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尋找記憶
蘇一鳴從手機里翻出了周龐的照片遞給倩倩看，問道：“是這個人嗎？”
“沒錯，就是他了！”
“那你有跟他接觸過嗎？”
被蘇一鳴這麼一問，倩倩都不好回答了，畢竟他們這行除了肢體接觸，還有什麼能接觸的，“有吧......”
“什麼叫有吧，有就有，沒有就沒有。”蘇一鳴瞬間嚴肅了起來。
“我都說有......”
“那你知道他是做什麼職業的嗎？”
倩倩請蘇一鳴進屋裏坐着談，蘇一鳴同意了，又再次踏進這件房子，“我當時也有問過他這個問題，畢竟我們會所的人都好奇他的來歷，所以我就試探性地問了一下，並表示我想跟他混，但他拒絕了，理由是他們那行很少有女生，除非是特別有能力的女人。”
“很少有女生的職業？”
“嗯......貌似是這樣吧......”倩倩也不敢說太多，怕蘇一鳴又瞬間嚴肅起來。
“那你們接觸期間，他還跟你談了什麼？”
“床笫之交，能有什麼好談的，無非是我愛你之類的情話，但都虛偽得很。”
蘇一鳴也覺得自己這樣問有點冒犯了，“那他為什麼要選擇跟你接觸？”
“這不簡單嗎，還不是因為我是新來的，所以男人總有獵奇心理，而且我們會所里貌似我顏值不算低的。”
聽到這句話時，蘇一鳴才發現自己好像一直以來都沒怎麼認真觀察過倩倩的臉，特別是第一次見面感覺倩倩的熱情已經讓他難以自制了，更別說敢看她臉了。蘇一鳴這次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倩倩，發現誠然如此，顏值不低。甚至仔細看她的時候，蘇一鳴還有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那之後他還有跟什麼人接觸過嗎？”
倩倩回想了一會，“對了，就是你來的那天，很奇怪，他那晚沒有喊我們會所里的任何一個人過去，只是自己獨自開了間包廂，後來有個女生去敲他門了，不過之後的事，我們都不太清楚了......好像是聽說那女生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而且周龐也逃走了。我還聽說那女生確實很漂亮。”
蘇一鳴點點頭，表示認同這句“確實很漂亮”。
“真是紅顏禍水......”倩倩小聲嘀咕着，被蘇一鳴聽到了。
“我的意思是周龐總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手裏。”
“為什麼？”
“因為他就是個變態，而且他特別喜歡一些殘暴的東西，可能這就是他小費給得多的理由。我真的是從跟他接觸開始，就對那事冷淡了，但我的姐妹們有些太窮的，咬着牙也得上。”
難道殺周龐的人是個女的，但武則祥呢，他又是為什麼？
“不過蘇警官，我看相比於周龐這種人來說，你就是個童男。”當時的倩倩披頭散髮的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是早上才剛洗過澡，胸上也披着一條浴巾，特別的性感。
“你說什麼？敢再說一遍？”蘇一鳴那股酒勁還沒過去，直接撲倒了坐在沙發上的倩倩。
倩倩堂在他身子底下，因為措不及防，嘴裏因為緊張而變得結巴，“你......你想幹嘛？我白天是不想工作的。”
“我就想讓你工作。”蘇一鳴拉開了自己的皮帶，解開了倩倩的浴巾，下半身在底下探索着，直到找到了入口一頂而入。
這股熱流，他沒想到會讓他頭昏腦漲，甚至感覺渾身的血液在噴張，這是他第一次跟女生一起做這種事，伴隨着倩倩在底下的嬌喘，蘇一鳴像馬達般回來運動着，直到最後釋放出來。
結束后，倩倩順手拿起浴巾，捂在身體上，“蘇警官，或許我剛才說錯話了，大有得罪，但你也不至於那麼折磨我。”
這是蘇一鳴完全酒醒了，“對不起，我知道我一時衝動了，但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因為這話傳出去對我的影響不好，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你不要像我的客戶那樣，張嘴就以為我們做這事情是為了錢......說實話我很享受跟你一起做的感覺，甚至表示深感榮幸能得到你的青睞，所以我會給你保守秘密的。錢的話，就不用給我了，我不缺這些。如果說客戶的話，你算我從業以來的第二個客戶，但很可惜。”
蘇一鳴說出了自己內心忐忑不安的疑惑，“那你會懷孕嗎？”
“我們這行總有辦法避孕的，所以你別擔心這種事，我也不會懷你孩子的，你應該這輩子都看不上我。你是第一個擔心我會不會懷孕的人。”
“那我先走了......”蘇一鳴聲稱自己還有案子要去查。
“我能跟你索要一個吻嗎，像剛才那樣的吻。”倩倩突然想起這是第一個知道她家地址的男人，說不準以後還有機會見面。
蘇一鳴迎面吻了上去，隨後就告白了。出了門后，蘇一鳴回想起剛才的事情，為自己的衝動感到懊悔，都說男人的內心裏都隱藏着獸性，但想不到看到她那瞬間是那麼的強烈，對葉月影都沒那麼大的衝動，只有保護欲。
同一時間，白亦寒跟自己的母親起床了，畢竟還要趕火車回老家，一路上白亦寒想着要是到時看到葉月影應該跟她說些什麼，再說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那個警察的嗎？白亦寒內心充滿了忐忑和不安，卻又極其地想要跟她見上一面。
終於趕上了火車了，回想起自己已經三年沒回老家，而葉月影在老家足足等了三年，才走出城裏，人生又有多少個三年可以等待，那是他虧欠葉月影的，這次無論如何，白亦寒都想要彌補回來。
伴隨着火車“哐次，哐次.......”的聲音，三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到達了老家。
“這麼多年來，你終於回一趟家了。”白亦寒的母親感慨道。
“要不是爸那麼早離開我們，我也不用那麼早出來工作，我肯定要賺錢養家的。”
白亦寒一個人背着行李回來，在村頭還看到了牽着牛的伯伯，“亦寒啊，回來啦？”伯伯問候道。
“對呀，好些年沒回來了，還是想回家看看。”
伯伯憨厚地笑了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媽之前還一直在念叨你什麼時候回，我先去耕地了，今天陽光那麼好，就是適合出來晒晒太陽。”
“對呀，你先忙活去吧，我要回家了。”白亦寒歡快地說道，跟在城裏工作上的勾心鬥角相比，老鄉人的淳樸老實更讓白亦寒喜歡。
一回到家，沒坐多久，白亦寒就站起來問道：“媽，你不是說葉月影要來照顧你的嗎？”
“原來你這一趟回家就是為了小影啊？”
“不，不是......就是幾天沒見她了，怕她出什麼事，我就不好交代了。”
“她也沒給我彙報說，她是不是要回這邊，可能當時只是隨口一說。”
白亦寒開始擔憂起來，“那她家還是在以前那個位置吧？”
“嗯嗯，一直都沒搬過家，不過她家人好像在一場意外中，都去世了。”
白亦寒先告別了自己的母親，然後直奔葉月影家裏去，通往葉月影家的那條小路，白亦寒還記得清清楚楚，當年他每次也是這樣興沖沖地跑去葉月影家找她玩。
到了門口，白亦寒試探性地敲了敲門，想不到還真有人來敲門，“是你？你怎麼跟到這來了。”
白亦寒撓撓頭，有點不知所措，之前想好要說的話，瞬間又遺忘掉了，“我......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幹嘛？”
“之.......之前，真對不起......”白亦寒吞吞吐吐地說著。
“我不知道你再說說什麼。”
“就是之前我在醫院一時衝動扇了你一耳光。”
換來的卻是葉月影冷漠的回復，“哦，我都忘了。”
“而且你肚子裏的孩子不管是誰的，我都跟你一起撫養。”葉月影聽到這句話，內心裏問道：你是不是傻。
“對了，其實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問一下，我之前是失憶過嗎？我怎麼感覺我有一段記憶找不回來了。”
“那你想起什麼了嗎？”
“沒有。”
這回答讓葉月影瞬間像泄氣的皮球，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要是你已經道完歉了，那你就可以回去了，畢竟我未來的孩子不喜歡被人打擾，而且我也已經原諒你以前的所作所為了。”
“但是，但是我還是很想記起以前的事，而且我感覺那只有你能幫我。”白亦寒可憐巴巴地看着葉月影懇求道。
“我感覺回憶起這些事也沒什麼用。”
以前白亦寒跟葉月影青梅竹馬，他們倆從小一起玩耍，甚至兩家人還準備給他們定娃娃親，直到白亦寒讀完書出城裏工作，他一直都很正常還每天給葉月影打電話維繫友情，可是半年後白亦寒再也沒有給她打電話了，只給自己母親打過電話，從他母親口中得知白亦寒在城裏出了意外，完全喪失了以前的記憶，唯一記得的只是最親近的人。
有一次，葉月影通過白亦寒家裏的電話打給他，白亦寒以為是他母親，他就接了，可是突然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他問道：“你是誰呀？”
“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葉月影。”
“葉月影？不知道！把我媽叫來，我要跟我媽聊天。”只記得最親近的人，葉月影那瞬間感覺白亦寒離她越來越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