻要面臨一具冰冷的屍體,叫我怎麼好受。」
「對不住!」聽懂他意思的李沛恩連忙道歉,「妾身已經明白以後不能坐以待斃,但也不可以用生命去賭。」
「明白就好。」蘇軍磊摸摸她的頭,李沛恩依偎在他大大的掌心裏,甜甜地笑了。
「不過這事情的確有些怪異。」蘇軍磊摸着下頷的鬍子思忖。
照理說,李沛恩是他的娘子,怎會在未告知的情況下,擅自行了私刑?
且事情都過這麼多天了,連封通知他的書信也無,加上蕭綠彤是一早就去收拾喜房,如果真有質疑,在他出發前隨時可提出來,怎麼會等他走後,才提人質問?
他是李沛恩的丈夫,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否完壁,這分明就是栽贓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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