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 灰色的終場（二）

1786年，8月1日早上7點。巴伐利亞高原雙方聚集了近20多萬軍隊。其中我指揮着4萬法國軍隊、2萬西班牙遠征軍、一萬新荷蘭軍、還有2萬葡萄牙，意大利、瑞士聯軍還有一隻精銳的混成騎兵師。

而在我對面的馮霍恩所指揮的是一隻由四個普魯士步兵師為主幹，另2萬餘萊茵聯軍組成的軍隊，當然還有一隻數目不詳的騎兵部隊。

我與馮霍恩相遇似乎雙方都有默契，我和他都沒有做複雜的機動，只是各自沿着後方線設置了一系列的掩護點，隨後我和他就在距離慕尼黑50公里的這片高原相遇。

盛夏的烈陽毫無遮掩地照在這片高低，作為阿爾卑斯山脈向北延伸這片高原平均海拔1000米。因為有阿爾卑斯山脈作為阻隔，巴伐利亞平原雨水不算太多，這片被森林籠罩的高原原本不是一塊合適的決戰，但出於巴伐利亞對於戰爭的態度，我和馮霍恩選擇了這片高原。

巴伐利亞是神聖羅馬聯盟中獨立呼聲很高的一個聯邦，於是普魯士對於巴伐利亞和瑞士都準備採用軍事威脅的手段。迫於普魯士的武力，巴伐利亞屈服於普魯士，但隨着普魯士人在瑞士和北意大利的受挫，再加上我帶領的遠征軍到來，巴伐利亞又出現動搖，準備脫離普魯士的聯盟。

依靠着數個月威脅利誘才組建起來的聯盟如果都像巴伐利亞這般脫離這是普魯士人最不願看到的，於是，馮霍恩也就沒有做任何迴避帶着四個最精銳的普魯士步兵師準備在這裏和我決戰。

酷熱的盛夏沿着森林佈陣有着諸多忌諱，儘管歐洲人不喜歡火攻這樣的戰術，和馮霍恩都有意迴避了對方可能採用這樣的進攻，當然這也不意味着我們都有可能將自己的部分軍隊藏到樹林當中。

我和他都選擇依靠一個湖水，相距10公里左右的兩個湖水之間平原就成為了我和他將要決戰的陣地。

對於馮霍恩是否還有援軍，到昨晚為止我還沒有獲得進一步的情報，但對於我來說除了繆拉帶領的一個騎兵旅至今還分散在整個高原執行偵察任務外，到明天早上暫時不會有新的援軍。

敵我雙方的主力都是可以不受隊列作戰限制的部隊，當然新荷蘭新編第一師絕大多數部隊沒有經歷過實戰，而且訓練倉促，儘管我為他們裝備了新式武器，但戰鬥力與法國步兵師和普魯士步兵師都有很大差距。而瑞士廓爾塔兵團與瑞士槍騎兵團在全部更換新式步槍之後戰鬥力或許還比一個標準法蘭西步兵團強些許。至於由聖墓騎士團、聖殿騎士團、聖堂騎士團還有趕來的波蘭黃金翼騎兵組成的混合騎兵師。

拿破崙的重炮部隊還沒有來全，這位這場戰鬥序幕拉開帶來了些許缺憾，沿着布踏河佈置的40們遠程炮是掩護我軍左翼的火力點，另外四十門安排在右翼樹林中一小片空曠地。

當我軍射程讓普魯士無可奈何的右翼炮火準確砸在普魯士左翼陣線，馮霍恩似乎就放棄了讓那些聯盟軍進入我的炮火射程，於是戰場便由普法步兵散兵衝鋒作戰開始了。

普魯士人有着更有優勢的迂迴和穿插能力，所以當我率先暴露布踏河炮兵陣地的時候就是想讓它作為一個誘餌吸引普魯士的進攻，而事實證明這個暴露的遠程炮兵陣地的確給普魯士人帶來很大的壓力。

普魯士人在對抗俄國人火力推進時候損失了不少炮兵，現在又面對着威力和射程都優於自己的炮火馮霍恩也有一種說不清的苦惱吧。

普魯士人左翼第一輪進攻大約由一個整營實施，一些威力不大，射程大約300米的騎兵炮作為掩護沿着布踏河向我右翼陣地撲去，這樣的進攻顯然不能指望突破，一個法國步兵連加強的西班牙步兵團陣地輕鬆將他們擊退。同時在戰線的我方左翼也就是普魯士右翼戰鬥相對激烈一些，但我沒有準備暴露左翼樹林中的炮兵，於是在那個方向上普魯士人發動了整團整團的進攻。戰鬥很快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在接近10點的時候，我左翼一直是戰鬥的熱點，似乎摸准我在那個位置沒有遠程重火力，普魯士人動用了兩個團兵力在炮火掩護下發起來進攻。

戰法已經不同於以往的步兵隊列戰鬥，藉助地形推進的普魯士步兵與炮火有效的配合向前推進，當然在沒有造出榴彈炮這種怪物級別的重火器，類似於山炮威力的炮彈在我左翼陣地接連炸響。

我拒絕動用藏在左翼的炮兵對於普魯士人展開反壓制，只讓師屬炮兵反擊。儒貝當將軍對於我這個決定雖然有些不滿，但他顯然也意識到他所面對的敵人炮兵並不是普魯士炮兵主力。

“那只是敵人兩個師屬炮兵，儒貝當將軍您能擋住他們的不是么？”

“可總指揮敵人的炮火正在給我陣地製造傷亡……”

“敵人真正的大規模進攻還沒開始。”

儒貝當似乎還想爭取點什麼，其實這都很正常，對於自己屬下傷亡一般將領都會努力爭取點什麼，畢竟那都是一些跟隨他的生命，但戰爭卻是殘酷的。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清楚他是想說在右翼的迪姆理耶第三師並沒有受到多大壓力卻得到了重炮全力支援。

“放心吧，儒貝當將軍，左翼右翼地形不一樣，何況我是故意提前暴露右翼炮群，那裏應該才是普魯士進攻的重點。”

儒貝當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回自己陣地了，更重要我身後的聯軍將領們也都聽到了我的安排。

左翼的戰鬥很快進入高潮，儒貝當儘管不是拿破崙麾下的那位儒爾當元帥，但在抵擋普魯士人猛攻的時候依然表現不俗，其實當普魯士人用兩個師屬炮兵壓制儒貝當陣地，我就清楚那裏很可能會受到兩個普魯士的進攻，果然在兩個整團衝鋒之後，普魯士人在左翼投入了四個團展開密集衝鋒。

難道普魯士人攻擊重點就在左翼？

1786年，8月1日12點，拿破崙趕到我的別克爾山——我的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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