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 灰色的終場 (四)
“先等一等——”
難得李連杰有這樣的請戰熱情,不過明智統帥策略還需要讓他再憋着一些熱情,何況現在還不是最佳的出擊時間。
混編騎兵師四個騎兵團戰鬥熱情都很高,與普魯士精銳騎兵師交戰他們都有一種亢奮的感覺,籠罩各自騎兵身上獨到的地脈氣勁和黑騎兵那死氣沉沉的地脈氣勁攪在一起宛如上演了神話中的諸神戰爭。
我還沒有親眼瞧見過這幾個這幾個騎兵團戰陣的模樣,當然樹林限制了戰陣的發揮,也阻礙了我的視野。裝備着黃金飛翼的黃金翼騎兵終於重新展現飛翼漾擊的模樣,踩踏着金色波濤上的波蘭騎兵就像神話中的金甲飛馬騎士,在黃金聖器啟動的地脈力量推動下,他們展翅一浪浪騰空隨後砸向敵人。
古老的聖墓騎士團運用長柄重劍砍入敵營,此時的聖墓騎兵沒有運用先祖的武器——星空盤啟動浩瀚蒼宇一般的氣勁,在一脈脈流星衝擊地面的波動能量下,聖墓騎士團握着長劍劈砍着黑騎士。
聖殿騎士團和聖堂騎士團也不甘落後,儘管運用戰陣並不能爆發裝甲集群碾過樹林般的威力但顯然黑騎士正在面對他們最強的對手。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厲害的,儘管黑騎士啟動的死亡黑潮製造出一股讓人窒息的恐怖,但顯然這都不是最厲害的。
“我什麼時候出擊?”李連杰再次請命。
“嗯——等他們撤出來,來一次炮火覆蓋后李師傅您再上……”
李連杰一下子沒有了聲音,顯然現代火器的威力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到時候就要看李師傅你們的了,畢竟炮兵可不能上刺刀不是么?”
“的確如此。”李連杰臉上浮現自信的笑容。
樹林那一端騰起一注光矢徑直砸落在騎兵對決的戰場,混成騎兵師幾股糾結在一起的攻勢在瞬間被扼止,跟着一隊普魯士步兵趕到戰場。
霍恩-安達烈安排撤退了,不得不說他把握的時機很準時,正當黑騎兵試圖給步兵讓開火槍射擊線的時候,四個騎兵團迅速撤退。正當黑騎兵準備追擊的時候炮彈落下。
炸裂的火焰扯碎金屬彈丸,跟着飛濺的鐵屑四處飛濺,撕扯開它們撞上的任意一塊肉體,儘管數世紀研究的地脈力量給騎士們帶了了強大的力量,但面對這火藥化學的殺傷力,黑騎兵不得不撤退。
“李師傅你們可以上了。等到炮火一停止,你們尾隨騎兵沖入敵營,廓爾塔兵團、瑞士槍騎兵團配合你們。”
“好的!”
總攻開始了么?我不清楚,但至少我準備壓上我大部分力量。右翼迪姆理耶指揮的兩個步兵師衝破了普魯士抵近炮兵陣地。原本我以為至少消滅了一半那裏的炮兵,但很快傳來的消息證明普魯士人也很快轉移了炮兵,這次進攻雖然讓普魯士人有了不小的傷亡,但之摧毀了普魯士人十多門大炮。
樹林裏我方的炮擊剛剛結束,混成騎兵師隨即展開攻勢,尾隨他們身後的步兵也不甘落後,被炮火打亂戰鬥隊列的普魯士黑騎兵沒有擋住這波進攻,在他們身後的普魯士步兵試圖穩住陣地,藏在樹木、窪地背後開始阻擊我方進攻。
混合騎兵師也很快車裏那一片不利於他們發揮實力的戰場,那裏很快變成步兵焦灼的戰場。儘管有李連杰還有兩個精銳瑞士傭兵團,但短期突破那裏並且衝垮普魯士陣線顯然不容易,隨着普魯士步兵增援到來,那裏逐漸成為我牽制普魯士兵力的戰場。
迪姆里耶右翼進攻也開始不順利了,普魯士很快組織起炮火壓制,儘管拿破崙兩輪炮擊還有我中央騎兵突擊摧毀了至少40門普魯士重炮,但顯然馮霍恩成功地轉移了自己的炮兵避免了更大的傷亡。隨後普魯士分散到師屬炮兵的重炮改變了原本集中配屬,但這些分散炮兵卻也發揮出讓人頭疼的威力。
戰場焦點似乎又回到了我方戰線左端,正當我準備讓儒貝當做些休整的時候,普魯士人再次對他的陣地展開進攻,傷亡過半的儒貝當儘管獲得一個葡萄牙師的支援,他面對的也不再是兩個普魯士師的進攻,而是兩個半師規模的連續進攻。
整個戰場全面鋪開,似乎沒有一個地方是進攻重點,普魯士六個步兵師有幾個陷入了混戰我判斷不清,但我清楚我還有一個意大利師,一個新荷蘭步兵師,一個混成騎兵師,一個西班牙步兵師,還有一個在陣地上法國步兵師。
此時馮霍恩還有多少部隊呢?他下一步會在哪裏投下兵力進攻。這樣的問題似乎每一個戰役指揮官都會問,我也不例外……
“總指揮我們沒有錯過什麼吧?”繆拉趕來了,這個負責偵查的騎兵旅長完全不顧自己一頭一臉的大汗。
“的確錯過了一次騎兵會戰。”
“不會吧——”繆拉憋氣地喊了一嗓子。
“有什麼情況?”
普魯士有兩個步兵師正在迂迴,他們的目標是我身後兩個後衛師的結合部奧克斯堡與烏而姆之間。不過顯然巴伐利亞人沒有給普魯士人足夠的支持,我兩個後衛師已經發現了普魯士人的企圖。
聽到繆拉帶了的這個消息我沒有顯得很意外,有着遠程通訊優勢的馮霍恩不這樣做到讓感到意外。繆拉不能肯定這兩個普魯士步兵師究竟是否從馮霍恩正面戰場抽調出來的,但我估算着普魯士的動員能力,分析着這兩個步兵師大概的裝備。儘管利用包圍維也納普魯士的確獲得一些勢力的支持,但沒有中歐德國這塊土地民族統一情緒還沒有真正形成,近千多年的神聖羅馬帝國體系也不是那麼容易瓦解,現在普魯士總兵力不會大多。考慮到這一點我決定冒險。
“繆拉,迪姆里耶將軍右翼攻勢受挫,你現在手上有都少部隊?”
“1800人,司令官閣下,還有三個營還在偵查沒有收攏。”
“很好,在布踏河上游這裏你偵察過沒有?”
這是一次帶着冒險性的突進穿插偵察,我準備讓繆拉距離主戰場5公裡外實施一次偷襲,在巴伐利亞人提供的一處淺灘繞道普魯士後方,在沒有合適遠程通訊的我方5公里已經是極限了,繆拉在那裏是否成功,我能否讓後續部隊配合上也是極限了。
“這次迂迴帶着很大冒險性,你們很可能遇上普魯士精銳黑騎兵,我會讓混編騎兵師第四團在你們背後作為你們第一梯隊援軍,隨後我也將準備將瑞士傭兵團和李連杰的東方營用一個師替換下來,準備接應你們。”
我開始打量繆拉,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使命,五公裡外強渡被發現的可能性實在不小,行動是否能成功完全取決於執行者的勇氣。
繆拉顯然也看到了這一點,但他思索了片刻後接受了這個命令,他準備收攏一個營用2300人執行這次行動。
1786年,8月1日下午3點20分,戰局似乎會有突破,不知道馮霍恩手中究竟還有多少預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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