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路現屍體
現在時刻早上六點多，天漸漸露出了一點魚肚白。清晨，它代表黎明、喚醒、振作，這正是現在他們想要的生活狀態，對未知的一切，都要猶如破曉般，充滿朝氣。
向著晨曦，汽車駛過長江大橋，柏油路上散發著在一股清晨露水的味道。蘇一鳴駕駛着車，蘇景辰坐在一旁打電話聯繫法醫，他們倆一起直奔石井街榆林巷。
“喂，李氏甄醫生，請問您起床了嗎？現在有一單凶殺案，希望你趕緊趕過去，我等一下手機發個點位給你。”
“收到。”
說畢，蘇一鳴好奇地問道：“原來我們一直以來的doctor.li原名叫李時珍呀？”
“什麼李時珍啊，是叫：李。氏。甄。可能是他家人希望他能像李時珍那樣成為一個優秀的醫者吧。”
“聽說李醫生最近帶了個實習的小師妹，可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啊，什麼時候也給我安排個妹子搭檔呢……”蘇一鳴又開始浮想聯翩了。
“我也希望局裏能給你安排個妹子，這樣免得煩我。”
“哥，你好像挺嫌棄我的啊......”
蘇景辰在閉目養神休息着，沒有再回應些什麼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案發地了，周圍有很多圍觀的人群在議論紛紛，他們倆下了車，穿過那些人群，提起圍着的警戒線，帶上了手套，進入了案發現場，想不到李醫生比他們倆還早到，李醫生身旁真的還跟了一個女醫者，周圍還有一些別的調查人員。
“誰是今天第一個發現這具屍體的人？”蘇一鳴向大家問道。
眾人集體指向一個看上去只有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身上，他佝僂着背，頭頂上橫着幾道皺紋，身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不算太高，大家都叫他老劉。
“請問你今天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具屍體的？”
“我今天早上五點半多一點，準備出門買菜，因為我們這邊的人中老年人都喜歡早起，然後這條路也是我去市場的必經之路，然後我就突然見到那麼一個人趴在了地上，我走近叫了一下他，以為他是醉酒了才趴在街上的，我搖了他幾下，他都沒醒過來。於是我就開始懷疑了，隨後我伸出手試探了一下，發現他竟然沒有了呼吸！”老劉一邊說，一邊回憶着剛才發生的事，眼睛裏充滿了恐懼。
“在你來這之前，你有沒有見過什麼別的人經過？”
“沒有，我可能是今天早上第一個經過這的。”
“那你認識死者嗎？”
“不怎麼認識，我也就是一個路過的。”
蘇一鳴拿出筆記本登記了一下老劉的個人信息，然後就把目光轉到別處了。
周圍沒有發生爭執和打鬥留下的痕迹，腳印也被早上路過的人踩的亂七八糟了，屍體是趴在了地上，不像平常的那些屍體仰躺在地上，更奇怪的是，屍體四周並沒有任何血跡，呼吸卻停止了。
屍體就那樣奇怪地趴在了地上，是名男子。
李醫生正在檢視屍體，他是首都醫科大學醫學系的教授，擔任治久市警局法醫已二十多年。治久市本來起名只是寓意“長治久安，”想不到這邊的警局局長卻沒有幾個能統治長久的，而且刑事案例接二連三，但局長一般都管理不當，應接不暇。
基本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局長，都不會在任超過三個月，他們都說在別的地方治安都不會那麼差，一般都每天坐在警局裏喝茶。
蘇景辰伸長脖子，看了看屍體。
死者年齡大約三十到三十五歲出頭，身高一米八左右，就身高而言，體型顯得很健碩，看着就像是平時經常去鍛煉身體的人。身上穿着一件棉衣，下身穿着一條看起來很舊的牛仔褲。看那身材，要是跟別人打架，估計這人的勝率會更高些。屍體身上沒有任何一處明顯的傷口，估計是被毒害的，那會不會是他曾經的一些仇家想要悄無聲息地報復他呢。
就蘇景辰所看，並沒有打鬥的跡象。死者衣着整齊，沒有被人撕扯過的意象，全部頭髮也齊刷刷地梳在腦後，幾乎沒有紊亂和變形。
蘇景辰站起身來，面向李醫生。
“估計得把這屍體帶回去調查才行，因為現在還不能確認是被人所殺，還是病發而亡。我需要我們醫院的醫療設備才能檢測出來。”李醫生直接說了出來，並且吩咐隨從他的醫者拿擔架來把屍體抬回去。
這時，局裏派遣過來的調查人員也觀察得差不多了，但沒有搜集到什麼有效的證據。
“把案發現場用警戒線圍起來，等法醫把屍體檢驗完畢，我們再進行下一步的調查，現在打道回府吧。”蘇景辰揮起雙手示意他們回去。
警局裏，除了蘇景辰和蘇一鳴之外，還有一個是他們的同事，名字叫李小飛，一般他們都喜歡喊他小李，每每談起破案他都會熱血沸騰、激情澎湃，每當看到他都會想起李小龍，而他跟李小龍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他們都一樣會功夫，但李小龍當然更勝一籌。
“唉，法醫到底什麼時候才好啊。”小李用手肘撐着頭在桌子上，等待了半個多小時了，都差點要睡著了。
突然，有一個穿湛藍色西裝和西褲，衣服上打着領帶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他們的辦公室，男子看起來有四五十歲左右，臉上的皺紋細看也不少，衣着很正式，他身旁還跟隨着一個二十五齣頭的女子，女子秀麗端莊，有着不一般的氣質。
“請問，你是？”蘇景辰首先發話了。
“我是局裏新調過來的局長，我叫牛十三，你們叫我牛局長就好，最近這段時間我都會在這邊辦公。”牛局長自我介紹道。
牛十三，牛13？
蘇一鳴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名字也太有意思了！
本來等得無精打採的三個人突然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了句，“牛局長好！”
“對了，聽說你們這邊今天早上又發生了一起案件，案件的具體資料你們整理出來了嗎？”牛局長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