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瘟神李膺
?寒來暑往,春去冬來,自從曹騰回京以後,已是三年時間過去,這三年時間裏小瞞兒除了仍常常微笑之外,並未再表現出任何特別之處來,只是略微比普通的孩子優秀點罷了而已,這三年裏,小瞞兒一直堅持着使用當初曹騰所教授的呼吸吐納之法來代替正常的呼吸之法,如此勤練不墮,終於在三月前,小瞞兒終於將這吐納之法化做了自身的本能,再也不必刻意去引導自身的呼吸,不過這吐納之法似乎沒有傳說中那麼強的效用,只是讓小瞞而的氣脈極其悠長而已罷了。
這三年中,曹嵩和劉氏對曹操是關懷輩至,讓前世本是孤兒的小瞞兒感懷不已,不知不覺間,原本應當算是成*人的心理竟然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孩子,而小瞞兒對於親人的依戀也是有了一種近乎偏執的執着。
“瞞兒,笑一個,娘今天給你做了好吃的小點心哦!”每天早上,劉氏都會親自下廚給小瞞兒做精美的小點心吃,而小瞞兒也會很開心的笑着把點心一點不拉的吃下去,儘管那點心不怎麼好吃。
“娘,好吃!”小瞞兒嘴裏塞着點心,含糊地道。“是嗎,那瞞兒要多吃點啊!”劉氏高興的又塞了一塊小點心到了小瞞兒的嘴裏。“嗚,嗚,嗚!”於是小瞞兒的嘴裏發出了這樣的聲音。看著兒子可愛的表情,劉氏不禁開心地笑了起來。
“夫人,你笑什麼!”這時候曹嵩卻是走了進來,見妻子笑得如此高興,不由問道。“夫君,你看!”劉氏的手指向了小瞞兒。“哈哈哈哈哈哈!”見到兒子那滿嘴的點心,曹嵩亦是忍俊不禁,大笑了起來。見到雙親如此高興,小瞞兒自己亦是笑了起來,趕忙一頓狼吞虎咽,把嘴裏的點心吃了下去,然後甜甜地叫了一聲,“爹爹好!”
“乖!”曹嵩已是一把抱起了曹操,欣慰道,然後轉頭看向了劉氏,“夫人,瞞兒自幼便比其他孩子懂事聰明,我想瞞兒可以念書了!”“一切但憑夫君做主!”劉氏拿手指逗弄着小瞞兒道。
“那好,我明日便替瞞兒找位博學的先生!”曹嵩興奮地道,但是他懷裏的小瞞兒卻是有點不幹了,想起成天要背什麼孔子,孟子什麼的,一張小臉就變得愁眉苦臉了,不過兩個想着如何為曹操找一個合格的老師而談得興高采烈的大人卻一點也沒有注意到。
於是從第二日起,小瞞兒除了照常的逍遙日子外,還得抽出個兩個時辰去跟父親請回來的博學先生念書。和小瞞兒想像中所不同的是,這位先生並不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而是一個長相頗為清浚的中年文士。
每日早上,吃完早點,小瞞兒就開始了他的早讀生涯,很顯然,那位文士將小瞞兒當成了一般心智早開的孩子,只是先教些簡單的文字而已,誰料到,有心給他一個下馬威的小瞞兒竟是一口氣學了五百多字,識字,雖然古時漢字與後來大不相同,但還是一脈相承,對於有着成*人智商的小瞞兒來講自不是什麼難事,是以就這麼將那文士給驚得呆了。而小瞞兒則是驕傲地哼着不成曲的小調兒,笑着看那文士吃驚的臉孔,心內得意極了,他可是早就想好了,要好好地鎮一鎮這位博學先生,最好就是能讓他知難而退,自己請辭而走。
曹嵩走進了書房之內,卻見到他請來的先生李膺在那傻傻發獃,不由大奇,竟是沒去看自己的兒子,徑直走到了他面前,大聲道,“先生,何故如此,是否小兒惹您生氣了!”恍然被驚醒的李膺連忙道,“不是,不是,此子天資聰穎,是吾平生僅見!若善加雕琢,他日必成大器!”
“哦,是嗎!”聽到李膺如此講,曹嵩面現喜色,“那如此,便有勞元禮先生為小兒費心了!”“不敢,不敢,只是我卻要叨嘮多時了!”李膺擺了擺手,笑道。“怎麼先生不急着走了!”見李膺如此說,曹嵩不由問道。“不走了,瞞兒天資過人,若善加引導他日必是國家棟樑,便算費些時日也無妨!”李膺看着席上的小瞞兒道。
“那便多謝先生了!”曹嵩聽罷,連忙行了一個大禮,他面前的這位李膺可不是什麼普通文士,而是天下仕林的領袖人物,若不是恰好他卸任度遼將軍回京師述職,朝廷一時半會沒給他安排職位,而且曹騰在朝中向來聲名清正,恐怕他是怎麼也請不動這位大儒來給曹操當啟蒙老師的。
“哪裏,曹公多禮了,若不是季興老先生,恐怕元禮還找不到如此的好弟子呢!”看着眼神聰慧的曹操,李膺是越看越喜歡,竟是直接把曹操當做了可以傳其衣缽的弟子來看待了。“那便請元禮先生多多教導小兒了!”曹嵩走了出去,臉上一派喜氣洋洋,趕着要寫信去告訴父親曹騰,李膺竟是要留下來教導曹操,得請父親大人在朝中多多活動一下,可別讓朝廷把這位名師給徵召了去。
相對於曹嵩的歡喜而言,小瞞兒卻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幹嗎要買弄,竟然把李膺這‘瘟神’給留了下來,在後世他可是沒少聽過這位李大人的名字,漢末黨錮之禍中被宦官咬牙切齒的清議大頭目,株連萬人的超級‘瘟神’啊,竟然因為自己而留了下來,而且還要收自己做親傳弟子,天那,師徒可是絕對在“鉤黨”的株連之內,慘了,這下把家裏給害了,想到因此所會帶來的後果,小瞞兒都想把自己給掐死了。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這‘瘟神’留下來,一定要把他弄走,更不能拜他為師!”小瞞而在心裏道,而心慌意亂的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那就是他要以自己的學識來徹底讓李膺放棄收他做徒弟的念頭,這一刻,小瞞兒是雄心勃勃,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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